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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笑声还是
歌声，或许应该是
夜色中沉留的一种
冰冷。这个时候
半夜三更，窗外忽然
有风，却吹进了
别人的梦中，我在寒冻中
成为一颗孤松，独自
对视月明，独自面对寒星，独自揣摩
自己有几斤几两的心灵。至于
红色的工作服，要燃烧
就燃烧成灰烬，要搁置就搁置成
迷离的幻境，反正夜色中
我必须一个人。几年前的我确有
耳鸣，甚至偶尔的
幻听，我能听见风摩擦
云朵的声音。那不是歌声，那不是笑声，那是我
内心深深处支离破碎的
感情。我能听见朝阳升起时
鸟翅的振动，在地平线外面在泛白的
天空，只是我一直不敢相信
为什么我能睡到黎明，为什么我醒后
还拥有着生命。而今我看
我自己都用眼睛，何况泛滥的
世情，黄昏时候有
许多人影，在上坡路上和下坡路上
同时晃动。而午餐时间
总发生许多悲情，婴儿狂躁的
饥饿哭喊声，妇人一个人
在卧室的看抱怨声，以及风来雨来
我来的吼声。我不愿意停留在
城市中任何一个区域，居民区还行
菜市场不行，商业区不行，夜市
更是不行。可我偏偏在城市中
有了姓名，至于那
无法复原的心灵，就让笑声让
它缥缈成湖光水影，就让歌声让它
纯粹成永不示人的感情。
诗集：残云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