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的巨型白兔、擦去血迹的太刀、路灯打在车内少女苍白的脸孔上明暗交替......这可以是想象,也可以是现实。日本的动漫,总擅用隐喻。
小夜被文人从不为世界所容的美丽野兽夺去记忆,变成温顺的人类少女,此间却又懂得了人世间的种种温柔,恢复记忆以后发誓找文人复仇的小夜,不只是因为失去自我的羞辱,更是为了被文人当作玩物的她曾真正珍视的普通生活。
疯狂的文人为了抗击小夜试图将自己变成野兽。小夜最终还是胜利了,文人给了她最后一个吻,“你赢了,给予胜者奖励,败者惩罚”,随后化作碎片,灰飞烟灭。
文人从一开始就深爱着小夜的野兽般的美,不属于这个世界般的美,即便他天生是代表着这个世界,去降服和同化这种野兽。
禁忌之美何以留存呢?只有把它假装变得温顺、掩盖它的存在,背地里希望着它不流失,夺走小夜的记忆,却暗地里又希望着她保留自我。
她最终觉醒了,并且恨他。他坦然接受。
野兽此时已经不再是纯粹只会破坏的野兽,是懂得了人的爱、却保留了兽的美的小夜,他知道她已经具备生存在这个俗世里的能力,便决定换另一种方式接近她:变成她的同类。
于是他变成了野兽。被她斩杀。
如果说小夜是最初充满了棱角、迈入社会的你我,文人则代表着负责打磨我们的社会规则。它与我们玩一个游戏:我们是否还能保持自我。如果我们赢了,我们将不仅是保留了本性的自己,而是更加成熟的自己。打磨没有磨去棱角反而令之更具光泽。而社会规则本身,或许也将为我们倾倒,被我们所改变。
小夜这个名字,自始至终只是一个来自人类社会、不知谁取的代号,模糊地叫到最后。被社会同化也许不值得认同,对它其中饱含的爱,却至少值得纪念。
赢取了这个充满爱意的游戏的小夜,只说了一句话,“最终,我还是孤独一人”。野兽自有不需要人类的孤独之美,却也可以承认人类的爱,自我和他人的平衡点在哪里,也许就见仁见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