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抓住亲情

1994年,那时的中国农村家庭还住的是用土筑成的墙,用瓦盖成的房,走的还是泥泞的道路。故事就从这一年的这里拉开帷幕。

这一年的11月21日,在这么一个时代背景下的贫穷的小村庄里,刘心诞生了,爷爷奶奶笑开了眼。那个时候,村里大部分年轻人都到外打工去了,刘心的父母也不例外,为了挣钱养家,毕竟在村里种田种菜收入太少,他们在刘心还不满一岁的时候便远走他乡了,只留下刘心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爷爷奶奶在外做农活的时候就把小刘心给背上,到了田土上,就把她坐在背篓里,然后放置在田边,就这样日复一天年复一年,刘心就在这样望着爷爷奶奶做农活的日子里慢慢长大······

爷爷是一个石匠,他工作的地方就是家背后的那一座山上,中午都赶不及回家吃饭,小刘心从小就会跟着奶奶中午的时候爬上山顶为爷爷送饭,一开始,不会走路的小刘心只能在奶奶的背上,会走路之后就能自己坚持爬上山顶。

刘星四岁那年,晚上在家里的木质四方形饭桌上,爷爷问刘心:“心儿,你已经四岁了,该上幼儿园了,可你的爸爸妈妈没寄钱回来怎么办呀?”心儿眨巴着眼睛,天真地回答:“爷爷打石头有钱,可以帮我交学费呀。”爷爷听了哈哈大笑,对着奶奶道:“你看,我们的孙女儿脑袋还是在想事哦。”就这样,刘心就用着爷爷的钱上了村里的幼儿园,这个幼儿园离家不远,只需要走几分钟就行了,只有一个班,班上的小朋友有4岁,5岁的,到了六岁就要到镇上去读小学附属的幼稚园,这样才能够顺利读小学。在村里的幼稚园里,刘心过得很开心,每天都开心的上学放学。在4岁那年,刘心的父母回来过年了,因为父母和爷爷奶奶是分了家的,所以回来后,刘心的父母是自己单独做饭的。一天中午,妈妈做好了午饭让刘心吃。“我不吃你做的饭,你下了毒的。”说完,刘心就跑去爷爷奶奶那吃饭去了。“你怎么跑过来了?”奶奶很好奇。“我喜欢吃奶奶做的。”刘心迅速地低头吃着饭。“哎,你这孩子,吃慢点。”

六岁的时候,刘心需要去镇上念幼稚园了,中午需要带米饭去蒸,不回家吃饭,主要原因就是需要走半个多小时的泥泞马路才能到学校。每天为了和同村的一个大姐姐一起走,刘心需要六点就起床,而奶奶为了给刘心做早饭和准备带去学校的米饭,早上五点,有时甚至四点半就起床了,不管严寒酷暑,四季不变,烧着柴火,煮着孙女的早饭。一开始,刘心不习惯一整天离开爷爷奶奶的生活,所以有一天她爆发了,被送到学校后,就摔了奶奶精心准备的带到学校蒸的午饭,然后跑回了家。回家后,爷爷奶奶都出去干活了,刘心在房屋前面的坝子里等待着他们回来,心里有点害怕,但又不后悔自己的做法。中午爷爷回来看到后,果然很生气,拿着棍子赶着刘心去上学。一连几天,刘心都是这样做的,直到后来她习惯在那里的生活。

七岁的时候,刘心上小学了,这个时候爷爷已经不再做石匠了,多年的石匠生活已经让爷爷染上了肺上面的毛病,而且还会时常吐血,俗称“吐红”。这时候刘心再也不能说爷爷打石头能赚钱了。

爷爷是个很会说的人,经常在晚上吃饭的时候,跟刘心谈起:“爷爷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当一个村下面的一个队的队长了,就开始管理人了,现在你们这些孩子像我那个年龄哪能承担得起啊······我们的心儿一定要好好学习,长大后出人头地走出我们这个穷山村,不再爬这个大山哈。”也会说:“做什么事一定要敏捷,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要太相信别人,现在这个社会越来越复杂了,做什么事都要多动脑想想······”刘心就是在爷爷的这些教诲下一天天长大。

小学初中的刘心就很优秀,爷爷每次去给刘心开家长会都很开心。这时的爷爷还有精力走半个多小时的路程给刘心开家长会,可以隔三差五地走半个小时去赶集,给刘心买好吃的。刘心觉得自己在爷爷奶奶的照顾下很幸福。

刘心读高中之后,每个月可以回家一次,每次只能待两三天,每一次回家爷爷奶奶都会准备好多好多吃的,其实刘心知道这些东西他们平时都舍不得买。每次吃肉都会等到刘心回来的那几天才会吃。高中时候,爷爷的身体更差了,刘心经常会去医院看爷爷,这个时候的爷爷不仅原来的病依然在折磨着他,又增添了新的困扰。爷爷是那种家里什么事都会管的人,儿女的事他操碎了心,所以神经出现了问题,现在只要情绪波动太大,不管是开心还是悲伤,都会引起犯病,不知道这种病叫什么,只知道一犯起病来,爷爷会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做着与平时相反的事,情绪极度崩溃。这种强烈的情况往往会持续几个小时,待苏醒后,爷爷完全不知前面几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身心疲惫。不仅神经方面出现了问题,身体也大不如从前,爷爷再也不会隔三差五去赶集了,因为半个小时的路程就会让他累到不行。高中毕业的时候,爷爷的三个兄弟已经全部因癌症去世了,他总想着自己是他们当中最多病的一个,居然还活到最后,真是老天可怜他啊。

现在刘心已经上了大学,爷爷期盼着看到刘心成功的样子,在他清醒的时候,他会对刘心说:“心儿啊,爷爷等着你挣钱让爷爷享清福呢,靠你爸妈是没什么指望了,他们只要负责供你上完学就行了,你看你奶奶六十几岁的人了每年还要种田种菜忙到不行,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你奶奶,爷爷就不一定了,还不知道等不等得到······”刘心一直在努力,努力。每一学期她都很期望回家,但又很害怕,因为她既想与爷爷奶奶团聚,又怕看到他们更加苍老的脸庞和更花白的头发。不过她一直祈祷着爷爷一定要等到那一天,等到刘心带你们去旅游,因为你们一辈子也没去旅游过,一定要等到刘心给你们买好多好吃的,买好多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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