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总有些渴望与不解。大人是一连串的习惯,孩子是一大堆的情绪。
我出生在东北的一个小镇上,镇子是个以森林为主的企业,虽说是一个企业,但是部门什么都不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学校医院,粮站,火车站,公安局消防等等。小时候,不知道家乡多大,总觉得外面就是高楼大厦,外面就是美丽精彩。
几乎是最北方,所以,记忆里就是觉得家里的火炉最重要。冬天炉子烧起来很费劲,每天早晨屋子里都是冰冰凉凉的,记得母亲起的很早。天不亮就起来叮咣响,劈柴点火,开门冒烟,等我们不情愿爬起来的时候,屋子已经暖起来了,早饭已经好了,大家依次序洗脸,然后吃饭上学。
那时候不知道什么是爱,记忆里那种酸涩总是让人难以忘怀。父亲在山上的一个林场上班,其实,我没有什么印象,与父亲唯一的一点记忆,就是有一次他带我去北安,我家附近的一个小市,记得爸爸带我吃小笼包子真好吃,回来的时候等火车时,我拿着一袋零食,一个要饭的乞丐来到我身边,吓得我赶紧扔掉零食,爸爸转头说,你扔了干什么,没事的。后来听姐姐说,爸爸妈妈偶尔也经常吵架,但是我仅有那点父亲记忆,为数不多的星星点点,全在记忆里。
那时候记忆里的北安火车站好大啊,人也多。一走进去什么也听不见,耳朵一下犹如轰鸣声,仿佛走进工厂。心里那么的好奇而又害怕。
那时候妈妈也上班,我基本上都是一个人在家,我记得有一台小汽车玩具,我就一个人在家里玩耍,记得好像快过中午时,妈妈没有回来,我和小姐去路口寻找,可能故事听多了,不知怎么的就认为妈妈被变成了石头,于是我哭撕心裂肺,恐惧震慑了自己,好像世界都塌了下来。妈妈回来了,我就哭着说我什么都不要了,不要好吃的了,不要玩具了。那个年代物资匮乏的让生活都是这样艰苦。后来与爸爸的记忆,就是他躺在一个巨大的棺材里,他好像睡着了,嘴里含着一枚铜钱,红的吓人,让我看了惊悚。其实,父亲死了,我不知道什么是死,虽然那时已经八岁了,但是因为父亲很少在家的缘故,我依然没有多少影响。后来听大姐说,爸爸死了,我还在旁边开心的玩土豆呢!大姐生气的过来批评我,但是我却不记得了!
再后来因为父亲死了,母亲决定搬家。原来的房子是那种土坯房,换到了一所集体的砖瓦房,那时候不用买,但是得单位批下来分配。妈妈就这样的,三十多岁开始成了我们六个孩子的唯一的妈。
那所老房子,我刚上小学一年级,记得那时候寒假里让家长在小学生手册上签字,是爸爸签的,这是唯一的一次爸爸的签字,也是我这一生最后一次爸爸在我成长路上的印记。老房子那边我的小朋友很多,不知道为什么我胆子很小,记得有一次邻居家,有一家姓孟,他家里有两个儿子两女儿。有一个女儿有病,长得很奇怪,佝偻病,有一次大人们去上班了,哈哈,我们跑到他家里,在这里病姐姐的指导下,我们发面烙饼,哈哈,后院菜园子里摘黄瓜吃,饼也没烙生,因为害怕居然把一盆发的面团全部倒在菜地里。后来,他家里人回来找我家里,哥哥把我打了一顿,虽然我只是去了他家玩了下,不是我的主意,但是还是被打了。这是爸走了以后,我的第一次挨打。
母亲和我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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