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的一个夏天,他一个人坐在昏暗的出租屋,面前是日常横在桌子上的pad,左手一会倒着啤酒,一会拿着腰筋,忙个不停,伴随着也不知具体剧情的搞笑节目嗡嗡声,他愈昏愈醉。没用多长时间,他一个踱步创在旁边的床上,一秒入睡。
醒来时,用那残余的清醒与体力立着志:今晚不再这样,似乎变成了有志青年,却只有几秒钟的热血。当落日渐下,出租屋里搞笑节目嗡嗡又开始着。
他感叹自己如此渺小,当夜幕来临,他尽享那一刻的强大。
他知道自己如此渺小,却不舍迈开脚步,如同心梗患者发作时动弹不得。
不论如何,他似乎听够了嗡嗡声,他关上了荧屏,还是迈了一步。
他似乎迈一步很费力,如同古代将军大战了三百回合取得了胜利,享受着痛过此时快乐的结局,不肯再迈一步。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迈过了。
当迈过的艰辛画面在脑海中不停闪过,就没了然后再迈过。
他费着力的安慰自己:我迈过了,很可以了。
对面的敌军杀到了家门口,他天真的觉得能和他对战的依然是手下败将,其不知,他自己才是别人的手下败将。
这些年,幻想、天真、懊悔也他同在,就如同他的代名词,他觉得这么说是笑话,豪言:我曾经战胜过,我是王者。殊不知,那只是一场可有可无的小战役他还拼了个你死我活却以此为豪。
饿瘪了的蚂蚁,吃饱了,胖了点。
不吃食,在冬眠,自觉依然很胖。
从渺小到依然渺小。
2019年7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