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从长风公园沿着苏州河一路骑行到武宁路桥,骑得很慢,沿途并没有过多看苏州河,眼睛不断漂着周围。路上人不多,都还戴上口罩,路过几个小区,外卖、快递堆在小区外面,边上站着一群人,拿着体温枪的保安,来找快递的穿着睡衣的年轻人,几个小姑娘站在不远处,抽着烟,其中一位短发的姑娘稚气未脱,样子有些温柔。
我骑上车就是个很轴的人,会任性不按照导航走,也会任性一骑到底,不过上次因为有事到了武宁路桥只得返回住处。这不琢磨了两星期,心里念念的,想着还是要沿着苏州河继续前进,直到苏州河并入黄浦江的地方,也就是外滩。下午吃完饭,无心做事,索性换身衣服,室友的猫还盘卧在屋里的沙发上,下面是我叠的方正的毛巾被和颈枕,室友这只暹罗猫白天倒头睡,睡醒晒会儿太阳,到了晚上可劲儿折腾,跟疯了似的。
我走出卧室留了个门,顺便把拿上垃圾,里面有喝完的黄酒瓶,到了上海竟然爱上了黄酒,劲儿不大,却爱上了那股味道,黄酒味不是药味,形容不好,喝惯了还有点馋人,不过加热煮反而没有在冰箱里冰上一阵好喝。因为喝了酒啥也干不了,还多了一些不好的思绪,本来要戒酒,到现在也没戒成。现在是一阵一阵,偶尔买上一瓶黄酒或者两瓶啤酒回来,不敢囤酒了,这样喝酒的日子就少了,也能专心做点事。
小区外面扫了一辆哈啰单车,路上故意不看地图,只是出门前在电脑上大致看了下苏州河的走势,感觉信心满满,结果武宁路转了半天来回折腾了几趟,还是翻了地图才找到。却跑到了对岸,索性没有过桥,直接在对岸接着上次的终点骑。路上也慢慢悠悠,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花花草草,老旧建筑上,偶尔路上的人,还都戴着口罩。戴着口罩的脸没什么可看的。骑的时候也没记经过哪条路,有什么地标建筑,只是随着心情骑着。听着歌,零散的想着事情,河边有路就顺着骑,没路就拐个弯,兜个圈等河边有路的时候再转回来。
我是个没有仪式感的人,只想着享受当下,总认为仪式感很傻,会把自己套进去。现在经常也会想,人还是需要被套进去的,套进去也并非都是磨难。就像我沿着苏州河到了黄浦江边,然后上桥,再由对面骑回来,经过了一圈什么也没留下,而且迟早这一圈都会过去,为什么不留下点什么呢,为什么不能去做别人都在做的事情?眼看着自己追求的,一个人闷声也很难达到了,为什么不能按照大家都在走的路走下去呢?自己不是能豁出一切追求理想的人,连每天持续坚持做需要做的事都做不到,一晃也都这个年龄了,为什么就不能和自己和解呢?
经过一个公园,里面也是人头攒动了,门口还排起了队。看来戴着口罩也挡不住春天,挡不住人们追寻春天。这就是我们人吧,社会大病一场,病后茁壮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