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这座学校很偏很低调。在这里的生活,很规律很静很安心,这里自己一点点改许许多多的毛病。
开始每天早起吃早饭,晨读。用小铁碗装着的豆浆,六毛一碗,碗底是“南京大学”。还有很好吃的京春锅贴。那天早上看着阿姨来回晃动油滋滋冒出声音的大铁盘,然后从容的等待恰到火候的时候,把油倒在一边的油桶中,用小铲像切蛋糕一样分开一个个一圈圈的锅贴,尽管阳光熹微,还是幸福,光是看看就都觉得满足。
那天晚上在走廊里听到教室里面有很熟悉的音乐,在门口趴了很久终于决定进去。原来是那曲梁祝。老师声情并茂的诠释,让血铸成的爱情穿越了时空的界限。马家逼亲,英台哭诉求父,迎亲轿上风雷大作,坟墓裂开,旋律在耳边流转,一幕幕便宛如在眼前。这曲子自己听过无数遍,可是麻木的感知未经提点怎么注意得到那一个西方小提琴演奏不出的婉转,是怎样在中国乐器的诠释下动人至深。 于是,那个春日的晚上,一个陌生教室的角落,硬邦邦的椅子上,女孩以为自己是英台的丫鬟,悲泣着小姐的命运,却在绝望中看见成双的蝴蝶,泪水化作成串的珍珠璀璨。
在这里我遇到了最最欣赏的老师,最最享受的课。但老师语气偶尔讽刺戏谑,充满激情深入浅出把作品讲的那么真实那么深刻。讲解如此生动有力以至于让人忘记了语言本身的存在。璀璨的思想和知识从他的脑中流动到我脑中。好像阿凡达的辫子和坐骑的尾巴早已连在一起。看文学就懂了人生,顿悟的片刻,我讶异而惊喜。
雪峰姐说话春风化雨般的温柔,第一次看见她给自己改的红红一片的PAPER就觉得周六对着电脑一天憋出来的一篇1000字的Essay值了。
陈老师人温柔可亲,心理课上笑声不断。还有Paul的debate class, 每次被他用逻辑质问的觉得自己毫无逻辑,然后苦笑着摇头,心理却是被驳倒也畅快。
神奇的际遇认识了佩佩姐,周日晚上一起练舞的舞伴,可爱的小学妹。四月来的时候,孤寂也随着冬日渗人的冷一点点流走了。不再埋怨它偏僻,不再埋怨整个学校只有两个教育超市…….
看见.....
这儿的图书馆角落里总有一个人,几本书。趴着窝着卧着的千姿百态,嘿嘿,大家把这里当家了啊。于是,我也爱上了南大图书馆,,,的沙发。
这儿的操场伴着夏天的燥热热热闹闹,傍晚图书馆闭馆之后去操场跑步,看一对对情侣,打太极拳的,练双节棍的少年,澄澈的月光。
莲花,蛙叫,满目漂亮的妹子。躁动也安宁,低调,书卷气的这里和这里的青春。我猜,它把某种东西植入了我的记忆,融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