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明,朦胧黑,朦胧白,我们靠近相互取暖,你的气息像一条蛇,湿湿的滑过我的面庞,仿佛生出一朵黑莲花。

我抚过你的脖颈,指腹下有跳动的生命的痕迹,节奏均匀、有力,左手停留在此处,右手划过你的下巴,饱满,下凹的曲线,微微刺人的胡渣,一切就像一杯龙舌兰诱人。

天快亮了,开始微微透出白了,我想我是想留住你的。你眉头一皱,越皱越深,我想一一抚平它们,可是时机不对,那得等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微眦的眼眶也渐渐泛红,鼻梁的青筋也开始猛烈跳突,我对着你笑了,眼中有泪。

你的双手想要做出捶打抓挠等一系列试图挣脱的动作,然而无济于事,你开始安静下来,用眼神来祈求生的希望,没关系,只是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覆在你口鼻上的手,经过一阵一阵的灼热后瞬间冰冷如霜,比你身体的余温还要冷,我想它现在的温度会和几个小时后的你或“它”一样冷到寒彻心扉。

天大白了,所有的黑暗都消逝了,白亮到刺眼,你的躯体也留在了里面,圣洁的像在经历洗礼一样。

我想这是留住我们的最好方式---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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