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对我三缄其口静默不言,因我从未想过纠缠羁绊不罢不休。
永远心存芥蒂,永远无法襟怀坦白。我并无任何知己人,唯一擅长的不过是沉默,以及对你可以读懂那些揭露我内心独白之隐晦词句的渴望期求。
若你是一潭深渊,那我宁愿万劫不复。可你是一块坚冰,永远沉溺在自己的内心里,完全阻拒一丝一毫的关切与热情。当我以极其沸乱的姿态试图唤起你的回应时,得到的始终是如睡瘾般的静默,和近乎哑子的冷漠隔离。你我初识之时迸发的巨大喜悦早已被漫长枯索的时日消耗殆尽,这是我沉迷陷落之时最无望的孤独。
我当然知道,过于痴心企图苟延一段无用的感情必定没有好结果,我也知道在赌桌上次次抛出全部筹码的人绝对赢不到最后。可我仍不住控制地念想昔日你话语里的那些温情脉脉,即便此刻你只回以我一个表情,也足够令我愉悦一整天。
他们都不认识你,你自己都不认识你自己。 但是我认识你,你是绝望和狂喜。
徐再思有言: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 便害相思。 身以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症候来时,正是何时?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
你不必对我三缄其口静默不言,唇齿难撬如牡蛎棱角锋利。正如我何必苦恋逝水企盼不止,若我从未想过纠缠羁绊不罢不休。
你结束我一身的冷清,偏偏梦来了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