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过世之后,妈妈老觉得爸爸走的太突然,一下子转不过弯来。听不见爸爸的哼哼,看不见爸爸要水喝,要药吃,要水果,要芝麻糊,要罐头,她一下子闲下来,只剩下回忆爸爸的好、爸爸的不好;爸爸做的好吃的,爸爸做的难吃的;爸爸想做的,爸爸不想做的……,心里觉得有无限遗憾,嘴上一直不停的念叨,你爸说想吃炖肉,还没吃呢,你爸想吃炖肉,还没吃呢,脸上贴满无尽的落寞与孤独。
我早早预料到妈妈会这样子,爸爸去世头几天,我并没有来陪妈妈,自己的情绪还没调整好,如何来陪妈妈,一直让开朗的保姆大姐陪妈妈。感冒逐渐退去,力气渐渐注入身体,脸上时时挂上笑容,我把家里的东西收拾好,就来陪妈妈,陪妈妈看电视,聊聊天,说说家长里短,说说别人家的老人、孩子,房子……,一直聊到她疲倦地躺下。
爸爸过世前,妈妈拄着双拐去买药,买菜,买爸爸爱吃的点心,觉得她行动好灵活。爸爸过世后,白天她呆坐在屋里,晚上躺在床上,几乎不动,觉得那么小,小到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