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已经无法言语了,现代军事力量竟然被冷兵器击退,祖鲁战役也就这样了。
我只感觉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头也开始痛了,全身关节也开始发酸,老毛病了,压力过大就会这样。我背靠墙慢慢坐到地上,用力的呼吸,让心跳缓下来。
平静了一点后,肚子开始蠕动,这才想起早上根本没吃东西,就从图书室找点东西吃,图书室因为没人用大部分空间被用来屯放物资。
我找了一桶泡面和速溶咖啡,轻手轻脚地摸到一楼饮水机那里,冲泡了这两样东西,又躲回了二楼去。
在书桌前坐下后,喝下了咖啡,缓解了一点头痛,猛嗦了一口泡面,制止了肠胃抖动,暖意也传遍了全身。
接下来就是决定该何去何从了,公司虽然有水有电有物资,但是没什么防御设施,而且位于主干道,被发现的几率大。
思来想去,还是打道回府吧,顺点物资回家好了,正当我气喘吁吁地搬水和方便面到一楼门口,转身再去拿一箱饼干的时候,听到有人敲电动门,还有叫门声。
我心一惊,这怎么还有人在街上晃荡的?拉开一天门缝,打开手机探出去拍摄,移动了一下找到了电动门的位置,随即就看到了一个人在用拐杖敲门,透过门栅栏,看到了他的脸,还有他脖子上的红绶带。
那是住在公司后门的巷子里的一个老头,平时喜欢拄着拐杖四处闲逛,还有点耳背。偶尔到我们这来串门,跟保安聊大天,不过基本就是听他说,因为他嗓门大,耳也背,聊天也就是只有他说的份。这段时间聊的天,是他得着了一块勋章,就是红绶带系着的那个,是纪念他年轻时战斗功绩,我也没在他们俩平时的聊天中听过他以前的事迹,所以也无法判断。
我刚想走出去,让他别再弄出声响的时候,巷子深处传来了踏步声,或许那老头也听到了,停止了敲门,有时候就是这么怪,他就是能听到他想要听见的声音。
就在他这么一转身,跟踏步声的主人打了个照面,没错,就是那些怪物。有五个,排纵队,拿着盾和短矛,我也终于看清他们长什么样子:发蓝的皮肤,身体轮廓看着很消瘦,眼睛整个就是一个白球,身上穿着像核桃壳一样的盔甲,甚至可以说是直接长在皮肤上一样;那头盔,说实话就像一个掏了个口的核桃,两瓣一合,顶上一个小尖刺,扣在它那没鼻梁的头上。
看到老头后,就举盾把他围了起来,形成一个包围圈。
老头见状,大发雷霆,挥舞着拐杖向四周的盾牌打去,嘴里骂着本地的土话,我有时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怪物也一样,完全不理会他的谩骂,继续缩小包围圈。
拐杖并没有击退任何一个怪物,只是在盾牌上敲出沉闷的声音,至此,老头开始发了疯一样地用手推着盾牌,企图冲破防线。他的举动让怪物们更用力地顶盾了,甚至侧身靠在盾上。
这个五人小组似乎互相交流了一下,但没发出声音,也有可能是老头的动静太大,没听清他们的说话声,接下来,它们五个同时举枪,往盾牌的缝隙里狠狠地刺进去。
有时,人遭受了巨大的痛苦,反而叫不出声。老头张大嘴,呼出了一口气,拐杖也从手里掉下,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盾牌上端,但是身上已经没有力气去支撑了,支撑他站立的,却是那五支贯穿身体的短枪。
此时,我能做的就只是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哽咽着流出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