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在电影里面看到穿着打扮不俗的女子吸烟,喜欢看她们的样子,点起一根香烟,放在手指之间吮吸,优雅的吐出烟圈,看着烟在空中飘散,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生活中很少看到女人吸烟,也许是女人自持的好,怕有害健康,也许是因为女人吸烟被看作是不正经的表现。有钱的女人吸烟又是另一回事。不知为什么,觉得工作努力认真,又回报颇丰的女子,吸烟的时候会有一种妩媚的优雅,而自身也很倾向于那种优雅。
除此之外还有烟带来的快感,据说好像是饿了想找饭食一样,极渴的时候喝一瓶甘甜的矿泉水。因为好奇,所以选择吸烟,体会到那种快感过后,可以选择戒掉,因为吸烟有害健康。有时候为了满足一时的欲望会有不负责任的想法,可能那些吸毒的人就是如此吧。即使想法看似不合情理,为了欲望与贪婪,也会在内心不断说服自己,会摆脱掉的,直到落入深渊,逼近死路。有害的欲望确实会让人细思极恐,着实让人可怕,但还是有人跃跃欲试,浅尝辄止最终变成致命的杀手。
小的时候我的太婆,也就是我外婆的妈妈,她吸的烟是散装的,成斤称的,自然是不够讲究的,用废纸剪成一条条备用,用手把烟叶卷起来吸,点燃之后被纸包着的烟草燃的很快,火光时大时小。那时候我十来岁,她常常很慷慨的把烟赠予我和表妹,卷好给我,然后我用吐沫把尾部糊好,点燃后没有什么独特的感觉,但也觉得好吸,有时也会拿来大人的精装烟来吸,也许当时是觉得有趣,也许是因为在物质匮乏的年代,把烟草当作是一种物质的汲取。
我的外公,当时已经退休,闲来无事。他的肚子就像是西游记里面的猪八戒,浑圆肥大,因为他的食量是很好的,却从来不自制。他从来不特意去打理自己,头发是卷卷的一团团的,他很少梳头发。茶余饭后,他经常带着邋遢的形象走街串巷。在别人看来,他就是一个没有文化的老头,然而他的确是有一肚子的墨水的。外公曾告诉我,他年轻的时候学习刻苦,发烧的时候,把双脚泡在冷水里继续读书,在那个年代,他考上了钢铁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一家国企的钢铁厂。因为那个年代特别注重炼钢,所以他的工作在当时是属于一流的岗位。外公对我说,如果那时候有清华大学,他一定是那里的学子。
外公一辈子没吸过烟,他最痛恨吸烟的人。但是外婆为了她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太婆,还是会在去集市的时候带回廉价的烟草。太婆经常坐在土炕上,点起一根土烟来抽,屋子里面烟雾缭绕,外公颇为不满。一是怕影响自身的健康,二是怕太婆的健康有问题。他多次劝阻未果,于是动起了他老顽童的歪心思。他有一个挠爬,竹木质地,是他用来瘙痒的工具。太婆吸烟时,他会用那个挠爬猛地从下面撩起,太婆吸着的烟顿时火花四溅,然后就是外公在前面跑,一个驼背的老人在后面追,外公边跑边笑,太婆却气的不行。
后来外公又怂恿我和表妹,我和表妹都做过这样的事情。火花一次次在空中肆虐咆哮,于是又出现了一个老人带着两个孩子互相推搡着在前面跑,边跑边咯咯地笑,一个驼背的老人在后面追赶的画面。外公并不是不孝顺,也不是一个刻薄的女婿,只是他改变不了他的顽皮的特性,而我和表妹,是年纪小又无知,只知道嬉笑打闹是一件好玩的事,当时丝毫没有顾虑太婆的感受。所以我外公连带我和表妹,都受到了外婆的惩罚。
有文化的人好是好,只是在处事风格上,很多人善于自持,内心拘谨而犹豫不定,往往失去了话语权和自身的武器,失去了天性,活的也不够洒脱。反而那些没有文化的人却善于表达内心,说话间接至极,流转锋利,放荡不羁。
外公虽是文化人,却是不拘小节的。他常常在院子里面高歌一曲,牡丹啊,牡丹,百花丛中最鲜艳,此时,邻居们都走出院子,探出头来张望,而外公却依旧我行我素,声音也越发的响亮,外婆气的在外公的背上捶上几下,边锤捶边说:死老头子。
如今太婆已经不在人世,年老体衰加上多年的烟龄,最终使她患上了肺癌不治而终。
外公也已经是80多岁的高龄,头发依然不整,但是很少的白发,身姿矫健,依然可以走街串巷,源于他生性乐观,又善于养生。
人生短短数十载,看着年老的长辈在逐渐的老去,离去,而我们自己也在不断的变老,时光是最好的证明,唯有不辜负时光。人活一世,要活的洒脱,要活的自信,在有限的时间里,尽我们所能来把握自己的一生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