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黑心庶姐?”
我反手撕了剧本!
嫡母设局让我"暴毙而亡",我歪头装傻:"主母送的糕点有砒霜味呢~"伪善嫡母连夜销毁罪证,却不知憨吃蜜饯的庶子早将账本塞进她佛龛。
当全侯府冲进佛堂时,我举着血燕窝满脸无辜:"主母说要拿人参换我的命,可我只想当条咸鱼呀?"腹黑庶子垂眸轻笑:"阿姐当咸鱼,我替你煮海——这侯府的天,该换主子了。"
01
一股霉味儿直冲脑门,我醒了。
等等,我不是熬夜爆肝赶稿猝死了吗?
怎么感觉后背火辣辣地疼?
还有,这硬邦邦硌得慌的……稻草?
“姑娘,姑娘您醒醒!”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随着一阵摇晃。
我勉强睁开眼,看见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圆脸杏眼,焦急地看着我。
我,白砚秋,现代社畜一枚,竟然穿书了!
穿成了一个侯府庶女,还特么是个炮灰反派!
这剧情,简直比我写的小说还狗血!
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白砚秋,是个典型的包子性格,被嫡母沈氏当成眼中钉,各种陷害。
我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好家伙,这沈氏表面慈眉善目,背地里净干些男盗女娼的勾当!
更可恶的是,原主竟然还傻乎乎地替她背黑锅,最后落得个被乱棍打死的下场!
“阿桃,我这是……”我虚弱地开口,试图搞清楚状况。
“姑娘,您被夫人以私藏药粉的罪名杖责了二十大板,现在被关在柴房里。”阿桃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都是奴婢不好,没能保护好姑娘……”
私藏药粉?
这罪名,妥妥的栽赃陷害啊!
想我白砚秋,好歹也是个网络小说十级爱好者,宅斗文看得不要太多,这点伎俩还能看不出来?
“阿桃,别哭了,哭能解决问题吗?老娘我还没活够呢!”我深吸一口气,在心里疯狂吐槽,“这沈氏,真是个狠角色,下手这么重!等老娘缓过劲儿来,非得让她尝尝我的厉害!”
正想着,柴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沈氏那张涂满脂粉的脸出现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汤药。
“砚秋啊,你受苦了。”沈氏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都是你不好,怎么可以私藏药粉呢?这要是传出去,咱们侯府的脸面往哪儿搁啊?”
我心里冷笑一声:装,你继续装!
要不是我知道你的真面目,还真会被你骗了!
“嫡母,砚秋知错了……”我装出一副柔弱无辜的样子,眼泪汪汪地看着她,“砚秋以后再也不敢了……”
“知错就好,知错就好。”沈氏满意地点了点头,将那碗汤药递给我,“来,把这药喝了,好好养伤。”
呵呵,养伤?我信你个鬼!这药里指不定加了什么料呢!
我假装接过药碗,手一抖,药汁“不小心”洒在了沈氏的裙摆上。
“哎呀,对不起嫡母,砚秋不是故意的……”我一脸慌乱地道歉,心里却乐开了花。
沈氏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没事,没事,一点小事而已。”
夜深了,柴房里一片漆黑。阿桃偷偷溜进来,给我送来一碗解毒汤。
“姑娘,奴婢打听到了,夫人今晚正和侯府总管密会,商量着要……要清理门户!”阿桃压低声音说道。
清理门户?这是要杀人灭口啊!看来这沈氏比我想象中还要狠毒!
借着昏暗的月光,我发现原主枕头下压着一封染血的信笺。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上面隐约可见“嫡母与外男私通”几个字。
好家伙,这可是个大料!
突然,阿桃脸色一变:“姑娘,有人来了!”
我赶紧将信笺塞进袖子里。
柴房的门锁被人轻轻转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谁?”我强作镇定地问道,心里却盘算着,来者不善啊……
02
柴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黑影闪了进来。
借着月光,我认出是周嬷嬷那张刻薄的脸。
她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一股怪味儿直冲我的鼻子。
“大小姐,夫人特意吩咐老奴给您送药来了。”周嬷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语气里满是嘲讽。
呵呵,养伤?我信你个鬼!这药里指不定加了什么料呢!
我假装接过药碗,手一抖,药汁“不小心”洒在了周嬷嬷的衣袖上。
“哎呀,对不起周嬷嬷,砚秋不是故意的……”我一脸慌乱地道歉,心里却乐开了花。
就这点小伎俩,还想糊弄我?
想当初我可是纵横某点的资深读者,什么宅斗宫斗没见过?
周嬷嬷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谄媚的笑容:“没事,没事,一点小事而已。”说着,她又从食盒里拿出另一碗药,“大小姐,趁热喝了吧。”
我假装乖巧地接过药碗,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一股刺鼻的药味儿让我差点吐出来。
这味道,怎么跟断肠草那么像?
好你个沈氏,这是想直接弄死我啊!
“周嬷嬷,这药怎么这么苦啊?砚秋怕苦……”我眨巴着眼睛,一脸委屈地看着她。
周嬷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良药苦口利于病,大小姐还是赶紧喝了吧。”
喝?当然要喝!不过,可不是喝你给我的这碗!
我假装喝药,实际上却偷偷把药汁倒进袖子里藏好的小瓷瓶里。
这可是关键证据,回头得好好研究研究。
然后,我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安眠药,倒进空碗里,再兑上点水,一饮而尽。
“周嬷嬷,你看,我喝完了。”我晃了晃空碗,朝她甜甜一笑。
周嬷嬷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我“哎呀”一声,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开始假装痛苦地呻吟起来。
“周嬷嬷……我肚子好疼……”我断断续续地说道,声音越来越弱。
周嬷嬷见状,顿时慌了神。
她连忙上前查看,却发现我已经“昏迷不醒”了。
“来人啊!大小姐晕倒了!”周嬷嬷扯着嗓子大喊。
我心里暗自偷笑:小样儿,跟我斗,你还嫩点!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屋子里站满了人。
沈氏坐在床边,一脸关切地看着我。
“砚秋,你感觉怎么样了?”沈氏柔声问道,那语气,简直比亲妈还亲妈。
我装作虚弱的样子,摇了摇头:“嫡母,我……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沈氏松了口气,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顾明欢,“欢儿,你妹妹身体不好,以后可要多照顾她。”
顾明欢一脸憨厚地点了点头:“嫡母放心,欢儿一定会照顾好妹妹的。”
我偷偷翻了个白眼:这俩人,演技真是绝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卧病在床”,沈氏对我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我则装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心里却在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一天下午,顾明欢偷偷溜进我的房间,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妹妹,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糕点,你尝尝。”顾明欢笑眯眯地说道。
我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块造型别致的糕点。
我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细细品尝。
嗯,味道还不错。
“哥哥,这糕点真好吃,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一脸好奇地问道,眼睛却偷偷瞄向他的袖口。
那里,赫然印着一抹鲜红的朱砂印泥。
而我记得,沈氏的书房里,最近也经常出现朱砂的痕迹……
“哦,这个啊……”顾明欢挠了挠头,“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
他突然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了我身后的屏风上,脸色微微一变。
“怎么了?”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屏风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嘘……”顾明欢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悄悄走到屏风后面……
我屏住呼吸,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擂鼓了。
03
屏风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我的好奇心像猫爪一样挠着我的心肝脾肺。
忽然,顾明欢探出头来,一脸神秘地冲我招手,“砚秋,快过来,有情况!”
这“情况”着实有点大。
我万万没想到,屏风后藏着的居然是小厮顺子!
他正鬼鬼祟祟地趴在墙角,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巧的瓷瓶,瓶口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异香。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这是想干嘛?
给我下毒?
还是想毒别人?
不等我开口,顾明欢眼疾手快地捂住顺子的嘴,将他拖到屏风后面。
一番鸡飞狗跳之后,顺子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一块顾明欢说是特意为我做的糕点,此刻看来更像是临时起意的堵嘴神器。
“这小子鬼鬼祟祟的,肯定有问题!”顾明欢一边说着,一边从顺子身上搜出一个信封,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我凑过去瞄了一眼,信上赫然写着“庶姐顽劣,不堪教化”几个大字,落款竟然是沈氏!
“我就知道,这个毒妇!”我咬牙切齿,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先别急,我们还得从长计议。”顾明欢冷静地说道,“眼下最重要的是稳住沈氏,不能让她察觉到我们已经知道了她的阴谋。”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第二天,我照常去给侯爷请安。
侯爷卧病在床,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脸色蜡黄,呼吸微弱,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驾鹤西去。
我强忍着心中的酸楚,拿起《孝经》,开始为他诵读。
读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前几天修改过其中的几个字,便故意将修改后的版本读了出来。
“不对!不是这样的!”
一个虚弱却清晰的声音从病榻上传来。
我猛地抬起头,只见侯爷竟然睁开了眼睛,目光炯炯地盯着我。
我心中一惊,难道侯爷一直都清醒着?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沈氏就冲了进来,一脸关切地扶住侯爷,“老爷,您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侯爷没有理会沈氏,而是紧紧地抓住我的手,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砚秋,你读的那几个字,是谁改的?”
我心头一震,下意识地看向沈氏。只见她脸色微微一变,
“老爷,您一定是听错了,砚秋她……”沈氏连忙解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没有听错!”侯爷打断了沈氏的话,目光坚定地望着我,“砚秋,你告诉爹,是谁改了《孝经》上的字?”
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却瞥见侯爷的袖口露出一截染血的信笺。
那信笺上的字迹,与我收藏的那封一模一样!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就在这时,顾明欢突然出现,一把将一块玉佩塞进我的手里,低声说道:“这是你该知道的。”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我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玉佩,玉佩内侧刻着“景元三年冬”几个小字,正是侯爷唯一一次外出征战的年份。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姑娘,不好了!顺子……”阿桃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脸色煞白。
“顺子怎么了?”我心中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顺子他……他跟踪顾公子的时候,听到顾公子和一个神秘人通话……”阿桃吞吞吐吐地说道,“他说……他说……”
“说什么?”我急切地追问。
“他说……‘家主苏醒期只剩三日,必须在祭祖前……’”阿桃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必须在祭祖前什么?”我一把抓住阿桃的肩膀,焦急地问道。
阿桃摇了摇头,脸色更加苍白,“后面的……后面的我就没听到了……顾公子发现顺子在偷听,就用糕点堵住了他的嘴……”
我愣住了,脑海中一片混乱。
家主苏醒期?
祭祖前?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玉佩,借着月光,仔细端详着上面的纹路……
04
月光像一层薄纱,笼罩着手中的玉佩,冰凉的触感让我一个激灵。
借着这朦胧的光,我眯起眼,终于看清了内侧刻着的蝇头小字——“景元三年冬·龙渊关捷报”。
景元三年?
龙渊关?
等等,这几个字像一道闪电劈开我混沌的脑子,我猛地想起,那不正是我那便宜老爹唯一一次外出征战的年份吗?
我记得史书上记载,那一仗打得相当惨烈,还爆出过侯爷的副将私通敌军的丑闻……啧啧,这玉佩里,怕是藏着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吧?
更刺激的是,我忽然想起之前在沈氏书房“不小心”瞥见的那封染血的信笺,上面的字迹和沈氏书房的朱砂印盒上的痕迹…简直一模一样!
好家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实锤?
我感觉我手里这块玉佩,简直就是烫手的山芋啊!
正当我准备把这块烫手山芋先塞进怀里,留待日后慢慢研究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哎哟”一声压低的惊呼,那声音尖细又熟悉,一听就是沈氏那个狗腿子——顺子。
“这玉佩…竟与侯爷当年随身之物一模一样!” 顺子的声音颤抖着,像是见了鬼似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小子怕是发现了什么!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阵衣料撕裂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连忙冲到窗边,只见一个黑影“嗖”地一下,把顺子拖进了旁边黑漆漆的巷子里,速度快得像一阵风,我连个鬼影子都没看清。
妈呀!
不会出人命了吧?
我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侯府,还真是处处暗藏杀机啊!
还没缓过神来,房门“砰”地一声被人撞开,顾明欢一脸焦急地冲了进来,手里还攥着一块染血的衣襟。
“顺子被人点了哑穴,失踪前,他亲眼看见…沈氏在后厨与一个药材商鬼鬼祟祟地密会。” 顾明欢气喘吁吁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愤怒。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信息,门外又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周嬷嬷那张老脸阴沉得像锅底,带着一群家丁气势汹汹地破门而入。
“大胆庶女,竟敢私藏凶器!来人,给我拿下!”周嬷嬷尖着嗓子吼道,那副嘴脸,简直比唱戏的还夸张。
我心里暗骂一声“老妖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傻白甜的样子,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
“嬷嬷,你在说什么呀?什么凶器?人家…人家听不懂啦……”
混乱中,我眼角余光瞥见周嬷嬷腰间挂着个朱砂印盒,那印盒上的花纹…我敢用我上辈子的泡面发誓,和沈氏书房里那个一模一样!
我心头一凛,突然意识到,今晚,怕是要出大事了……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行吧,既然你们想玩,那姑奶奶就陪你们玩玩!
我倒要看看,这出戏,到底是谁唱的!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05
……伸手…准备接过周嬷嬷手里的…茶杯?
哈!怎么可能!
我“啪”地一声,精准地打落了周嬷嬷手里的…茶杯。
“哎呀!嬷嬷,您怎么连个茶杯都拿不稳呀?这要是烫到人家,人家可是会哭的哦!”我故作惊慌地捂住胸口,眼泪说来就来,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周嬷嬷气得脸都绿了,指着我哆嗦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就在这时,顾明欢那厮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包油纸包的东西,颠颠儿地跑到我面前:“砚秋姐姐,你饿不饿?我给你带了桂花糖!”
我斜了他一眼,心想这小子又在搞什么鬼。
不过,眼下这情况,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我接过油纸包,装作漫不经心地打开,一股甜腻的桂花香气扑鼻而来。
我捻起一块“桂花糖”,正要往嘴里送,眼角余光却瞥见油纸包里似乎夹着什么东西。
我心里一动,不动声色地将那东西抽了出来。
那是一张泛黄的残片,只有半张,上面依稀可见几个字,似乎是……捷报?
等等!
我瞳孔骤然一缩,在那残片的角落,赫然印着一个朱红色的印章——沈氏的闺名!
我猛地抬头,看向顾明欢。
他正一脸“我很天真,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可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睛,却分明写满了“快夸我”三个字。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半张捷报残片,绝对不是什么巧合!
看来,沈氏这老妖婆,藏的秘密还真不少啊!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不好了!侯爷…侯爷醒了!”一个小厮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写满了惊恐。
我心里“咯噔”一下,侯爷醒了?这可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来不及多想,我拽起顾明欢就往外跑。
侯府的庭院里,此刻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只见侯爷,那个常年卧病在床,据说已经半死不活的老头子,竟然精神矍铄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封信,正对着沈氏怒目而视。
“沈氏!你给老夫解释解释,这龙渊关的密信,为何会出现在你的妆奁里?!”侯爷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氏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强装镇定,颤声道:“侯爷…您…您在说什么?妾身…妾身听不懂……”
我冷眼旁观,心里冷笑连连。
装!继续装!
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就在沈氏转身想要逃避的时候,我眼尖地发现,她的袖口处,闪过一抹熟悉的银色——那是李掌柜的袖扣!
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看来,这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还没等我继续看戏,厨房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是阿桃那丫头惊恐的尖叫声:“啊——!有毒!糯米里有毒!”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不好。
这老妖婆,竟然想在祭祖贡品里下毒!
这毒……是砒霜?!我的天,这剂量,是想毒死一府的人吗?
我拉着顾明欢,死死地盯着沈氏,一字一顿地说道:“嫡母,您说…这糯米,是谁送来的?”
06
“谁送来的?当然是你送来的!”沈氏尖叫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声音都变了调,“你这个贱婢!竟然敢在祭祖的贡品里下毒,来人啊,把她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呵,贼喊捉贼?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哐当”一声,一坛酒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酒液四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苦杏仁味。
“这酒……有毒!”人群中有人惊呼。
我定睛一看,地上跪着的,正是刚刚还一脸得意洋洋的沈氏。
她双手捂着脸,指缝间渗出殷红的液体,显然是被那酒液泼了个正着。
“母亲!您没事吧!”白莲花庶妹白莲儿惊呼一声,扑上去就要扶沈氏。
“别碰她!”我大喝一声,阻止了白莲儿的动作。
开玩笑,那可是剧毒,沾上一点都够受的了!
沈氏像是疯了一样,一边尖叫一边挣扎着,想要逃离这片“毒区”。
“都别动!”顾明欢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有些诧异地看向他,这小子,平时不是挺憨的吗?
怎么突然这么有气势了?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走到那破碎的酒坛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些粉末,撒在了酒液上。
“这是……”我有些疑惑。
“解毒的。”顾明欢言简意赅。
我:“……”好吧,你牛。
就在这时,沈氏突然发难,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朝我泼了过来!
我靠!这老妖婆是想跟我同归于尽吗?!
千钧一发之际,顾明欢眼疾手快地夺过酒坛,“嫡母息怒,明欢替姐姐给您敬酒赔罪了!”说完,他仰头将整坛酒一饮而尽!
“明欢!”我惊呼出声,这傻小子,不要命了吗?!
然而,下一秒,顾明欢却只是轻轻地咳嗽了几声,然后,他缓缓地撕开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一块与侯爷手臂上一模一样的龙纹胎记!
“景元三年冬,父亲在龙渊关救下的那个弃婴,其实……是我。”
全场寂静,落针可闻。
侯爷猛地站起身,几步走到顾明欢面前,颤抖着手,将几块捷报残片拼凑在一起。
“这……这……”侯爷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这封密信,竟然是完整的!”
我凑过去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密信上,竟然详细地记录了沈氏与敌将私通、构陷副将的罪行!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沈氏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韩统领带着几个侍卫,押着浑身是血的李掌柜和顺子走了进来。
“侯爷,属下在祠堂的梁柱上,发现了这个!”韩统领将一块刻满了字的木板呈了上来。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顺子临死前刻下的毒药配方!
这下,沈氏是彻底百口莫辩了。
“来人,把这个毒妇给我拿下!”侯爷怒吼一声。
沈氏见状,转身就想逃跑。
我岂能让她如愿?
我早就注意到,沈氏的裙摆上,沾染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那是……我特意让阿桃洒在糯米上的!
我算准了时间,从旁边端起一壶刚烧开的沸水,朝着沈氏的裙摆就泼了过去!
“啊——!”沈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瞬间晕倒在地。
“姑娘您继续装傻,我来放火!” 阿桃在我身后默默地举起了火把。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丫头,越来越上道了。
“把这些残片都收起来。”我轻声对阿桃说。
07
沈氏被拖下去后,我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有一没一地翻看着——演戏嘛,就要演全套,这叫敬业!
这些碎片,拼凑起来是沈氏与敌国来往的密信,字里行间都是些卖国求荣的腌臜勾当,看得我直犯恶心。
这女人,真比那臭水沟里的蛆还令人作呕!
等等…“龙渊关副将尸体”?
这几个字看得我心里咯噔一下。
龙渊关…那不是五年前我爹带兵镇守的地方吗?
突然,一只温热的手按在了我的手背上,吓得我一激灵。
抬头一看,是顾明欢那张万年不变的傻笑脸。
“砚秋妹妹,别怕,有哥哥在呢!”他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兮兮地说道:“地窖第三排陶罐下…有暗道。”
我心头一震,这厮…难道他也知道些什么?
顾不上多想,我俩趁着夜色摸到了地窖。
这地窖阴森森的,一股子霉味夹杂着泥土的腥气,熏得我差点把晚饭吐出来。
好不容易挪到第三排陶罐前,我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沉重的陶罐移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我俩对视一眼,壮着胆子钻了进去。
暗道里伸手不见五指,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腐臭味。
我哆哆嗦嗦地摸索着前进,突然,我的手触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吓得我差点魂飞魄散。
借着顾明欢手里微弱的火光,我看到一具身着侯府侍卫服的腐尸,腰间的虎头符格外显眼——景元三年!
我脑子“嗡”的一声,五年前…景元三年…这不就是我爹战死的那一年吗?
从暗道出来后,我俩都有些魂不守舍。
还没回过神来,就撞见苏姨娘和账房林墨鬼鬼祟祟地进了祠堂。
我俩躲在柱子后面,透过门缝看到林墨正将一包银两塞进密信封口。
好你个苏姨娘,果然和沈氏是一丘之貉!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阿桃!”我低声唤道。
阿桃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香囊,点燃后扔进了祠堂。
“走水啦!走水啦!”我扯着嗓子大喊,一边故作慌乱地打翻了旁边的烛台。
祠堂里浓烟滚滚,混乱中,我隐约听见林墨压低声音说道:“三日后城南码头…” 话音未落,韩统领就带着人破门而入,将林墨和苏姨娘当场拿下。
就在这时,顾明欢突然捂住我的口鼻,低吼道:“快走,这是调虎离山!”
“什么?…唔…”
08
这虎头符怎么还玩起“失踪”戏码了?
我正纳闷呢,阿桃就火急火燎地冲进来,差点没把我撞个趔趄:“姑娘!不好了!赵嬷嬷晕倒在药房了,手里还攥着林墨那狗东西的账本!”
“啥?!”我一听,脑瓜子嗡嗡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赵嬷嬷可是我那便宜爹的陪嫁,一把年纪了,对侯府忠心耿耿,怎么会跟林墨扯上关系?
来不及多想,我拽着阿桃就往药房跑。
药房里,陈掌柜正捏着那本皱巴巴的账本,脸色比锅底还黑。
我凑过去一看,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这……这上面记的,三年前我爹养伤用的药材,怎么都被换成了断续草?!”我惊得声音都变了调,差点没把房顶给掀了。
断续草?
这玩意儿不是给跌打损伤用的吗?
我爹当年可是中了箭伤啊!
陈掌柜扶了扶老花镜,颤巍巍地说:“大小姐,这断续草虽能止血,但药性霸道,长期服用会伤及根本,于侯爷的伤势……百害而无一利啊!”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沈氏,真是好狠的心!
表面上对我爹嘘寒问暖,背地里却下这种毒手!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侯府西厢突然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简直跟拍电影似的。
“不好!走水了!”
“快救火啊!”
尖叫声、呼喊声乱作一团。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火起的也太蹊跷了吧?
紧接着,就看到林墨带着一群家丁,气势汹汹地朝我房间冲过来,那架势,活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白砚秋!你竟敢勾结外人,纵火烧毁侯府!来人,给我拿下!”林墨指着我,声嘶力竭地吼道,唾沫星子都快喷我脸上了。
我呸!
这屎盆子扣得也太快了吧?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先恶人先告状了!
正当我准备撸起袖子跟这帮人理论的时候,我那便宜爹突然出现了。
他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显然是旧伤未愈。
“住手!”侯爷一声怒吼,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爹,您怎么来了?”我连忙扶住他,生怕他一个站不稳再摔着。
“砚秋,你没事吧?”侯爷上下打量着我,满眼都是担忧。
我摇摇头,刚想说没事,就看到林墨那张阴险的脸。
他竟然趁着侯爷不注意,从背后偷袭!
“爹!小心!”我惊呼一声,想推开侯爷,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侯爷闷哼一声,捂着胸口倒了下去,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
“爹!”我撕心裂肺地喊道,扑过去扶住他。
就在这时,一个东西从侯爷怀里掉了出来,是那枚虎头符!
我颤抖着捡起虎头符,上面沾满了侯爷的血,那血迹,像是要灼伤我的眼。
“原来……原来当年副将之死……另有隐情……”侯爷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越来越微弱。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混乱中,顾明欢突然冲过来,一把将我推进了身后的密道:“快走!去码头!我拖住他们!”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推进了黑暗中。
密道里阴冷潮湿,散发着一股霉味。
我跌跌撞撞地往前跑,身后传来打斗声和呼喊声,越来越远。
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看到了一丝亮光。
我冲出密道,却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陌生的院子里。
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堵墙上,刻着三个血红的大字——“龙渊关”。
那字迹狰狞可怖,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来,你还是来了”
09
“看来,你还是来了。”
这声音,阴恻恻的,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激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我定了定神,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红衣女子,脸上蒙着面纱,看不清真容。
但那双眼睛,却像毒蛇一样,死死地盯着我。
但我白砚秋是吓大的?切,老娘在现代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
“你是谁?”我故作镇定地问,心里却慌得一批,这荒郊野岭的,不会是闹鬼了吧?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红衣女子冷笑一声,“你手里的虎头符,该交出来了。”
虎头符?她怎么知道虎头符在我手里?难道她是……
我脑子里飞快地转着,突然想起顾明欢让我来码头,难道……这跟虎头符有关?
正想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我抬头一看,心瞬间凉了半截。
只见码头上,乌泱泱地涌来一群人,为首的,竟然是陆子轩!
他不是应该在侯府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他身后跟着的那些人,个个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善茬。
“白砚秋,你跑不掉了!”陆子轩得意地笑着,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欠揍。
我强压下心头的恐惧,梗着脖子说:“谁说我要跑了?我只是……只是出来散散步而已!”
“散步?”陆子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觉得我会信吗?”
“爱信不信!”我翻了个白眼,心想,反正老娘是不会承认的。
陆子轩也不再废话,直接朝我走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红衣女子突然挡在了我面前。
“陆子轩,你以为你赢定了吗?”红衣女子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哦?难道你还有什么后招?”陆子轩挑了挑眉,似乎并不把她放在眼里。
红衣女子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扔给了陆子轩。
陆子轩接过来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那是一块染血的布,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龙渊关捷报”!
“这……这是……”陆子轩的声音颤抖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错,这就是当年龙渊关大捷的捷报!”红衣女子冷笑一声,“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真的没人知道吗?”
陆子轩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红衣女子,突然,他像是发了疯一样,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
露出了胸前的纹身——那是一个狰狞的狼头,是敌国的标志!
“哈哈哈哈……”陆子轩疯狂地笑着,“没错!我就是敌国派来的奸细!沈氏是我生母,龙渊关私通之事不过是……”
话还没说完,红衣女子突然甩出一张染血的纸片,打断了他的话:“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陆子轩捡起纸片,只看了一眼,就彻底崩溃了。
那纸片,正是捷报的一角,上面赫然写着当年副将之死的真相——竟然是陆子轩故意栽赃陷害!
“不……不可能……”陆子轩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顾明欢带着韩统领赶到了。
“抓住他!”顾明欢一声令下,韩统领带着人冲上去,将陆子轩团团围住。
红衣女子见状,突然将捷报残片朝我抛来:“快!找找沈氏的闺名印章!”
我手忙脚乱地接住残片,颤抖着展开,却发现印章日期竟是侯爷征战前夜!
更诡异的是,捷报空白处用朱砂写着“景元三年冬,龙渊关……”这字迹,跟玉佩上的刻字一模一样!
就在我愣神之际,远处侯府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那是沈氏的声音!
那声音,仿佛要把整个天空都撕裂。
“这……”我吓得手一抖,捷报残片从手中滑落,被风吹向了远处……
“在那儿!快追!”顾明欢指着飘落的捷报残片吼道。
10
哎呦我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这小胳膊小腿的,追个纸片子差点没累断气。
眼瞅着那张“催命符”似的捷报残片,跟风筝断了线似的,一路飘啊飘,飘啊飘,最后“啪叽”一下,掉进了码头边一个破仓库里。
我这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完了,这下可咋整?
这破地方,一看就不是啥好地儿,阴森森的,还透着一股子霉味儿,别再蹦出个什么妖魔鬼怪来!
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身后“嗖”的一下,窜出个红影。
定睛一看,嘿,这不是那位“红衣女侠”嘛!
只见她一个箭步冲进仓库,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仓库里头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清,只有几缕阳光从破木板缝里透进来,勉强能照亮一小块地方。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生怕踩到什么不该踩的东西。
突然,红衣女子“唰”的一下,把脸上蒙着的面纱给扯了下来。
我滴个乖乖,这姐姐长得……咋说呢,眉眼间透着一股子英气,但脸色惨白惨白的,
跟刚从棺材里爬出来似的,眼眶还红通通的,像是刚哭过。
她指着那张皱巴巴的捷报残片,声音都带着哭腔:“这……这印章……是沈氏那个毒妇亲手盖在我夫君遗书上的!”
我一听,脑袋“嗡”的一下,差点没晕过去。
啥?
沈氏?
这又跟她扯上关系了?
这侯府的水也太深了吧!
红衣女子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卷黄不拉几的绢布,小心翼翼地展开。
我凑过去一看,妈呀,这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血字!
“这……这是我夫君……临终前……用血写的……”红衣女子哽咽着说,“他……他说……沈氏与敌将私通在先,故意放走密信栽赃侯爷……”
我滴个老天爷!
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我这小心脏都快受不了了!
这沈氏……她……她竟然通敌卖国?!
这也太……太丧心病狂了吧!
正当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是陈掌柜!
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不……不好了……侯爷……侯爷咳血昏迷前……攥着虎头符……喃喃……喃喃‘张护卫知道’!”
啥?侯爷也出事了?还跟张护卫有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我、红衣女子和陈掌柜面面相觑,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听见“噌”的一声,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了红衣女子的脖子上!
我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定睛一看,出刀的竟然是张护卫!
他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
“夫人,”张护卫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样,“您当年……为何要烧毁副将的求救信?”
等等,这剧情走向不对啊!
这反转也太快了吧!
我这小脑袋瓜都快转不过弯来了!
张护卫这话是啥意思?
难道当年烧信的不是沈氏,而是……红衣女子?
我正琢磨着呢,突然感觉有人把我往后一拽,紧接着,我就被顾明欢按在了屏风后面。
“嘘,别出声!”顾明欢压低声音说。
我透过屏风的缝隙往外看,只见侯爷躺在床上,脸色蜡黄,气若游丝。
他枯瘦的手指颤巍巍地划过捷报空白处,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那空白的地方,竟然慢慢浮现出几个用朱砂写的大字:“景元三年冬夜·沈氏私通敌将”!
这……这是什么黑科技?我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红衣女子突然“砰”的一声,踹开了房门,手里还拿着一枚血淋淋的虎头符:“这是敌将遗物,与侯爷手中的符印完全吻合!”
我滴个乖乖,这剧情简直比过山车还刺激!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张护卫脸色大变:“不好!城南码头……有敌国战船……”
这下可真热闹了!
内忧外患,侯府这是要完啊!
我这“黑心庶姐”的逆袭之路,看来是任重而道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