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情人节,那不关我的事。是的,我淹没在对自我攻击的消耗中,无暇顾及什么情人节。这两天,心里堵得慌,感觉肚子里有硬块消化不了。没错,有事情发生,但我说不出来,陷入一种无名的抑郁。
什么事,起因是孩子生病。作为一个两岁孩子的妈妈,没有什么比孩子生病更让我分身乏术。
症结是对孩子生病的归因。我和孩子的爸爸,对孩子生病的起因,争执不休,直至陷入冷战。
事件背后引发的问题是,关于孩子的教养,关于夫妻的沟通,关于对自己临在状态的缺失,关于控制和被控制。
是的,看似很多问题。
而,对外在的批判都是扯淡。
好吧,我只谈自己,讲自己的感受。
这又避免不了一个老掉牙的话题,对自己的修行,当下临在的你,是有力量的还是缺失的。
回归到孩子生病的问题,那天孩子突然哭得厉害,在地上打滚,声嘶力竭,抱起来她又挣脱下去,足足持续了五六分钟,哭得我心慌意乱却又束手无策。第二天又有迹象表明,孩子是肚子里生蛔虫了。做妈妈的直觉告诉我,是孩子碰了不干净的东西(此处忽略其他可能导致孩子生病的原因)。每个妈妈都可以信誓旦旦地认为自己是个医生,不是吗。想起孩子闹病的前一天,孩子的爸爸和奶奶抱着孩子参观了家里的养猪场。而当时,我就在身旁。我为什么没有阻止,对,这也是我问自己的地方,这就是我卡住的地方,是我这两天一直在自我攻击的地方。当下的我,去哪了。明明我是反对孩子去这种地方,我为什么没有表面我的立场。虽然,直到孩子生病了,我才向孩子爸抱怨这个事情,而我的态度是指责,把问题推给孩子爸,责怪他为什么带孩子去不干净的地。结果,可想而知,抱怨和指责,只是加剧了我和孩子爸之间的矛盾。
请问,我自己在这个事件上,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当下,我没有拾起妈妈的角色担当,过后,又下意识地回避妈妈的责任,把问题推给爸爸。此处保留对爸爸和奶奶问题的看法。我知道,当下的我如果明确地表明自己的立场,捡起保护孩子的力量,不至于后来喋喋不休地抱怨和无济于事的自责。我抱怨爸爸,其实是在逃避我自己的问题。
可是,我为什么当时选择隐忍,模糊我自己的角色。记得很多年前,我的一个大学室友毫不避讳地告诫过我自己的问题,说我是一个没有立场的人,我惊诧于她当时的发现和一针见血。想来,我是一个习惯于人前隐没的人,但又是决不能没有自我的人。我一贯于人前做个旁观的人,把选择和空间让给别人,习惯性模糊自己的角色,最好做个隐形人。我只爱看戏,因不用劳心费力,却可以观赏世俗人情的角逐较量。问题是,我缘何会这样安于做个隐形人。当然,我不是对那些人前生机勃勃侃侃而谈的人没有羡慕。我自知,我的盔甲和武器生在暗处。尽管无人欣赏,我孤芳自赏。
有人会说这是一个内向者的性格特征,无以为奇。但,如果不对自我作如实窥探和伸展,这种结论只是一个显得浅薄粗暴和毫无建树的搪塞。
本来想说孩子的管教问题,却不可避免地说到了自己的问题。其实,人生无可避免和最明智的检讨,永远在自己。在外找寻,注定是一场自我退缩的失落。
我们的修行,就从每个当下,捡起自己的力量开始。求每个有觉知的临在,清明而又饱满。不至于,当下缺失,过后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