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月】

十月,深圳下雨

十月,江西下雨

十月,武汉下雨

十月,襄阳下雨

整个十月,我所到过的地方都被氤氲笼罩,在这种缺氧的天气里,让人兴致泱泱,有种琼瑶女主角附体的真实性,道不明的情绪,说不出的幽怨,似乎每一件事都能触动心怀,似乎每一个动作都能引人深思,似乎每一个场景都能牵出一段往事。

而似乎,这真的是真的。比如说沿途见闻、比如说故友重逢、比如说把酒话当年!

1

所有在路上的日子,都是一堂课!那些听到的,看到的,会被大脑精简化、哲学化,然后变成人生箴言之一。

比如说第二周出发的时候所遇到的那位女子和陌生男子的对话。

男:你老公是深圳本地人?

女:以前是!宝安的。八几年偷渡到香港,拿到了香港居住证。不过,现在,在深圳工作!

......

所谓“三十年河东 三十年河西”,就是如此。

往日的香港繁华如梦,她有足够的吸引力,促使一些人以生命为赌注,冒险偷渡,只为占一席之地!

现在的东方明珠并非失去了光泽,而是被大陆的光辉掩盖住了。

“禽择良木而栖”!所以那些曾经以香港为梦想的人,再次返回大陆不是没有道理。

我们一直在选择最好的,哪怕当前的生活不尽如意,那还是最好的生活。

2

第三周归来时,另外俩老太太聊天,让我有种“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的伤感。

一个老太太探闺女,一个老太太看儿子。

探闺女的:我退休工资一年三千多。

看儿子的:我一年两千多。

......

听得我一阵唏嘘!

老一辈的人信奉“养儿防老”;改革开放后政府高喊“计划生育好,我们来养老”。

虽然说“聊胜于无”。但是对于我这种吃不到葡萄的人来说,我很阿Q的说:这钱来养老,早就饿死了!

也就是说: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包括政府)身上,不如踏踏实实地为自己挣一个未来。

可是,关于未来,又是那么遥远!就像是九年前与故友离别一般,再见成了一种奢望,简直遥不可及。

好在这突如其来的重逢,并没有因为时间和空间的距离,而带来任何疏离感,我们一如当年那般,肆无忌惮地畅所欲言。只有聊天内容跨越了质的变化!以前满是激情与梦想、全是青春的悸动!现在的话题全围绕着孩子转。

似乎曾同我相熟的人,都是这般。一旦离别,便再无联系。存在于通讯录的电话号码如同僵尸号一般,千年不动!但重逢时,依然如故!没有成年人之间的尔虞我诈,没有另人作呕的娇柔做作,没有人与人之间的攀比心理。心态似乎停留在当年!

3

说到当年,老弟在餐桌上说:这几年,越来越怀念当年!

我亦有当年,可是我的当年一如现在的我一样平凡,混入人群就不见!而他怀念的当年,如同小说里的男主角一样,中学时代是老师眼里“又爱又恨”的拔尖生,青春期的飞扬跋扈,早恋,打架斗殴......淋漓尽致的展现无余!

如果用“似水年华”来形容他的青葱岁月,那我的青春无疑是“死水”,一潭死水!

所以,他追忆,因为那是一段如花一般绽放的岁月,满是青春与激情。

即使是当前的生活依然潇洒,可它还是少了冲动,多了稳重。

整个十月都如同那淅淅沥沥的雨,一种飘荡感萦绕在心头,大抵是因为一直在路上的原因。也或许是受环境所影响,整个心情都蒙了一层纱一般,期待着艳阳,期待着安定。

十月,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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