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到自己所有的身心都沉浸在那阵风里，所有的生活都聚集在此处、此时。世上无一涣散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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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年我无所事事
出游时连雾都看不清。
往回走时一只鹤拽住我
来来回回地绕。
它捏着嗓门大哭，
抓紧我的手腕抽出血管——
我的血好甜。
夏天的时候我渴望变酸，
我把它装进了玻璃杯。
它像花一样活泼。
冬天走了，
它皱了。
那只鹤始终站着，
站着舔舐风渗进的缝隙，
站着笑 站着死去。
我不在的那个春天
它像春天一样鲜艳。
在秋天最亮的那个玻璃房里，
它盛了很多碗阳光倒了进去。
——红色的空气甜到发腻。
来时的路上，
我甩着一只胳膊
背着爱过我的鹤，对着冬天
去讨要冻死过人的 青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