“余老师,你已经下课了啊”“刚刚下课,才下课”,终于看到余老师在办公桌上坐着了,他仓促的回我一句后继续和另一个男(应该是实习生)在说着上课的事情,好尴尬呀,我从他办公桌的侧面移到正面,拨弄了一下他柜子上高高杠着牙膏盒子,着急地等着(“难道那个女生走了?”“哎?她来了”)猛一回头,她突然地出现在了她的办公桌前, “哎?你不是说要走的吗?走不?”
“可以不,可以吗?”她笑着说,感觉她好像又比昨天自然了很多,脸没有这么红了。“我还要去拿点东西,我等下再来余老师这里找你吗?找得到你吗?”
“行啊,要不我加个你微信吧,等下你联系我”
“好好,我扫你”
“走吧,在哪里,我和你一起去吧”
“在楼下,行,走吧”
“余老师余老师”我叫着正聊出神的余乐,“老师,老师!”她那小小的声音,根本就没有。“余老师,你走不走,余老师”我提高嗓门。“额,好好好,我不回去了你坐他车去吧”余乐指了指我“你不是要去修车吗,做保养吗?等下下班了啊”“那我先走了,这个我带走了啊”我回到,指了下她。
我走在前面,出了办公室之后,回头看了看她,她快步跟过来并排走着,很多我曾经的学生擦肩走过,都不时回头看看我俩,“袁老师~”一个初一的女生大声叫了我一句,过身后偷偷在说:“哎,是他女朋友吧,嘻嘻”。
转眼我们就来到一楼,我们走在绿化带边上,两个面熟的女生在呆呆地看着我,我挥手打招呼,回头余光看到她好像也在挥手。
“你们有多少人来实习啊?”
“一共吗?十五个吧”
“都是你们这个专业吗?”
“嗯呐,全都是道法专业的,哎?以前走的好像不是这个门吧”
“嗯呐,是那个大门,这个是小门,我觉得这边近,就把车停这边了”
“哦哦,这样啊”
“哈哈,其实是因为这边的门卫叔叔和我熟,那边的不熟”
“哈哈”
话音刚落,就看到另一个门卫叔叔(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蹲在门外边,我挥手打招呼:“我走了啊叔叔,再见”“好呢”叔叔回应了
我一回头好像看到她也在挥手:“再见!”
我在前面领路,出门右转了二十米左右,看到我脏脏的车了,我急忙打不过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我是坐前面还是后面好一点呢?”“哎呀,都一样,哪都一样坐,上吧”我一边回应着一边示意她快上车,她背着个蓝色小书包,笨手笨脚地往里尝试,我拉开后面车门:“来来来,书包给我吧。”“谢谢老师”她小声地说着,我拎起书包,放后座上关上门就朝驾驶位跑去。上车,一套流程完成后,看她还在吃力地拉着安全带往口子插,我从她手里拽过来一插她端坐出发“哎?这里要堵住了吗?你帮我看着点那边吧”我看着前面的闸口,小心翼翼地开着。她伸着个头到处看:“我也不知道哎,应该能过吧”我知道她说的能过并不是回答我的“窄”。
转弯上大路了:“你喜欢听谁的歌啊,有没有喜欢的”我一边拨弄着扶手箱的媒体操作钮,一边问。“嗯~以前还挺喜欢蓒之谦的歌吧”
“哦哦,我以前也经常听,因为不要钱,现在不听了,听不起”
……
我们就这样一路聊着天,很快又好像很慢,感觉聊了很多很多,但又感觉还想聊。终于我开口问道:“好饿啊,你们学校附近有没有好吃的啊,我是一个吃货,好久没吃好吃的了”
“没有吧,你把我放在一个地铁站就行吧,等下耽误你太久了”
“你喜欢吃啥啊”
“我没啥挑,都吃”
“牛排?螃蟹?海鲜之类的过敏吗?”
“都吃过了没有什么过敏的好像,牛排也就那样吧,也没有很喜欢吃”
“嗯,那你身体好,有吃货的潜质”心想这下牛排没得意思了,算了花间客胜在环境。
“身体还行……”她好像说了个啥好啥不好的。
“那带你去吃个饭吧,我请”
“啊,那怎么好意思啊,不太好吧”
“这有啥,我自己想去吃个饭,你只是陪我去而已”
“我也不知道有啥吃的”她拿起手机打着字,像是在给谁说话。
“花间客你知道吗?听说还不错,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
“不知道啊,没听说过”
“我看一下”正好红绿灯停下,我拿起手机假装搜索起来:“哎,就在你们学校不远啊,叫未来漫城,你知道不”
“我知道,但没去过”
“行,就去这里了,你帮我导航一下”说着就把手机递给她,也不知道她做了啥:“是这个吗?”
“是的是的……”
我开心地带着她到了导航的终点,驶入地下停车场后正好接到校长的电话,于是我就跟着她到了地面街上,毫无头绪地找着花间客,我开启了步行导航,又去商店问店主仍然无果,问了下她喝不喝饮料心想着真该提前来熟悉一下地方的,我问她来过这吗,她说好像来过又好像没来过之类的(可能是她前男友带她来过而不想回忆吧哈哈)我们来到外街:“前面是个吃龙虾的”感觉她又想证明她来过。
“是吗?那吃龙虾算了?”
“我不知道,都可以啊,我随你”
“那吃龙虾吧”我嘴里说着,脚步却继续在寻找着心中的花间客:“别急,我打个电话问下。”就在我电话打听之际看到了一个外观还不错的店: “海鲜可以吗?”
“不知道,都可以,我随你”
“那就这家吧,不找了,就吃这个!”我坚定地说着就进去了。进来大厅是大大小小的水缸:帝王蟹、生蚝、蛤蜊……
“你想吃啥啊,你快看,有没有你想吃的,尽管点,生蚝怎么样,螃蟹怎么样”
“不知道啊,我都可以”感觉她有点像个纸老虎,说的时候这吃过那吃过,还说吃过蚯蚓,蚂蚱之类的,海鲜也都吃过,但当走进这个大门听到服务员一声声“欢迎光临”和一个个大缸之后,很明显她没有了底气,甚至有点点像一支羔羊误闯了狼群,充满着她是来被这群海鲜吃的怯懦感,我看出了她的神色,再次打气说:“想吃的就说嘛,没事的,或者就吃你没吃过的,或者你吃过还想吃的”
“我,没吃过的啊,我不知道,我都可以吧”她那无处安放的眼神,在各维度地游离。
“这个吧,这个你吃吗?你好,海参”我还没等她回答就叫来了点餐员。
“这个两味是吗?请问吃什么口味呢?我们有……”
“你想吃什么口味”我回头问她。
“两种口味都要,小孩子才做选择呢”看她还在犹豫,我就对点餐员说了。我们继续在寻觅着,点了两个螃蟹就上楼了,服务员领着我们来到31号桌,我们开心的坐下来,我掀开窗帘看了看外面,环境好,外面窗台上安睡着一只小鸟,我心里默默为它祷告。服务员拿来菜单,这时候我就全权交给她操作了,不停用微笑来鼓励她,尽管如此,她还是偷偷摸摸地说点太贵了……默默看她点菜的样子,好美,心动。
不一会,海参粥就上桌了,底座有个小小的蜡烛,有种淡淡的浪漫,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但今天很特别,很温馨,很暖和。服务员问我们分别吃哪个口味,我说没关系,我们想都尝尝,她也应和着。
看着嘟囔的小气泡我忍不住想尝一尝,拿起勺子正准备舀出来,只见她拿起手机就过来拍照,我连忙和她一起摆盘调整着各种角度。菜陆陆续续上来她一一拍照:“我只拍不发……”。
席间,我们有说有笑,谈天说地,我感觉我突然变得很健谈,就像是两个老朋友,服务员也偶尔过来“帅哥”“美女”地叫着。忽然发现,她总是盯着我的眼睛,我心里琢磨着:“网上说如果两个人对视7秒就会爱上对方,我一定要抓住机会让她爱上我……”,1/2/3/4……我死死盯着她那清澈的大眼睛心里默默地数着“啊~受不了,坚持,受不了了,好美”她那深睿的瞳孔就像是一个黑洞把我往里直拽,感觉全身一阵抽搐,就像那吸食人灵魂的妖精,我使劲从她的“黑洞”拔出来,转移我的目光,我输了,对视不过她?接着又尝试了几次,接连败下阵来,是因为我太喜欢她了吗?我承认我真的坚持不住,真的心跳,真的喜欢她的眼神,喜欢和她对视时产生的那种酥麻感,那种抽搐却又直击灵魂的感觉。看着她吃力的啃着螃蟹,内心泛起了一丝丝心疼,我便让服务员拿来钳子和公筷,一边给她夹开蟹腿,一边用公筷示意她吃,她腼腆地说:“太辣了,口腔溃疡好不了了……”
饭后,我们一起找车送她回学校,出了停车口直走,我想和她去唠叨河边走走,只想再和她多呆一会,本来想带她去游戏厅,但得知她不喜欢,她说不喜欢抓娃娃之类的,就只玩玩类似《拳皇》的游戏。她不禁问我多大了,我说:“你看着像多大”(我误以为偷着有对我的好感,其实我想多了吧)
“20多吧,肯定没我哥大”
过路口的时候下起了大雨,我调侃她嘴巴真灵,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说应该在路口左转,我骗她说那我走错了,错就要错到底,不一会就到了河边,我看了看,雨似乎小了很多。把车在松雅湖停车场停好问她:“下去吗?”
“啊?你真要我陪你淋雨散步吗?”
“那很好啊,我会感动得泪流满面的”(后来被宋晓阳说不矜持,太荤了)
随即我便下车了,她忙问:“真下去啊,我这里有伞。”
“来吧,下来一起走走,我打伞”
“算了,不太好,不去了”听她这么说,我好想跑到副驾驶一把抱她下来,可惜我现在还不能。
我来到后备厢拿了一个麦芽糖棒棒糖,坐回车里递给她,她开心地笑着:“冒着大雨下车,就是为了给我拿个棒棒糖啊”。
不一会,就到了她学校,我们一路上说着笑着,可就马上要分别了,我仍有一种意犹未尽之感,可惜学校不让我进。我们默契地呆坐着,好像说着什么又好像都没在听,只见后面来了一个车,她连忙下车站到了路沿上向我挥手说再见致谢,我匆忙调头,心想:“她应该进去了吧”,调头过来后,我想看看她是不是走了,好巧不巧,那辆之前跟在我后面的白车严严实实地挡住了那一块她下车站着和我道别的地方,我失落地慢慢往前溜着车,心里好有不甘,于是我把头伸出窗外,扭着身子,找了找角度急切地寻找着,只见此时的她歪着身子往我这边探着头,好似也在焦急地寻找这我,虽然远远的,虽然夜色沉迷,可我似乎能清晰地看到她的喜悦,再一次我们地视线连接上了。此时此刻,我的内心波澜涌动,眼睛红润,她在我最期待的眼睛里出现了,好似知道我在寻找她似的,又好似她也在寻觅我,更似有一种强磁感应,我又一次心动,心动!我们再一次默契的相互隔着远远的夜色挥一挥手,空气里似乎飘着张学友的声音:“伤离别,离别虽然在眼前,说再见,再见不会太遥远……”此时此刻,我真恨自己,恨自己不能拥抱她,恨自己不能牵着他的双手对她说出所有的情话,恨自己没有勇气给她花,成为她想要的牵挂,我只能默默心化,默默回答……我喜欢她看我的眼神,喜欢与她对视的奇妙,喜欢我们相互的默契,尤其那最后歪着身子的寻觅挥手,就像是青涩暂别的情侣,依依不舍,恋恋惜别,期待中透着无奈,我只能归结为我激动呐喊的四个字:“我恋爱了!”当我再调过头来,她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我不甘心,我还想再来一次一百次一万次,甚至我贪婪地想让时间保持在那一瞬间永不停歇。
我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宋晓阳的电话,好想记住刚刚和她发生的所有事情,宋晓阳一一分析着,当然我又挨了她的不少骂。我愉快地想和所有朋友诉说,但我知道朋友们都会阻止我,因为他们可能无法理解我的想法,我飞快地驾着车往宿舍赶,因为我期待着快点和她亲切地说一声:“我到了!”,带着甜蜜很快回到了果园镇,经过她实习的学校,我把车停在那条黑黑的马路边,夜色那么迷人,纯粹得让人沉醉,我下车沿着地上的反光条摸黑地走着,我拥抱着黑夜,我仰望着天空,心里不停地感谢上天,好似老天爷有听到,月亮穿行在云层中,时而现时而隐,我告诉月老我恋爱了。平复好心情,好想分享给更多朋友,好想告诉她,好想呼唤她,好想大声告诉全世界:“我想她!”回到办公室打开手机,看到两条她发的不同时间的微信,我开心极了,她就像是一个情场高手勾着我魂,就像一首美妙的音乐:前奏——进入主题——陈述乐思——高潮迸发——尾声抒情——余音回味。我没出息地被她迷住了……
尽管如此,我却不能告白,因为我怕失去关注她的机会,怕她说发展太快说我渣,因为这只是我认识他的第二天。
也就是在这学期,余乐老叫我去他们学校玩,他说他们学校有很多女老师,让我过去多看看多了解一下。10月16日周三我还是抱着侥幸的心里(或者说没抱一丝希望),根本没想过,就是应付他的一再邀请,主要目的就是去蹭饭,因为他们这的饭菜好(真心话)。他带我到他办公室,办公室里人很多,但非常安静。一进门右转她笑着给我打招呼,也是唯一一个在给我打招呼的人,甜美的微笑,清澈的眼神,满满的清纯在这死气沉沉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青春。“嗯,就她了!”我心里嘀咕着,我们聊了很多,知道了她的专业、学校等信息,她们实习时间一个才两个礼拜。快到吃饭点了,我叫余老师出去走走,开口邀请她去散步,只见她一下红了脸红了脖子:“啊,不了吧,这样不好吧”。
“没事,又不是叫你当电灯泡的,有啥不好。”我瞬间觉得这样的女孩子好难得啊,就了解她就够了。
“那行吧,我收拾一下”,我们围着学校走了两圈,看得出她的拘束。
回到学校,久久不能忘掉她文静下散发出的活泼,那股子青春的劲儿,我思考了很多。晚上我没忍住问起了余乐:“你徒弟的微信多少?”
“你看上我徒弟了?”
“是的”
“还要看看别的吗?很多呢,你可以多了解一下”
“不了,就她了,看到她我觉得好像就是我想要的那种爱情,其他的我不想看了”
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在大事上下决心最快、最干净的一次,我当时都怀疑是我老了还是是她让我变得这么坚决。余乐并没有给我她的微信,我也没有再找他要,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怎样去约她,不停地求救好友宋晓阳,她真的很好很有耐心地为我出谋划策,不停地骂我。
“你明天来听她的课”
“我有课”
“换课,制造机会,你今天送她回去吗?我今天不回去,她没车”
“好”,并且第二天周四的一大早,我正和余乐、宋晓阳商量着用什么借口送她,带她去哪个地方吃饭(花间客就是宋晓阳推荐的),突然想起学校要求大扫除,接着余乐告诉我他徒弟说如果余乐不去她就不坐我的车了,心里一下就没了勇气了,明明拿起听课本走到了车棚又退了回来。放学后,我开车来到他们学校,心里满是担心,一路祈求着上天“求求上天保佑,求求上天能在我努力的时候助我一臂之力”,我但是真害怕被她无情地拒绝,明明觉得她不会,但看她和余乐说的不坐我车的话,是那么的陌生,瞬间就感觉没了底,还好后来见面后我们发生了那么多愉快的瞬间。
我祈求上天帮我完成我许下的心愿,我自己也一定为努力,希望在我努力的路上,上天能助我。我感谢我的朋友们,感谢上天,感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