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和平庸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在一个遥远的小山村,农家自制的土楼的一个房间里,一个产妇已经快要没有力气了,家人已经准备好了板车和拖拉机,准备送去县城的医院生,最后一刻,她咬咬牙,不算太响亮的“呜哇~”声从房间传出,满头大汗的她虚弱得直接昏睡了过去。过了好一阵,她才微微睁开眼,先看见丈夫在一旁脸上没有丝毫喜色,我知道,应该是个女儿。再看看襁褓中的女儿,黑乎乎干巴巴的,头被产道挤得非常长,而且很多胎毛……丈夫在一旁嘟囔着“不会是个怪胎吧~”。她充耳不闻,因为她知道并且相信,这不是怪胎,而是一个顽强的生命。毕竟在怀孕期间,她因为同一个原因去过两次医院,原因就是想把孩子拿掉。第一次去是太多人了,医生忙不过来,作罢。第二次去,医生刚好有事,在等待产生焦虑的时候,丈夫再三问是否很会踢,她回答是,丈夫说那应该比较可能是个儿子,于是他们回家了。可惜终究,不是儿子。

转眼孩子就要满月了,可是还没有个名字,丈夫是个小学老师,居然满月了还没想出名字,大概是之前想的都是男孩子的名字,现在全部派不上用场,索性就不想再想了。小姑子看不下去,随口说,那就叫“秀秀”吧,于是,我有了自己的乳名——秀秀。

我从小身体就不好,周岁以前每个月都要病一次,据说灵验得很。眼瞅着一个月就要过去的时候,我爸来一句“这个月好像挺好的没有生病了”,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我妈试探我爸,是个女儿,要不干脆送人吧?我爸霸气回复:“要送人你自己送给别人,送别人了以后哪里还有亲!”于是乎,我很幸运地可以生活在亲生父母身边。

我在慢慢地长大,即使我爸没有把我送人,但是这并不代表我爸那没有儿子的遗憾就消散了,相反,这个遗憾最后演变成了对我的不甚关心。在我的童年记忆里,对于我爸相关的是这样的记忆:喜欢看爸爸叠钱包里的钱,因为如果有五块钱以下的,那爸爸将会慷慨地赠与我;喜欢爸爸妈妈闹别扭,因为每当他们吵架了,爸爸就会骑摩托车带我去县城玩,但是爸爸某次答应的“下次带你去吃炒田螺”到我为人母如今都还没有实现;学校里的小伙伴都因为惧怕爸爸而不太敢来招惹我,这个让我觉得很得意,尤其是学校放电影的晚上,我可以和爸爸一起,在小伙伴羡慕的眼光里在学校的食堂吃晚饭;爸爸很喜欢和鱼有关的事情,养鱼、钓鱼、喂鱼、卖鱼等等;爸爸还很喜欢在外头吃饭,家里饭桌上经常缺席;我其实很少见到爸爸,我特别羡慕别的小伙伴能和爸爸一起玩。童年记忆中的爸爸,我是模糊但很期盼的。

与之相对的,是对妈妈的深刻记忆:妈妈很严格,我和小伙伴一起玩的时候,妈妈的召唤一定要回应,叫了三句没回应,回去是肯定是要被骂的;妈妈很慷慨,经常买好吃的水果,然后和大家分享,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愿意把自己的零食、玩具分享给别人;妈妈好像有段时间不在家,我就只能和爸爸一起生活,但是爸爸业余生活太丰富,于是我就自己洗澡、自己睡觉、自己打扫、自己做饭;妈妈生气的时候很可怕,邻居经常劝说不要这样对我,我已经够乖了;妈妈一旦开口教训我,开口那瞬间我就保持原地站立,直到教训结束,我才敢挪动一二;妈妈有两个很要好的阿姨,带我去阿姨家做客的时候,阿姨说我怎么那么老气,不像这个年龄的小孩子。童年记忆中的妈妈,我是又爱又怕的。

不知不觉,我到了青春期,这个阶段里有三件至今让我印象深刻的事:

(1)我在班级里成绩中上,偶尔发挥失常还能进班级前3,但大部分时间还算正常,我在学习上向来谈不上勤奋刻苦类,隔壁邻居的孙女和我同一届,每天晚自习回家还要继续读书,但是我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琢磨今天吃桌上的哪只苹果,磨磨蹭蹭边吃边看电视,然后洗漱睡觉。我妈独自带我,对此很惆怅,可是我一句“因材施教”把我妈的嘴堵上了。这样子,过完了初中三年,在中考的时候,我居然比切线多了1.5分,险险地考进了当地最好的高中,而隔壁邻居的孙女,据说压力太大发挥失常,没能考上。我第一次感受到考试心态的重要。

(2)我在当时长得还算清秀,就是天生皮肤黑了点,那时候校园里有所谓的“势力”,就是一些不爱学习的初中生,幻想自己活在江湖里,称兄道弟,每周五下午还有固定的群架表演。我很不幸,被一个有“势力”的别班“大哥”盯上了,那个“大哥”人高马大,先是让人送了情书,我课间的时候喜欢到栏杆上站着和小伙伴聊天,那个“大哥”的班级在三楼,我的班级在4楼,所以每个课间都从三楼往四楼的栏杆上望,我后来不敢再到栏杆那里了,可是那个“大哥”课间总跑到我班级外面趴窗户看我,我开始感到有点紧张。每周五下午是大扫除的日子,我那天下午上楼梯的时候,看见楼梯上有玫瑰花瓣,继续往上,看见那个“大哥”拿着一朵玫瑰花坐在台阶上看着我,可把我吓坏了,飞奔而去。当天晚上,我失眠了,把近期的种种写在纸上,塞进了我妈的房门。据说我妈那天晚上心很疼,女儿遇上了这样的事,丈夫却打麻将打得很晚干脆在麻友家过夜!但是我还是将此事告诉了我爸,我爸在这个事情上造就了我印象中霸气的形象,我爸第二天直接联系了我的班主任,联合学校处理了这件事,至于怎么处理的,我不知道,但是自此之后,那个“大哥”再没有来骚扰我了。

(3)我早恋了。初恋发生得有点早,据说父爱缺失的女孩子会容易早恋,也比较喜欢和男生玩在一起,称兄道妹。那是一段非常纯净的,属于豆蔻年华的情窦初开,初恋是同班一个羽毛球打得非常好的男孩Z,长着一副独特的招风耳,当时还非常稚气但是可见精致的五官,那个时候,上课总有传不完的纸条,下课总有说不完的话,甚至男孩还开始有了手机,并且手机短信和电话成了放假期间两个人的交流方式,偶尔他们还会去约会,约会的地点是体育馆的操场上,那里有秋千,我也去过男孩的家,男孩父母离异,大部分时间家里没人,两个啥也不懂的孩子,就这么互相亲一下对方的嘴巴,牵着手一起看动画片,就算是一场约会了。但是在中考之后的暑假,我们分手了,原因是我觉得上了高中自己要好好学习,不能再谈恋爱了。那次,两个小人儿都很伤心,但是伤心之外,还有我稚嫩的决绝。

接着我到了高中生活,但是高中生活和我之前想象的“要好好学习”完全不同,首先是告别了初中最喜欢的数学老师,遇上了高一那个基本满堂灌的数学老师,由于身高我是女生中坐得最后面的,老师声音小,一节课下来满黑板的板书,看得我眼花缭乱,没多久,我就对数学课彻底失去兴趣,然后一个初中靠着数学弥补英语漏洞的我,丢掉了数学这个保护盾,很快我就被成绩单刺得遍体鳞伤。但是当时的我,根本不知所谓,因为我的关注点只在两件事上:一个是同班的一个帅气男生Y(这是一段充满暧昧气息,但是最后无疾而终的明恋。对,我从来不搞暗恋这件事,我总能勇敢去表白,表白成功固然好,表白失败也无所谓,仍然可以继续谈笑风生),二是中午休息时间,学校电脑教室开放可以去上网。我完全忘记了跟初恋分手时的“高中要好好学习”的初心,就这么随波逐流。但是学校总有个很恶心的机制——家长会,而且是在大考之后召开,我的入学座号是按照成绩排的在班上20号,但是召开家长会的时候,我的排名已经可以从后面开始数起了,我妈心里又急又气,又觉得孩子大了不好开口责骂,只是表达了一下她作为母亲在参加家长会的时候,看见自己孩子排名从后面看起比较快时候的心情,那时候,我才似乎有点意识到,我的成绩给我妈带来了伤害。

高二文理分科,其实我文科成绩比理科要好,但是想想文科要背的东西那么多,想偷懒的我选择了理科,即使理科里面又有物理这么讨厌的科目。高二重新分班的时候,我的座号是38号,已经将近入学20号的两倍了,而且又是38这么讨厌的数字,我当时还为座号的事挺生气。班里的同学只有3个是原来高一同班的,但是基本高一的时候就没有什么交集,所以我基本是到了一个全新的环境里,跟新同学、新老师的磨合,花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时候的我和高一想比总算是有点学习的样子了,起码上课能努力听讲,但是因为高一的放空,尤其是数学,已经落后太多,高二的数学老师又是一个小老头,比高一的那个真的是半斤八两,老师讲的我已经听不懂也不想听了。班主任是化学老师,是一个刚师范毕业的年轻人,满嘴的湖南口音,听得很不习惯。在高二,我虽然开始有意识要好好学习,但是依旧创造了历史最低分,那是一个月考,化学35分,物理29分。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质问我“15题单选题,只做对3题,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你怎么做到的?!我闭着眼睛都不止对3题!”其实那次很多人都考砸了,我是最后一个被叫出去谈话的,前面几个小伙伴谈话完回来眼睛都红红的,可是我面对班主任的责问,心里却觉得非常认同,而且有点自嘲,对啊,都这样了应该到底线了吧,往后要进步实在太容易了,怎么也不会比现在差~~~再接着是物理29分的卷子发下来的时候,我后桌的从来不认真读书的调皮男生,指着我的试卷哈哈大笑:“29分啊?!我乱蒙的都有36分!哈哈哈哈哈看你还那么认真读书~”额,我当时的自尊心极度受挫啊,可是至今觉得我神奇的地方就是我面对失败的时候,都是以一份淡定的心态去接受,并且自己给自己打气的那种人,我把29分的试卷贴在座位旁边的墙上,想惊醒和激励自己,当时的做派真的很霸气啊!可是没几天就开家长会,我赶紧的又给撕了,自己看是一回事,给娘看就是另一回事了!

高三,我还有了高中时代的男朋友。这回的男主角,这里称呼为L吧,L的网球打得很好,学习也很好,关键是长得也挺好。他们的家比较相邻,高三要求早自习,早上6:10前要到教室,L每天都在我家门口等我,用自行车载着我爬过全是上坡的通往学校的路,好在那时候我还算清瘦。那真是一段励志的故事,因为Z的成绩好,所以经常辅导我,加上我也终于开始意识到,好像学习确实应该认真点了,终于在L的帮助下我的成绩稳步前进。说是前进,但我依旧是那个平凡的女孩,我没有逆袭到班级或者年级前几,因为我目标就只是考上本一尾巴,本二头。好景不长,到最后的冲刺的阶段,我感觉和Z不太合拍了,就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开始躲避L,刚开始L还经常找我,但到后来,L开始辅导同班另外一个女生Q做作业了,看着他们因为坐在一起探讨作业就要碰到的头,我内心居然毫无波澜,当时班上流传着我被抛弃的说法,但是我也无所谓,所以很自然的,2009年6月8日那个晚上,班级聚会的空档,我对L说:谢谢,再见。L很平静地回了句再见。一周后,听说L和Q在一起了。

高考成绩公布的那个中午,我还在睡午觉,先是接到了后桌“马蛋”的电话,问我考得如何,我一脸蒙逼说不知道,还没查,马蛋刚好在网吧,就帮我查了,572分。我又继续倒头睡了回去,可是电话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有班主任的,有我妈的,有各种长辈的……当时我还有点无奈,睡个午觉怎么那么难?!等到切线公布的那天,我妈开心地跳了起来,拉着我的手原地蹦着转圈~高考的分数达到了我妈的要求,比本一切线多3分。然后我爸表示了一下祝贺,就把分数报给了一个叔叔,让叔叔的儿子帮忙选择专业。填报专业的时候,我对本一的学校其实是不报希望的,就拿着帮忙选择的专业的纸条,随便填了几所学校。那一年还是第一次填平行志愿。在我准备填二本志愿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福建师范大学光信息科学与技术专业录取了,据说还是学校的四大王牌专业之一。我就这么懵懵懂懂地开始了大学生活。

总归还是个平凡的女孩,大学里,挑战自己当了大一一年的班长,大二觉得太累就放弃了,成绩很一般,不挂科就好,上课基本精神不在线,下课就窝宿舍玩飞行棋或者和舍友们一起出去压操场。大学总得来段恋爱吧?机缘巧合我认识了一个体科院的男生S,这是一段相当短暂的恋爱啊,前后73天,就再见了。记得还是异地分的手,熬不过暑假啊,大二开学后他曾经想要挽回,我一般是很骄傲不愿意吃回头草的,但是他那会儿表示得确实可以说是很诚恳,就在我还在思考的时候,得,人家有新女朋友了,行吧那就,祝他幸福我也是很干脆利落的。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让我觉得十分可笑的事,就是他现任把我从他QQ里面拉黑了,这个我真的是哭笑不得。要说他给我留下了什么,大概就是对男生身材的肌肉线条有了初步的审美意识吧。

后来我又恋爱了,这回的男主角,我们称为CBB吧,他现在也已经为人父并且要博士毕业了。大学里的恋爱,总是甜蜜居多,CBB对我真的是很好啊,好到他有1块钱,都可以全部给我的地步,我当时也确实很喜欢他,虽然CBB爱吃醋的毛病经常让我颇感头疼,可是CBB给我带来的关照,让我实在是享受其中:天气冷的时候,我不想出去,CBB就会买好一堆的东西,送到宿舍来,有时候甚至会在宿舍里煮火锅;每到期末临近,CBB就会准备好一叠的笔记和复习材料给我,甚至连我的舍友都习惯了期末找我拿复习资料;CBB出去旅游的时候,看见的好玩好看的东西,都恨不得搬回来给我,有次他去北京,带回来的各种小玩意到现在都还有部分留在了我的抽屉里;总之,CBB给了我关于大学爱情最美的回忆。很快就到了毕业季,都说毕业季分手季,一点没错。我巧合之下通过招聘进入了国企,我填报的工作地点是我的家乡,原因是自己是独生女,不希望父母老了太孤单。CBB保送了本学院的研究生,并且是硕博连读5年的那种,前景甚优,他希望我等他,等他研究生毕业之后我们先领证,博士毕业了给我补一场盛大的婚礼。但是我拒绝了,因为3年的异地我没有信心,而且CBB也没有到我家乡附近工作的打算,也就是说我如果最后要和他在一起,必须要远嫁,我的思想中,就希望以后我和别人组建的家庭,跟父母只有一碗汤的距离(就是一碗汤端到父母家,还是热的)。另外考虑到CBB以后所能到达的高度,我有点难以企及,觉得那将会是两个世界的人,3年的时间不短,等待下去最终无果的可能性太大,这个等待风险成本太高,所以在我入职以后,就彻底断了联系。又是两个人明明还有感情,却因为我单方面的考虑而中止的情境,多么熟悉。有挺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没心思再聊感情,直到我知道他有了新的女朋友,才放下心来着手关注自己的人生大事。

单身的我在家乡工作,没有什么娱乐项目,也没有什么交际,所以我把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花在了工作上,好在我的职业生涯里有一个好师傅的引导,慢慢地我开始崭露头角,成了全市最年轻的设备中心主任。再后来,我通过阿姨的介绍,认识了现在的老公冯先生。一段再平凡不过的交往,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婚礼,于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家庭就这样产生了。至此,我二十多年的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生故事,就告一段落,我本以为,我这一辈子可能就这样平凡到平庸了,结婚、生子、教育孩子、退休、带孩子的孩子、迎来生命尽头。可是上天跟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我怀了三胞胎!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折磨之后,我终于把孩子们平安地带到了这个世界上,孩子们刚来到的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灰暗无光的时段:见不到三个小生命,病痛缠身,家人关系紧张,身材惨不忍睹……我其实可以选择继续平凡甚至平庸下去,不去管身材,不去管那些外在的一切,举着“三胞胎”妈妈的大旗直到死去,毕竟如果以后有人诟病我身材走样,看在三胞胎的份上,众人更多的可能是表示理解,而不会去责备或者嫌弃。

那是一个深夜,我躺在床上睡不着,拿起手机去翻看以前的照片,看着看着,我不禁流下憋屈的眼泪来,现在的生活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样子,原本以为只要平凡过一辈子就足够,可是现在越来越觉得,这条看似平凡的道路尽头,其实终点叫平庸,我甚至可以想象,若继续对自己放任不管,30岁的黄脸婆就在招手,40岁的豆腐渣也难逃,等到50岁,可能已经佝偻着背了,不不不,女孩子可以平凡,正如我一路走来,但是绝对不可以变得平庸,我需要做点什么从这个漩涡里逃出来。

幸运的是,在很早之前我遇见了杨晓霞杨老师,在一个很特别的日子里加入了“美力帮”,然后通过美力帮此认识了一个阙秀珍阙老师,加入了“秀媛”女神训练营,还通过美力帮认识了一个叫周彬鑫的新疆姑娘,加入了“心想画画就画画”成了群里的小学委。我剪掉了人生第一次留起的长发变回了10年前的短发模样,撤换掉了衣橱里不合适的衣服,每天坚持根据秀媛食谱吃东西,每天坚持根据秀媛指导做运动,每天坚持练习简笔画……做的其实都是平凡的事情,可我心里明白,这些平凡的事情,和以前的平凡不一样,这条平凡之路的尽头绝不会是平庸!因为周遭的一切都在告诉我这个事实:朋友说我长高了,同事经常夸我穿得好看, 怀孕后期的体重75kg,生产完很长一段时间里体重都在55-58kg之间徘徊,然而两个多月下来,2018年11月9日的数据告诉我,体重49.8kg,体脂率26.6%比之前31.6%下降了5个点,腰围65cm已经比怀孕之前还要纤细,有时候走在路上,明显能感觉到自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但却可以淡然处之。如今我每天必做的三件事是:运动、读书、简笔画。通过运动(秀媛),我收获了更好的身材,通过读书,我丰富了精神世界,通过学习简笔画,我交到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每天都不是虚度,每天都把时间浪费在了美好的事情上。

津津乐道:女人,你可以平凡,但是要警惕,你以为的平凡的尽头,是不是有个叫“平庸”的家伙在等着你,如果是那样,那你还甘愿就此平凡下去吗?换条平凡的路吧,平凡的路有很多,但是终点却可能截然不同。生而为女人,我们惟愿平凡而不平庸而已,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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