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见姑爷与我打的火热,也安心了些,只要他不去外面眠花宿柳,这也是人之常情。但小姐的身子但是越来越虚弱,大家都以为她是怀孕的缘故。
十月怀胎已满,姑爷也天天守在家里,可是却是生的女儿,老爷,太太,都有些失望,对她的调理也就淡了些。姑爷经常和我一起,因是女孩,也不常去看她,小姐的身子就更糟糕了。阿庆也给他请大夫,但是小姐心思重,见了阿庆对她不似以往,心绪难平。
我白天也给小姐端药,小姐拉着我的手,说,我的首饰在什么地方你也知道,尽管拿去戴吧。
孩子渐渐长大,笨笨的,但也可爱,可姑爷很少再去了。小姐心高气傲,也不在姑爷身上用心。
小姐白天经常跟我一起陪大姐玩,小姐自己越来越憔悴,也不打扮,姑爷对她越来越没兴趣。
小姐对我说,男人的心太难琢磨,我并无过错,他家无非有点钱财,可以三妻四妾,就对我不理不睬。我脸一红,说道,小姐不要为了我生气。她说,我也不是为你,他横竖是这样的种子,你将来也就明白了。
大姐二岁时,老爷去世了,姑爷难过了几天,到我房里来时,已经回复了精神。对我说,小蹄子,想死你了。我莫名的有些难受,但我爱看他的眼睛,像星星一样闪耀的眼睛。
太太有时找我,说,雪儿,你来家也有三四年了,我待你也不薄,可惜你一直没能怀上庆儿的骨肉。我羞红了脸,夫人说,女人没有儿子,将来的事也说不准,你这些年伺候我,时常陪我说话,我这有一些首饰,今日与你吧。我忙扣头,夫人说,你姨娘不是姨娘,不尴不尬的这些年,也委屈你了。我此时年轻,过十六七岁,哪懂这些。此后对夫人更是用心服侍,夫人因老爷去世,心里上火,不久病重,我日夜伺候,颇为尽心,连阿庆也很感动。夫人对阿庆说,我去后,这世上你便没了亲人,你媳妇孩子要好好疼惜,别叫人笑话,还有雪儿,等我这事一过,就把她收房吧。阿庆泪流满面,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