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飘雪 迟到两年的不期而遇

想去一趟义乌,是因为父亲告诉我,他26岁的时候来过义乌做生意,前前后后来过几次浙江。小时候开始记事时也听奶奶讲过父亲前去义乌做生意的一些往事。既然已经来到杭州了,那顺道到那边看看也是挺好。在就是从义乌回杭州的路上,接到薇薇电话,她说杭州今天下雪了,你回来了么?接完电话,心里很激动,在路上不敢睡。杭州和义乌离得很近,大概2个小时的大巴路程,我怕睡着会错过第一时间看到雪,就一直瞪大眼睛看着车窗外。心里一直在等雪。

汽车并没有因为我接到消息而变得更快些,而似乎不动声色地有些缓慢。看着窗外,想起了自己两年前的毕业旅游。那时为了看雪,和同学相互壮胆,从珠海出发到长沙再到武汉,又到嘉兴最后到上海,一路北上都没有看到任何雪的痕迹。最后,因为临近期末考还要回学校考试也就只能作罢,失落而归。

自打知道有雪这种物体后,每年冬天都很希望看到雪。而这对于南方人尤其是广东人确实有些奢侈。深圳是一年四季都是艳阳高照,不会有太大的变化。珠海的冬天是风大,大得能把人吹出偏头痛来。而对于雪花,这种只应天上有的“灵物”,向来只存在于美好的幻想中。越想越是期待,头倚在车玻璃上傻笑,哈出气来把车玻璃擦干净,以备观赏雪景。突然车窗外,开始有些白色的小棉花飞速地往车后飞逝而去,我有些不敢相信那就是雪。身边的朋友告诉我,快看,那就是雪。看到远处的山坡和树叶都被涂满了纯白色的“奶油”,我才开始相信那就是雪。

雪花从苍穹的天空上洋洋洒洒地往下飘,远方的山坡、房屋都被穿上了薄薄的白纱裙。车缓缓地往前开,雪越来越大,树似乎也感觉到冷,披上了更厚些白棉袄。趴在能车窗上能听到雪花沙沙的声音,我笑着和身边的朋友说感觉雪花像是一朵朵软绵绵的棉花糖,不停地往下飘落。他笑着说,那你抬头往天空上望。目所能及的天空,都在飘洒着雪花,“东风散玉尘”,所谓的“玉尘”大概就是眼前所见的一切。车厢内自己我似乎能感觉到雪花已经打在身上。

距离和同学一起北上寻雪,和今天正真见到这飘飘洒洒的雪花,已经过去两年了。如今,只能用感动二字来形容心情。

回到杭州市区时,天已经暗下来了。杭州的雪已经断断续续下了一天,整个城市被笼罩在白茫茫雪花中,这所本身就已经充满诗情画意的城市在瞬间美得有些不真实,心中不免泛起阵阵的感动。下车后,往回走,撑着伞,眼睛却总盯着天空看,雪花还在洋洋洒洒地往下飘。雪花特别轻,风一吹就飘到我的衣服上。雪花和想象中一样温柔,用手一接,很快就在手心融化了。路上路人的伞上都沾满了白白的小雪花,停在路边的私家车上也堆满软绵绵的“棉花糖”,树叶上积压了些雪花,手轻轻一碰,便受惊坠落。路上往来车辆的尾气管大口大口呵出热气,整个城市美得有些不真实。

到了晚上,好友突如其来说想要到西湖看真正的“断桥残雪”。断桥残雪是西湖十景之一,以冬雪时远观桥面若隐若现于湖面而称著。于是我们一波人等,十点多还浩浩荡荡杀到西湖。到西湖,没想到断桥上和我们一样前来观雪的人还真不少。断桥上来往的人络绎不绝,老人、小孩、情侣都出来溜达。桥上不时传来清脆的笑声,大家似乎都很开心地迎接今日这场没有预兆的大雪。杭州的雪很温柔,有些人干脆不撑伞,任雪花落在头发上、衣服上。听朋友说杭州很久没有下这么大的雪,我是比较幸运一来就看到这么大的雪。

我们赶紧事不宜迟,在断桥上各种拍照,各种玩雪。越往桥中间走,才发现原来已经很多人来玩过一轮了。断桥上有不少其他游客推好的小雪人,我们上去搂着就开始卡擦卡擦拍照。最后,我们也找了一个小位置推起雪人。“大圣”同学突然抓起雪砸向我们,挑起一场混战。雪打着身上不会觉得疼,偶尔会有雪花不小心窜进衣服里也是稍微凉一会就融化。在路灯的衬托下,雪花变得更加轻盈。站在路灯下仰头看雪,任雪花飘在脸上,衣服上,感觉自己像是在梦里与这样的美好邂逅。一切似乎比想象中要美得多,就是冷了些,感觉快被冻成了狗。

在我们决定回家时,已经是晚上12点了,大雪天打不到车,还有些找不到路。大圣同学继续给我们讲“徒步回家”理论,罐鸡汤安抚我们的情绪。我们一路上吵吵闹闹,疯疯癫癫,但心里都很开心。我感觉自己找到了大学里久违的快乐。为做一件事,没有任何计划,没有任何准备,很疯狂。决定了就去做,不再犹豫,千山无阻。

长这么大第一次打雪仗,滚雪球,堆雪人还是有些小激动。对于广东人来说,如果不是专门到一个城市看雪,是不可能看到万里雪飘,银装素裹,到底是怎么样的。在杭州冰冻了这么些天,在看到雪景后,觉得值了。美好的事情,值得等待,值得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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