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斌/原创。
“嘭”的一声,他的拳头。刚打出去就弹了回来,惯性让他后退了一步,我仍是笑眯眯的看着他。
张满昌暗暗吃惊。他看着我怎么好像一点事都没有。张满昌又运足了力气,打了第二拳。这一拳倒令张满昌脸色陡变,不断地摔手。可见疼痛难忍。
“外面结实里面空,没有劲啊。青皮梨儿好看不好吃”。我故意用激将法将他。
张满昌又气又怒,马上运足第三拳的力气。‘咚’的一声,拳头结结实实击到我的胸部上面。
当第四拳到眼前之际,我双手轻轻一个“虎扑”,(不敢用大力),张满昌顿时双脚腾空,摔倒在四五米处的摩托车上。连人带车翻倒在地。
张满昌脸现惶恐,双颊煞白,半天才缓过神来。慢慢起身,揉揉疼痛的后背,开始来的傲气,变成现在的垂头丧气。
“刚才是文比,现在我们武比吧。”我笑呵呵呵地说道。
张满昌来到我的面前,双膝跪地,却要求拜我为师。
80年代初有一部经典武术电影,就是李连杰的成名作——《少林寺》,这部电影风靡亚州,席卷世界,掀起了世界性的“武术热”。并在当年一角钱的电影票,创选一亿多的票房。当年拍《少林寺》时,也跟我有点缘。
当时香港电影公司摄制组向Gj体委提出派出武术顾问,国家体委又将此事交给河南省体委,河南省体委又郑重推荐了我。
香港影业公司特派专人来到开封,把我请到了宾馆与剧组香港武术指导面试。那位武术指导要求我表演几个武术套路,我说意拳没有套路。
香港武术指导疑惑不解,武术怎么没套路。他不明白意拳,但是他知道中国传统武术套路和散手搏击方式,便大以不为然地要与我“比试比试”。想看看内地武术家真功夫水平如何?
“要玩就玩真的,不玩假的,我们先文比,先打对方三拳如何?”我轻松地说道。“好的,我先来”。香港武术指导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欣然应允。
香港武术指导毫不客气的上来就是一拳,直击我心窝。我纹丝未动,笑眯眯的看着他。
他觉得不可思议,又挥拳朝我的胁部打来,哪知这一拳打的他呲牙咧嘴。拳头麻痛。
再打第三拳的时候,香港武术指导不守规矩,拳头朝我头部击来。我头部稍一闪过,随即右手拍向对方左肩。众人还没看清这位武指是怎样倒向沙发的,那武指的身子又从沙发上弹向墙壁,竟将一块装饰墙纸撞裂。
那位颇有名气的武指。脸色煞白,半天不能动弹,所有考察的人员均看得目瞪口呆。觉得像魔术一样,不可思议!
我搀扶起武指,问他要不要再试,他摆摆手,惊魂末定地说:“你的功夫我很佩服,太神奇了。刚才被您一拍之后,有如触电一般,我大脑一瞬间一片空白。现在仍是心有余悸。”
武指顿了顿又说:“但是作为电影中的武术镜头,应该拳来脚往,闪转腾挪,艺术加功夫,才具有观赏价值。这样抬手就把人打飞,那却是不行。没人看。”
考察组还希望我可以设计一些套路,我自知不合格。便自动告辞。走之前我对他们说:
"真功夫是杀人技,决胜负只在一两招內。好看的未必好用,好用的未必好看。
功夫这东西,决胜只在一两招内。好看的未必好用,好用的未必好看。”
尽管我的东西不适宜拍电影,导演,武指他们对我的告辞,还是流露出很大的惋惜。
1980年,我当专业气功师的前一段时间。一个徒弟邀我去四川重庆某地“玩了玩”,我们住在重庆沙坪坝那个小学里,“床”是用课桌临时拼凑的,这所小学有位体育教师王某,练的是峨眉拳术,绰号叫的“神拳”。
王某与我在交流拳术技击理论时,发生了分歧。王某便提出与我比试交流。这绰号“神拳”也确实有独到之处,迅猛异常。但我仅仅一个照面,就将王某击败。将其锁骨打断而入医院。
这一消息传出之后,马上震惊了重庆武术界。于是,几乎每天都有人来,上门切磋和挑战,来切磋的人武功层次修为也越来越高。而切磋的结果是,我的名声在重庆越来越大。
一位川东、川西的散打冠军被打败后,拜我为师。还有一位至今追随在我身边的原四川省短器械冠军邓元亮。我将它们打败之后,他们的徒弟不服气,又向我挑战。
其中一位叫张雨,此人身高一米八挂零。大块头,当然不费多大力气,便将它打败。张雨心服口服地跪地拜师。接触过后,我便喜欢上这位悟性极佳,人品和身体素质俱佳的弟子。
以后又多次在不同场合“教训”他;他有时不专心练功时,我看在眼里,便有意“敲打”他。
有一天,有一段时间未见的张雨,敲门进我屋里。客气地和老师握手。我在握手的一瞬间,暗施内功,张雨硕大的身躯,便瘫软在墙边的藤椅上。脸色很难看,一时站不起不来。我看上的弟子,多少都经过我的“教训”。以此来激发他们对高级武功的向往,有一个明灯在前方指引。
有人觉得这好像讲古一样。除了当事人和真正功力深厚的老武术家外,一般人又怎会明了。
张雨经过这几次三番的敲打教训。深刻的认识到要学真正的高级武功。只有在我这里可以学得到。于是。放弃旧学,跟我从头学起。
从此以后,在四川重庆合川、潼南打开了意拳气功的新天地。
1981年,河南电视台播放了我的“意拳拳气功”桩功功法。与此同时,安徽科技出版社,又出了我的同名书《意拳气功》。接着,中央电视台又播放了河南电视台呈送来的录像带。河南电视台又回放。
这一下子我出了名。曾经以为我是“神经病”白眼相加的一些邻居,都纷纷来向我道歉,并向我要学习意拳气功。令我哭笑不得。
人呐,就是这样的现实!
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做好自己,走自己想要走的路,不用理会旁人的闲言碎语。用实际行动来回击他们的另眼相看。
我一下子出了名。引起了一些武林人士的注意。一位当地颇有名气的太极拳家,想收我为徒弟。他在当地及周边地区已经有了1000多名弟子。
这一天,我正在公园里教学生站桩。这位太极名家亲自来到公园里。很是热情,请我到他家中去作客。然后侃侃而谈太极拳的各种知识,及技击功夫。
这位太极名家以居高临下之势,滔滔不绝,没有停歇之意。我开始还是礼貌,恭敬地倾听,听得久了便烦了,对于一些关于技击的方法,我便提出了不同见解,这一下,惹得这位太极名家。提出要“切磋切磋"。当然还是文比——推手。
这位太极名家,开始有些大意,一触即被我击得"腾腾腾”地往后退,他没有料到我,才四十几岁,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功。
再比,再败。如是三次。名家的三个徒弟大怒不服气。一个个上来跟我比试。我也毫不客气。我用爆发力,将他们一个个击倒在地,然后个个垂头丧气,不再作声。
太极名家并没有爆怒,还是很有武林名家的风范,相互交流心得,最后他还主动礼送我走出大门。
我在开封疗养院,当专业气功师那会儿。有一位会少林拳的包某。绰号“包大胆”。平时趾高气昂,不可一世。有事无事总想找我茬,我总是将不可一世,骄横的包某置之度外,一忍再忍。
1983年的夏天,一个高血压患者被家属抬进疗养院。作为主治医生的包某,在整治中断言,病人已无药可救。正当她要离开。离开病床后。我来到病人面前一边望闻问切。一边用内功治疗。病人便在。病人便在昏迷中渐渐苏醒过来。没过多久,便能站起身来。
此后,在我的精心指导下。高血压患者,慢慢地通过站桩功的练习,逐渐好了。从此,包某再也没有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了。也许我学起了站桩功。
由于我的气功医疗水平,以及河南电视台,中央电视台相继播放我的意拳气功。我出名之后,全国各地,都有人来邀请我出去讲学。
我便游身长江内外,大江南北。相继打开河北,江苏,江西,海南,新疆等省市。
我每到一个地方,基本上都是从表演、比武开始的。
说实话,我也并不喜欢表演。因那是将修炼的内丹功力往外倒。
有缘的人自会相信;不相信的人,不相信的人太多,皆因学识、见识所限,我不能为了每个来相信去表演。
有些气功师,就在为了别人相信而四处表演,消耗能量而猝死。不可不鉴。
道法自然,一切顺其自然。
我身在民间,常常是一边讲学办班一边需要接受当地武林人士挑战。不打是不行的。因为我的浑圆武学理论,太难使人接受。打了一个来了一批,你不实战,就只有卷铺盖走人。
我打过的人比许多名家打的还多。但我没能打大名人,洋名人,只打过中名人,小名人。且百分之九十七八是一个照面就结束战斗。因为武功层相距太远。
1981年,我应邀在河北邯郸讲学时,首先遇到的是钱学忠和司鹏二人来“听课”。钱学忠身高体壮,犹如鲁智深一般。他力大超群,可提百十来斤关公大刀,表演刀法。
钱学忠曾学过佛汉八部拳,金龙拳等。其师傅曾是冯玉祥的警卫连连长,钱学忠在邯郸武术界有一定名气。
那一日,我开班讲课和表演抗打功。当地武林人士,便举荐钱学忠上台来打。钱学忠看我像中年学者一般斯文,心生蔑意。也不知天高地厚。一上台便用螺旋上勾拳击打。见打不动,用膝顶,又用边腿,使尽全身的劲道。只听得咚咚有声,台下哗然。最后气喘吁吁,也没有打动我。
课后,司鹏和钱学忠觉得不可思议,便来拜访我,交流武术心得。走的时候,我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力量不大。他还转过头自负地回头笑笑。
哪知,第二天一大早,钱学忠便“笃笃笃”急不可耐地敲响了我的门。
欲知后来事,下回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