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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友示余以陈公世忠《永嘉证道歌顿超直解》，第126页云“佛是大惑乱”。友弗解，余试为解之。
夫万法本空，无相无体，非心非物，不生不灭，非有非无，如如平等，无可言之，而强名为法。
佛为度众生故，行大慈悲，说种种名相法。
三学四谛五蕴六根八正道十二支十八界，乃至缘起性空，乃至转识成智，皆无非方便法门，因病与药，因地而异，因时而变，因人而施，法无定法，无非令其开示悟入此无相大法也。
后之善知识徒有度人之心，而乏济河之具，守株待兔，飞口水于陈言，刻舟求剑，示真道于旧说。遂使学者弄干粪之橛以为莲花，玩枯黄之叶认作真金。穷年累月而徒钻于故纸，耗精费力而枉用于叩拜。
彼等南辕而北辙，号学佛而实入魔道。永嘉谓佛乃大迷惑，盖以此也。
若真善知识，飞花摘叶，皆可取人性命，牛溲马勃，并能活人身躯。广行方便，岂拘拘于经论，大开法门，说浩浩而广大。科学哲学，随手拈来并合法意，道学儒学，张口说去总归究竟。乃至耶教梵教，皆可入其里导之于涅槃妙法，岂非妙哉。
必能使人天欢喜，天女散花，令众生顿悟前非，去惑入真，皆入清净涅槃之地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