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洛】
好像是每个人都拖着旧行李
好像是每个人都住在电话里
要讲什么道理
受过伤才懂得留爱己用的道理
一、
崇城的雪已经下了一场,地面上都是一层青白色,孟怼怼问我孙凌旭有没有女朋友的时候,我们正约在书屋里耗时间。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没有这个人的消息了,我甚至愣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怼怼说的这个人,是我的前男友。
记得刚来公司的时候,有同事说我是一个看上去就有故事的人,我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因为有故事代表着过去的年岁里,有一个人于你至关重要,而如今这个人已经和你毫无瓜葛。可是我又不得不承认,那些始于唇齿,止于岁月的际遇,早已经印刻在眉眼指尖。
孙凌旭是我到公司后遇见的破折号,他冲淡了原本的故事,在越来越清明的日子里,添上了新的纹路。
孙凌旭曾经说过:我们要在院子里种满花,还要在花海里养一条狗。那时候,我当真了。
后来,我对孙凌旭说过:滚。那时候,他也当真了,这一滚,就是十万八千里。
我脑子一向很差,记不清很多事情,孙凌旭滚走后,那些过往仿佛跑马灯转来转去,我甚至觉得他这一走还带走了我脑子里的水。
时常听朋友们谈起前任,我不知道后来孙凌旭是如何回忆我的,会不会和另外一个姑娘说:“她啊,不如你乖巧,不如你可爱。你才是我最重要的小盆友。”
但是,关于孙凌旭的一切,我是要带着遗憾走下去了。
曾在公众号看到过这样一个问答:到底如何营造我们在恋爱中的形象人格。有的人回答极尽所能地展示自己的优点和魅力,来吸引另一半,也有人说拼命暴露缺点,给对方建立较低的心里防线。
但事实上,无论你怎样做,结果都不会有太大变化。
在我们最要好的时候,孙凌旭很认真地对我说过:“我脾气不好,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但是你要懂得我的辛苦,哪怕只是哄我。”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我,那双眼睛真漂亮,像是会发光的钻。我轻轻吻了它们,用力地点头。这算什么呢,我这么喜欢你。
人啊,在情爱里,总是那么天真。
我忘记了,我一向是个容易恃宠而骄的瓜娃子。
二、
孙凌旭很宠我,把我照顾的像个孩子,我甚至要怀疑他是不是想让我不能自理。
他喜欢摄影,周末喜欢带着我出去拍一些普通的树,和树下搬着食物慢慢挪的蚂蚁。
他曾经带着我去乡间田地偷豌豆荚,豆荚长得好,我们偷得得意忘形,被老农家的狗追着跑,风里都是他的烟草味。甩掉狗后,他拥着我大笑,那一瞬间我就明白了,什么叫春风十里,不如你。
偶然看到了顾城那句话:小巷,又 弯又长,没有门,没有窗,我拿把旧钥匙,敲着厚厚的墙。后来的我们,是否就是这样,到处弥漫着看不到终点的孤独。
三、
讲真,如今的我,就是那些姑婆叔婶嘴里的大龄单身女青年,是二十啷当岁朋友嘴里的孤独寂寞单身狗,可能他们还觉得这样说侮辱了狗。
我不愿意去交什么新的朋友,也很少撞见什么好运,就像《一个》上面说的,好运像鬼,相信的人多,撞见的人少。但是我也不讨厌现在的生活状态,下班后窝在床上,一碗面一杯水,一把瓜子一颗糖,一包零食,一袋零食,一箱零食,偶尔边吃边读点东西,思索人生和分析世界,蛮好。
最好就如现在,和闺蜜约一下。书屋里很暖和,大朋友小盆友都一副安静又融融的样子,这样的氛围里,我真诚地认为不应该和怼怼这种爱写肉文的八卦女子讨论我的过去式,所以我立刻把书翻地认真又清脆。
可是,我仍然控制不住偷偷去看了孙凌旭的微信名片,他的签名改成反射太阳光,乐观又上进的样子,不管他如今是什么模样,但他始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真好,他好,便好。最后,就是这样。
我爱过你,第一句是假的,第二句也是假的。
(即将到来的新一年,我多少不愿意写太多我们的过往,尤其是从快乐到争吵的琐事,无论怎样,他总是教会了我更多,说到底我们都是这样在不断失去中,找到自己。再见呦,困惑的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