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个专业,住501的林德贵,也是人称阿贵,而且叫得很开;是个幽默趣味人,常年短寸头。
我接触的活动面不多,同学们称来唤去的机会较少,阿贵这个昵称倒是少听到。
宿舍里的电话,找我的经常是叫小唐。因为那个时候有帮校学工处做个网页,打点零工。老师们电话都是称小唐。这个简称我用到现在。
而在一楼的三个宿舍里面,称呼我阿贵的人,虽然不多,但真正让我听着舒服且记得深的,就只有林炜和许各敢两位了。
哥斯拉和我的交集,基本上就是足球了。读书晚自习什么的,他也不会叫上我的。
报到的第二天早上,阿拉抱着球挨个宿舍喊人一起运动。上午八九点左右,太阳算不大的,当时的九月。
就六七个人分两组踢小场。刚开始跑得是很欢,却禁不住暑假长时间的懒散积累下来的肺活量短缺,喘得跟狗一样。
我也是第一次正式的接触足球,后来跟着阿拉一起踢球,基本上每天下午一两个小时都是在操场上疯跑。
就这样的一路跑到大四,队伍也从个位数拉到了可以大场对抗的两队人数。
大四毕业前,最后一场的告别赛,我们是在东肖的光秃秃的操场上挥汗如雨。当时碰到雨过天晴,大家也是踢得满身泥泞。那一场,会踢不会踢的,爱踢不爱踢的,都下场秀一下存在感了。
当时还有照片,现在还保留在我那台老式许久没用的笔记本里面。
最后一场的球衣,瑞典VS荷兰。
阿拉,还记得18年前凤凰隔里的第一次练球吗?!
如果说阿拉留给我的回忆,是一个在不断跑动的身影。
那么,老许,更多是静止的,从认识到现在。
多年后我才知道许各敢这个很有个性,自带主角关环,备受课任老师吸睛点名的名字,实际上是村里的户口造册登记人员取的。明明和我一样是国字辈的通用名,登记人员硬生生的写成各字了。
呼一声,阿贵。老许喊得最是入耳。
阿贵,要不要去吃饭呀。
阿贵,要不要去教室。
阿贵,要不要喝。
阿贵,走不走。
直到现在,我们同在一个小区。偶有碰到,老许还是那个的老许。
阿贵,要不要过来喝茶,新到的大红袍。
然后我就屁颠屁颠的下楼去蹭茶了。
拉拉家常,聊点八卦,说点往事。
我们喝茶不是很讲究。用透明玻璃杯盛,用一次性纸杯倒,照样还是能品出那不一样的红茶味道。
就像大一时,他和我,一人一听百事可乐。
大二以后,两人就着龙岩花生,喝着贝克或者百威一样。
坐着木凳,靠着白墙,都是一样的好喝,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