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爱

２4牧慕

大年初二，徐飞请客，因为这个没谈过恋爱的小伙子终于找到了梦想中的爱情。他喝高了就一再的和我碰杯，感谢我这个“媒人”。“媒人”？这个称呼真他妈的搞笑，我都快笑出声来了。见到莫沙的那一刹那，我也穿上了伪装的罩衣。这层罩衣不只属于莫沙一个人。当一个人受到了伤害却又不得不面对时，为了不伤自尊，只有穿上它。是的，穿上它我也可以打击莫沙的骄傲。我不要自己像个没种的男人一样拜倒在她的脚下，苦苦哀求“你别离开我”。她已经离开我了，她不是自由了吗？是徐飞用很多很多的爱收购了它还是他用很多很多的钱收买了它，和我有什么相干？原来她也是可以关上一扇门，转身就可以推开另一扇门走进去的人，那还有什么资格指责我的“不专一”？

那天我“表现”很好。我从莫沙平静的面容上我看不出她的内心。离开他们，我关上门，颓然坐下。当我脱下罩衣时，真正的我早已溃不成军。

莫沙，你放过我吧，别再折磨我了，你哪怕离我远远的也好。可是我依然是如此的想念你。

依旧是酩酊大醉。酒可以麻痹自己，当你不想面对现实时。现实的世界是如此的乱七八糟。

２5莫沙

第一次和徐飞去见他的朋友，刚一进屋，所有人都禁不住“哇”了一声。

我也是个俗人，当然是虚荣心爆棚了。这感觉，是和牧慕在一起时没有过的，和牧慕在一起，我觉得我是见不得光的。我历练了二十年，今天的我终于长成美丽的女子了。那一刻我想到了我的初中，高中。高中时我一头乱发，穿着短裤站在球场边遥望。那个时候，不会有任何人多看我一眼，我就是那么的平凡。在初中和小学被男生骂为“丑女”的我，今天终于穿上公主的衣服，从灰姑娘的世界走出来了。

徐飞也很开心，当我虚荣心得到满足时，他的也得到了同样的满足。人人都喜欢“赏心悦目”，这并不是一件错事。只是那时候还年轻，我还不懂一个真正美丽的女人是因为她的心，不是华美的服饰，不是无可指摘的容貌，真的“美丽”，既能“赏心悦目”，更重要的是，还能“心平气和”。

牧慕坐在角落，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突然就起身冲出去了。“神经啊，看你的幸福样，想姚婧了吧。”有人对徐飞说。我甚至有战胜的感觉。是的，你可以选我，也可以不选我，但你漠视我，这就是结果。没人愿意做什么“小三”，作为一个男人，难道连这个最简单的道理也不知道吗？选择漠视，还是因为不爱。其他任何的理由，都是借口。

２6牧慕

还有比喝酒更好的解决方法吗？那天我再次喝醉，借着酒劲，我用手打碎了家里的一面镜子。流血让我感觉痛快淋漓。几年之后，莫沙也有过自残，我可以理解，那是一种痛苦找不到出口的表现。人说哀莫大于心死，当一个人真正痛苦时，肉体上的痛甚至是可以缓解精神上的痛。

那天晚上莫沙来了。我并不确定是不是我酒醉之后叫过她的名字，妈妈在我的电话上找到了她的号码。

她哭了，大滴大滴的泪落在我的脸上还有流血的手上。

“牧慕，何苦呢？”此时的她已经不是宴会上那个美丽的女孩了，她是我的莫沙。

“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我说你只要一个短信……我候着……”

“求求你了，不要这样……”

“然后……你……你为什么……他比我好在哪？”

“那你要我怎么样？”

“和我在一起……”

……

天亮了，我以为我做了场梦，梦见莫沙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