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老妈因为坐骨神经痛,这几天一直在住院,打了四天的吊瓶,明显有了效果,不像前几天那样,疼的抓狂。

病房里,静成了一张白色床单,时间在吊瓶的点点滴滴漏下中溜走。

看着老妈睡着了,无聊的我在观察邻床的病人,因为床位很紧张,这间病房是男女混合住。

看着那个嘴巴一直张着的老人,我都替他着急,他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身体瘦成了一张皮。

一阵阵呼吸受阻的声音突然响起,那么熟悉,那么揪心,我想起了爸爸,他那时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每次进去看他,都是伴随着这种声音,尽管不停的用机器吸痰,做雾化,但还是打不通呼吸之路。

每次看完爸爸出来,我都心如刀绞,在医院的楼道,经常听到有人议论关于放弃治疗的话题,但很多病人的家属,也和我们家人一样,都希望自己的亲人能活着,哪怕是植物人,尽管不会说话,不会行走,不能正常的生活,但最起码,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就连这样微不足道的想法,对生命垂危的爸爸来说,都是奢求,他最终还是因为不能呼吸,在吐出了最后一口气后,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眼前这个老人的病态,和爸爸很雷同,一样的呼吸困难,一样的手被绑在病床边,他的家人一脸无奈和倦怠。

窗外阴雨绵绵,风在变冷,我裹紧毛衣外套,起身给醒来的老妈倒了杯热水,看着她咕嘟咕嘟的喝水,我的心划过一丝暖流。

打完吊瓶,向医院请了假,我们走过医院昏暗的长走廊,出来时,雨已经停了,走在路上,一抹抹新绿映入眼帘,感觉老妈的腿好多了,步伐也如这春天一样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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