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乔生不羁
她是一个平凡的姑娘,没有精致的面容,没有诱人的身材,没有聪明的头脑,却有一颗高傲的心。
他是一个成功的男人,帅气的面容,健硕的身体,精明的大脑,却有一颗不安分的心。
闷热的夏天,大学毕业的她遇到了身为面试官的他,她眼中的他浑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看着他仿佛世界都消失了,眼中充满了倒映着他面容的泪水,理智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任由液体从眼中滴落,忘记躲藏自己的窘态。其他人都不知所措时,他却笑了,说到“找个工作都能哭,还能干点什么”。这句话突然刺痛她大脑里的某处神经,双手捂住脸,哭的更厉害了,这次是因为她感觉自己搞砸了面试,看到这个场景,他紧张了,慌张结束这场面试,拿着文件夹离开了座位。
她面试失败,无助的走在大街上,车水马龙的闹市仿佛到处都是对她的嘲笑声,那颗高傲的心痛的缩在了一起,可怜的心长在了一个无用人身上,可悲至极,她蹲了下去,紧紧搂住自己,想平静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拍了拍她,她抬头发现是他,那个否定她的面试官,问她“天都快黑了,你怎么还没走”,这句话又把她惹哭了,不知不觉天都黑了,因为那一颗自大高傲的心,她在这里蹲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忘记了今天的挫败,因为他的一句话,她又陷入了忧愁,“是啊,面试失败了,早该走了,怎么还在这儿”她含着泪自言自语道,他叹了口气,抓住她的胳膊,说“走吧,别哭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平馨嘉园”她道。
他惊讶了,“我家住那,怎么从来没看过你?”
她哭的更厉害了“昨天才租的房子搬过去的,想着今天面试过了离公司近。”
他不说话了,看着她在那哭,突然传来的电话铃声打破了空气中的尴尬,他看了看电话,对她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转过身接了电话,“喂,老婆”“我马上就到家了,今天公司有点工作没做完,加了一会儿班。”“好的,拜拜。”
挂断电话,他转身对她说“走吧,我载你回家,明天你再去找工作吧,工作还是很好找的。”
她没说话,上了车,一路上她没有说话,窗外的风景也没有在意,脑子里想着,能嫁给这么耀眼男人的女人一定是很出色的一个人吧。
平馨嘉园9号楼楼下,她从他的车上下来,对他说“哥,谢谢你送我回来,第一次见面,我失态了,抱歉。”
他笑了笑说“没事儿,找工作加油,别再情绪激动哭了,再见。”
她没有上楼,看着离去的轿车停在了11号楼的楼下,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初次见面,哭什么。”
天气渐渐凉了,在住处附近咖啡店工作四个月的她已经升为店长了,这天夜晚,她疲惫的准备关店打烊,外面突然而来的咆哮声吓了她一跳,一个人拿着电话气冲冲的推开了店门,是他,从初次见面后五个月了,这是第二次见到他。
店里的店员都下班了,她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坐在他对面,他抬头发现是她,不是曾经那个满脸沮丧的她,笑了笑说到“在这儿找到工作啦。”
“对啊,房租都交了,不能再换地方啊,就在附近随便找了个工作。”
“在这儿住这么多年,头一次进这家咖啡店,没想到还能碰到熟人。”他沮丧的说。
那晚,咖啡店一夜没有关门,他和她聊了好多,她知道了他家庭的富裕,妻子的温柔,孩子的活泼,工作的成功,以及他对生活枯燥的厌烦,原来如此耀眼的他也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刻。曾经,她总想在店里遇见他,向他展示被他否定的自己也能被别人肯定,但看到现在低落的他,高傲的心却柔软了,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夜晚总是在人们的梦乡中过得很快,人们还没来的急醒来就已经被耀眼的白昼取代,一天又一天重复循环,没人喜欢夜晚的静寥,更多的是享受白天的热闹。
清晨金色的阳光透过咖啡馆的落地窗,撒在了窗边的桌子上,凳子上,藤蓝.面包,咖啡杯都被阳光滚上了一条洒金的花边。他从角落里的储物间走出来,揉揉睡得朦胧的眼,看到了晨光中的她,很是惊讶。
“昨晚你在这儿睡着了,我就把你驾储物间睡去了,那儿有我平时休息的床,来吧,我给你烤了面包煮的咖啡,这会儿上班应该来得及。”她微笑着说。
“那你…”他紧张的问。
“我没睡,正好整理一下昨天的账,等店员来了,我就回家睡觉。”
“对不起,昨晚聚会我喝多了,给你添麻烦了”他不好意思的说。
她笑了笑,没说话,做了个手势让他早饭,然后转身进吧台忙去了。
从那天起,他成了咖啡馆的常客,她也不觉得他耀眼的遥不可及,喜欢等他下班来店里听他说话。
她知道他有家,她也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他,但是她克制住了,从没有把那份喜欢表露出来,她明白说出来也是没有结果的。
入冬的一天,他下班照常来咖啡馆,她在忙,他突然接了一个电话,脸上充满了愤怒,连话都没和她说一句,匆匆推门离开了。再见到他是半个月后了,那天很冷,下的很大的雪,正是繁忙的上午,路上也只有零星几个路人,咖啡馆里没有客人,店员们无聊的玩着手机,她坐在窗边的桌旁,看着外面缓缓飘落的雪花,满脑子都是他,可能是不愿意来了吧,她再怎么陪他聊天都终究是个路人,连朋友都算不上。
远处隐约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靠近咖啡馆,惊喜的笑容绽放在她脸上,是他,他还记得这里,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收了收脸上的笑容,回到吧台,低头摁着计算器,掩盖她心里的激动,果然,门口的风铃响了,他推门进来了,抖了抖身上的雪,径直走到吧台,她抬头看他,熟悉的面容,他说“明天和我去三亚吧。”
她惊讶的没有说话,但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三亚的天热的让人想不起北国的寒冷,下了飞机他租好了汽车,开着车载着她前往预定的酒店,酒店在海棠湾,这里没有大东海的吵闹,也没有亚龙湾的繁华,这一路上她没有问他问什么要带她来三亚,只觉得跟着他去哪里都愿意。
酒店有自己的海滩,四周没有吵杂的闹市,只有空旷的沙滩和寂寞的海浪声,到酒店时已黄昏,她在大堂等他办理入住,她心里知道未来这些天会发生什么,她现在有机会逃跑,但她没有,她清楚自己朝着一条不归之路走去了。
他的声音让她清醒,“走吧。”
她起身低着头没有说话,跟在他身后。
房间是一个独立小别墅,有自己的泳池,出院就是沙滩和漫无边际的大海,进入房间,橘红的阳光从窗户漫到了屋内的大床上,床上铺满的玫瑰花瓣伴着阳光红的让人头晕,她捂住嘴惊讶的向后退了一步,他顺势搂住了她的纤腰,将她转过来,四目相对,她脸红的像床上的玫瑰,刚想挣脱,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出口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炙热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掠取属于她的气息。用力探索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她忘了周围的一切。绵软无力的她在他的怀里,感受到他滚烫的身体,和谐衣物,彼此已经感受到不安分的欲望,她用劲力气将缠在一起的舌头抽开,他无助的看着她等待着拒绝,从她樱红的嘴唇里传来了让他兴奋的话“我们上床吧。”
他把柔软的她放在了床上,开始把短裙剥去,连筒丝袜就一下子脱到了膝盖弯。她要脱下鞋去,彻底褪掉袜子,他阻止了,把她穿着高跟鞋的两条腿举了起来,立在床边,用手指探索她欲拒还迎的莹润湿地,而她如被电流击中,酥麻传遍全身,她抬起迷离的双眼,触碰到到他炙热的眼神,来不及呻吟,他滚烫的双唇堵住了她微张的嘴,又是一个用力的深吻,她双手自然搭落在他颈项间,将自己的上身紧紧缠绕在他滚烫的身体上,他将手拿开,双手抱在她的双胯上,用力的挺进她充满期待的幽谷,她空虚的桃源之地被他男人旺盛的生命填满,她感觉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飘在空中,舞在云端,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一起低呼,深深的抓紧了彼此的身体,这一刻的美妙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好似闪电划破暗夜里的场控,他充盈了她整个缝隙,如此充实。世界安静了,只有窗外的海浪声提醒着他们还活着,“洗澡去吃饭吧,我饿了”她温柔的说。
月光正从窗外海水蓝天相接的地方升起来,微波粼粼的海面上,刹那间海面被撒满了银光,月亮越升越高,穿过一缕缕轻纱似的微云,她从浴室走出,一丝不挂,身上漫着雾气,走到落地窗边,头发上滴落的水珠落在她纤细的锁骨上,在月光下闪着微弱的光,她在雾气中的身体微微发红,更加娇艳。她自己并不察觉,依旧沉默地擦着头。他看到这番景象悄悄走到她身后,双手环住她的腰,将头埋进她湿漉漉的头发,狠狠吸吮她洁白的颈项,身下又坚挺起来,她笑了,挣脱他的束缚,转身推开他,说“月亮在看着我们呢”。他笑了,眼前的她在月光下害羞的像个孩子,可是突然想起的铃声却打断了这一刻的快乐,他向她又做出了不要说话的手势,“喂,老婆,刚到酒店办理完入住,你和孩子在家怎么样?”“晚上锁好门再睡觉。”“哈哈,爸爸很快就回去的,听妈妈话。”“嗯,我也爱你,再见。”转过身长吁一口气,抬头看到她微红的眼眶,摸了摸她的头,说走吧,“走吧吃饭去。”
在三亚的这三天,他们没有出过酒店,在床上用尽生命去翻云覆雨,仿佛三天后就是世界末日,快感一次又一次冲击彼此的神经,责任、道德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后,这三天里,她无数次想问他为什么会这样,却次次被他诱人的亲吻堵住了口,三天的时间稍纵即逝,在回程的飞机上,昏昏欲睡的她听到他低沉的话语:“你知道我已经结婚了,我到家后会给你转一笔钱,请不要打扰我的家人。”她笑了“我又不缺钱。”他突然紧张起来,死死抓住她的胳膊“不是为钱你为什么跟我来三亚。”
“因为喜欢你呀”她天真的笑着说。
他眼里瞬间充满了惊恐,看他这样,她明白自己不过是他欲望的宣泄口,他枯燥生活的一丝刺激,她收回了笑容“开玩笑的,我把账户号回头发给你。”
他放松了身体,恢复了往日的温柔,摸摸她的头,靠在她身上闭眼休息了。
到了家,他让她在小区大门口提前下了车,然后独自开车进了小区,北方寒冷的风像刀子一样打在她白皙的脸上,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他飞机上的话,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到家的第二天,她的账户里多了十万块钱,看着手机上的银行信息,她笑了“原来我连个路人都算不上,只是个鸡,还是高价的。”
年复一年,她还住在平馨嘉园,她已经将那家咖啡馆盘下来,做了老板,22岁孤独的她变成了27岁寂寞的她,又是一年春天,她在这个城市呆够了,没有惊喜的工作,老家父母的催婚。5年了,她再没见过同住一个小区的他,过客终究是过客,三天的时间换她五年的等待。
她准备将咖啡馆外兑,等天气暖了,店兑出去了,就联系平馨嘉园的房东退房,拿着这几年挣得钱回家开个小店,相亲嫁人。
这天,她在店里等着有意兑店的客人,坐在窗边座位上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们,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5年未见却一直在等待的身影,搂着妻子,牵着孩子朝平馨嘉园走去,路过时慌张的看一眼她的咖啡店,他目光仅有一秒的停留,让她发现了,她惊喜若狂,他还记得这里,他还记得我,她疯了一样冲出去,忘记飞机上他对她说不要打扰他家人的话,奔到他身边,拉住他。
他害怕了,她说“我要走了,有时间聚一下吧”
“呃,好。”
说完她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跑开了,他温柔的妻子问他“这是?”
“以前的一个手下,我面试,我招收的,辞职不干了。”他看似平静的说。
“哦,这么年轻就辞职不干啦,有空去聚一聚吧,毕竟相当于是自己的徒弟了。”
“哦,好。”说完他搂紧妻子,带着孩子匆忙回家了。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他向公司请了假,去了已经摘了牌子的咖啡馆,推门进屋后,屋外的吵闹全都不见了,只剩屋内她和他在昏黄灯光下的呼吸声。
“你来了。”她温柔的说。
“嗯,你要......”还没等他说完话,嘴巴就被她的手堵住了。
她热热的呼吸吹在他耳边,“我想要你。”
她把他推坐在沙发上,骑在他双腿上,亲吻他的耳垂,脖颈,灼热了他的思绪,阵阵酥麻从她的舌尖战栗传向全身,他的意识被她抽离。
她将头埋入他发迹颈间深深呼吸他的气息,她解开他的衬衫,漏出诱人的胸膛,她轻轻将他胸前的晕点纳入口中,用唇舌滋润轻噬着,她的唇舌滑向他的胸、小腹,腿间,茂密丛林中男人旺盛的大树已经傲然挺立,是那样粗壮,漂亮而精神的在她眼中颤动着,红褐色上纤细的血丝若隐若现,光亮柔嫩的让她想去亲吻,她用舌尖掠过,一口含住将他包裹住,暖意从她的口中传遍他的全身,自上而下自上而下,她吞入口中的最深处,用她柔嫩的喉咙呵护他。摊在沙发上的他已经饥渴难耐,理智已经被膨胀的血脉冲破,他将她抱入怀中,四肢交缠,肌肤相贴,在呼吸和体温的交缠中探索彼此的需求。他的宝贝在她敏感的地方冲击,在她体内或深或浅,或轻或重,肆意冲撞着,所有的快感都集中在彼此相连的地方,他们疯狂地淹没在欲望的泥河中。
这一天,从白昼到夜幕降临,看似平静的咖啡馆里,他们从沙发上到地上,从地上到吧台,从吧台到储物室的床上,站着、坐着、躺着、时间飞逝,热情依然不停的在彼此之间传输着。她忍不住狠狠的咬他,让他记住她此刻的快乐。当激情退去,一切都燃烧成灰烬,她捧着他的脸,对他说“明天我就离开了,能告诉我,我是什么吗?”
“你......让我很快乐。”他躲开了她的眼神。
夜晚总是让人感到寂寞,六年的时间,她在这座城市里成长,从一个少女成为一个女人,今夜一过,没有任何留恋得东西,所有回忆都随着黎明的到来消逝不回。
她走了,在这座城市没留下任何痕迹。
“老公,小区门口的咖啡馆老板不干啦?我看牌子都撤了。”
他心底莫名的一痛,抬头看着美丽的妻子:“嗯好像是。”
“你见过那家店的老板么?”
“去过一次,见过一面。”他低头小声回答。
“是一个普通人。”他的这句自言自语没有被妻子听到。
半年后,几千公里的另一个城市,她的家乡出了大热闹,小小的城市里人人皆知一个从大城市归来的单身姑娘,不知怀着谁的孩子在市里独自开了一家咖啡馆,叫TAcoffee,那姑娘的父母气得不认这个女儿。
多年以后,她的父母早已去世,她的家乡再没有她的亲人,在TAcoffee店里,一个少女靠在她身边,稚嫩的问:“妈妈,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啊。”已有些许皱纹的她满脸幸福的说。
她很开心没有打扰到他的生活,明知是深渊,却偏要跳下去,好在他真实,他爱他的妻子,他也需要外面的情人,还好她及时控制住了自己的感情,他不知道她为他生了孩子,她也不想让他知道她第一次看到他就爱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