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接娃,通常是娃爹的活。我偶尔打个替班。
前几天,清明过后的那晚,雷电交加。我带着两把伞去接他。两把伞都蛮大的,待他出来后,看他的一个同学大雨下仓皇抱头,就把伞塞给那个孩子了。
伞一直存放在客厅窗台上,算是伞固定的位置。
这么多天过去了,我没看见伞,也没问儿子同学还没还伞,偶尔心里也嘀咕过,要不要问问伞拿回来了没?却始终没问。
今早,起来做早餐。春雨有至,扑哒扑哒打在玻璃上,也落在地上润湿了地面。
我心里就又嘀咕起来。瞧,我好像有很多的担心。心里想问个伞的去处,也考虑这儿,考虑那儿,不知道怎么和孩子说,他才不会怼死我,还有其他担心,不过,我此刻最怕的是这一点。很想和孩子说话的时候,有来有去,不沦于说教,只是就事论事,尽管心里有各种乱糟糟的念头和一点点的焦虑。
我猜测过,我没看到伞归位。
最大可能那孩子没还伞,顺着这个猜测,我又给自己想了很多的对策,顺着这个猜测的绳索,一连串的念头在瞎跑。
最后还是决定问一下。
一问才知道,那孩子已经把伞还了。后面儿子说的啥我也没听清。
今早,听一个朋友朗读《非暴力沟通》,听到“人们沮丧和灰心是因为很大程度上不清楚自己对他人有怎样的期待”。
我记得,后来我对儿子说。
那请你把伞放到客厅的阳台上,下次用会方便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