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很久。要怎么写?
怎么写一段无从说起的故事?
怎么写出让灵魂轻颤的暖流?
尤其是我对于你,
也许是根本不存在的人。
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
或是从没见过我。
你的美丽,短暂且耀眼。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像忽然间点亮又忽然间熄灭的火花。
你简短的头发,有点男孩子的洒脱。
让谁也抵挡不了你明朗的笑容。
我怀念从前的日子,只因为怀念你的音容。
可时间像河水在流。
现在代替了从前。不论我多想回头。
连那个牌子的牛奶,
昂贵的,想偷偷放你桌里的牛奶,
也变味了。
我很能演。演出澄澈的眼神,
自在的笑容。
盯着你,就像盯着猎物。
有时候,你迎着我的眼神低低头,好像很害羞。
可你不知道我掩饰了卑微的内心,
愿向你俯首称臣。
你离开我的视线之后,
我会久久闭上眼。
真情抓住机会。暂时冲出身体,
盘旋。
装久了我也会累。
我心里的血,让我本人也很厌恶。
交流微不足道,少之又少。
两秒钟,点亮好几次手机。
等你的消息。
把字字句句,刻在碑上。
因为那会比刻在我心上留存更久。
我用对待小说的深情对待你。
无法对别人展现的苦痛。也想全部都对你说。
想让你看我血管惶恐的跳动。
可是我也许再没机会,见你一眼。
再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行不行。
这是一种生命的热情。
伟大的作家写自己的变态。
他们不停丰富自己的手段。
研究别人,研究自己。
而我的手段只有每天想你。
你每一次突然转身,让我看见侧脸。
我会好好研究。
你趴在栏杆上,轻轻哼给自己听的歌,
我会研究。
观察你,就像观察树木的纹理。
你就是我整个的自然。
漂浮在别人灵魂里,却能看见自己的魂灵。
我躲着。在深沉的地方潜伏。
躲我自己。
那个地方很脏,但很安全。
我在那里抬头挺胸,
不会被别人评价,不会被人骂。
有时不想攀比,还要被人不屑。
被人把价值观强加给你。
我抵御的办法是想你。
我的忧伤慢慢消散了。
因为物理题的忧伤。
因为午觉永远不够睡的忧伤。
因为感觉不到你的忧伤。
我曾想过如果我们当真在一起,我也会变得讨厌你。
你虽然自有魔力,但也会有其他平庸的女人都有的弱点。
不过我需要一个机会,爱你,爱你的所有弱点和魔力。
爱和思念产出一种力量。
冷了饿了,消磨自己。有时我会故意想起你。
是治愈伤痕的良药。
梦中与你不期而遇时。
就又像爬虫上身,想不出对策。
我想,我要领悟更加高级的思想。
更加宏伟的思想。
领悟人类的爱怎么组成。
之后就能摆脱这些烦恼。
我每天都想和你说话,通过拷问自己。
在认识你后我真有点神志不清了。
对你的感觉一点一点在消散,
我准备把自己的心冻住,不敢再想起你。
如果以后再没机会见你,
那么翻腾的生命力,将支撑我的人生。
一旦它离开我的身体,我也许就要死,变成一个行尸。
你的一部分一定要留在了我的这里。
留一辈子。
可你终有一天要从我腐烂的尸骨里,回到本该属于你的地方。
我不想你走。
好在我不能亲眼看到那一天的到来。
你好像不懂什么是紧张。
晃着腿,朝监考老师笑。
就是这笑容让我相信,我永生永世都是你的。
我贪图的想,若你也能向我舒展笑颜。
我用这一辈子的追求来交换。
回忆好像在慢慢的解冻了。
体育老师教你们女生投篮了。
我看着你投篮,一蹦一跳的样子。
我装作对自己的比赛不敢兴趣,叉腰看看远方看着你。
你像个孩子,像朵花,
像是高考结束之后才能感受到的光。
我或许需要一个僻静的角落。
暗地里向你诉说。
回忆就像塞不紧的热水瓶塞。你越是使劲的压下去。它越是用力的跳起来。
它在你确定塞紧了的时候跳出来。
我试着怪我的经历,这些破事让我丢了勇气。
我的心行将就木。
被一下一下从高空用力摔下、碎开。
没有了感动,没有了希望,紧接着就是没有你。
像一支冰锥从后背插进来,把骨髓都冻的不能动弹。
身体却不停颤抖,把罪恶晃碎。
只有世上最不幸的人用最怨毒的眼神剜我的灵魂。
才能克服这彻骨的寒冷。可我不愿意。
从看着你午睡后趴在桌子上赖着不起,
到看着你因为难题而皱起的眼睛。
这些都要消散在我记忆里。
我反省自己,
我到现在还想着你,
不过是为了可以多点内容写,
多些感情给我无趣的余生。
可在我最沮丧的时候,我才发现,
我愿意做的,只有写作和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