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先生和我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坐在可大站台睡了一晚上,一夜我仿佛做了好几个梦,长的短的,片段的记录式的,好的坏的,当我挣扎着醒来,脑子里面却一片空白,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像个傻逼,而面包先生只是哼哼了两声,左手下意思的拉了拉被当成枕头的背包继续睡了下去。
那些梦就好像垃圾桶里的各色各样的物件不断的层积,不断的层积,纠缠着交织着混杂在一起。面包先生把我的醒来形象的比做马桶的按钮,负责用来冲刷留下的痕迹。
三月的温度并没有变的温和起来,前几天的温度仿佛有一丝丝春日的气息,这几天连绵的阴雨和妖风肆虐,刮的豫都街面上人影寂寥,一到晚上只剩下灯火霓虹的光在我湿了雨水的镜片模糊,陪伴着我的只有每天倦容写在脸上面包先生和他的深蓝色条纹的背包。
面包先生以前应该是个销售业务员。现在改了行,在这个享有东方“爱丁堡”之美誉的城市跟我作伴快有两年了。我第一次看到他,他脸上的皮肤显得很粗糙。好像好几夜没睡上安稳觉,两只眼睛深深地陷了进去。当时我正好梦醒来,不知所措的望着脚下的江水,一抬头正好看见他好像军人踏着号整齐而又滑稽的向我走来。他就那样直接坐在我身边来,然后头一歪,就靠在我肩膀睡了起来。那一觉,他霸占了我的桥洞三天两夜,期间我扇了他十七个耳光,啪啪啪的响,当我正准备扇第十八个耳光,一边想着降龙十八掌,一边想着要是这个时候他醒来我就让他与我作伴时,他刚好睁开他的眼睛,愣愣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