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假期,对于一个上班族来说,是宝贵的忙里偷闲;十天的时间,对于一个城市,只够掀起它红盖头的一角,何谈仔细端详它美丽的容颜,体会它眼中的脉脉情愫?更何况是一个省?
用十天的时间和闺蜜在湖南游走,有雾有雨有暖阳,有民俗有人文有美食,心里装了满满的潇湘情,装了满满的一路风光。
回到生活的原点,所有的闲暇都给了那里山水人文的遥远怀想。图片视频看了又看,手机内存不堪重负也不理会,早已在电脑做了备份,就是不舍清空任何一张曾经的美好。我知道,那山那水那人,还有多少未了情,等我再次踏上那块红土地,等我慢下脚步,用心游走它的脉络,用情体会它神经核的内涵。
湖南,等我,等我共叙前尘往事。
也许那时的你仍然风华正茂,而我已花白了两鬓,脚步不再轻盈,身影不再靓丽。那又何妨?曾经的我在你的山水间绽放笑颜,曾经的我奔跑在洞庭湖畔,曾经的我美丽了张家界的大峡谷......。一切,有照片为证。
也许随着岁月流转,你更美丽了,而我改变的不仅仅是容颜。心里的情经过时光的发酵,带着些许酸酸的思念,带着些许淡淡的甜蜜,又或是沉淀了更浓厚的向往?这一切,未可知,留待岁月来揭晓谜底。
看你的山,我迷失在白茫茫的仙境。
时而风来,时而雨往。是你害羞的面纱,也是你的小顽皮,让我对你的模样生出了千万般猜想,也许这才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是你给我的想像空间,是你给我的意外惊喜。
看你的水,我的心掉进了翡翠的潭水中,染了你的玉色,点上手中的朱砂痣,纵情展颜泄露出心灵的悸动。大峡谷中灵动的水从岩壁轻轻流淌,从红旗渠慢慢走过,深潭中,稻田里,手中的饭食中,就都有了你的身影。
路过的桥,飘逸的芦苇荡,走过的山水,美丽了我的眼。
丰盈我内心的还属你那里的人文:苗族的神秘民俗;梯玛的金玉良言;伟人故居的一草一木,一房一舍;巴陵盛境的书文雕刻。每一处地方,都够我三天三夜与心交换着内存,融合成我骨血里的那一滴泪,滴在手中的文字,润泽那一个个方寸之间。
你为我准备了丰厚的礼物。我带回来美食,带回了朱砂,带回了君山斑竹做成的纸扇,和岳阳楼上精美的书签。
更带回来你早早为我准备好的期待:期待某年春灿烂,期待某个无雨的日子,期待峡谷里彼岸花盛开的八月,期待再次踏上你那红土地的好心情。
走过了山水,看过了人文,还有一丝感恩,是送给你的礼物,感恩那山那水那人,感恩点亮我心海的每一份心情和感动,感恩我们遇见。
最后,必须郑重向一位餐馆老板致谢。花明楼刘少奇故居对面“一家人土菜馆”,老板姓柳,祖上都是伟人老邻居,老宅也随着故居的扩建搬到了现在的位置。
感谢柳老板那天骑着老旧摩托,载我去高速路口找寻丢失的车钥匙。晌午的微风拂面,漫长的骑行之路,忘了陌生人陌生地方的恐慌,当我看到车钥匙安然躺在地上,失而复得的泪光闪动在我的眼窝中,他的眼中也闪出了喜悦之光。他这份淳朴的情谊,我知道用金钱致谢会亵渎了这份美好。参观结束,去他那里用餐,聊聊家常才是他想要的最朴实的心意。
别了,湖南。别了,那山那水那人。别了,手机超载的内存。
一切放到心里岂不是更好?
(可乐写于2019年12月8日上午 纪念湖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