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瘦长,笑起来会吐出半个舌头,痞中带着可爱。这是大家伙对阿睿的综合评价,很是中肯吧。
然,前两点是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眼中的阿睿;我的眼中,只剩了那个笑容,像是看久了耀眼的太阳,眩晕中的我不知觉却萌生了爱意。没错,这个男孩子,我喜欢他,喜欢了多久,还是未知数。
高中生活大概是一生中最单纯最激情最美好的三年,而在这生活之最中,有阿睿的出现和陪伴,又是怎样的一份小确幸。他是我的后桌,第一次说话便是我急急忙忙赶去早自习,打算一个箭步跳到自己座位上,却听到了“嘶~~”一口冷气倒吸的声音,我的脚好像是踩在一个不明物体上。低头,居然是小白鞋,再看,由于刚打扫完卫生脚上踩了一汪......不是清泉,而是黑水,所以我的鞋底花纹就理所当然地印在小白鞋上。
“那个,对..对不起啊,这位同学,要不给你洗洗?”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脚劲啊,这一脚,也忒实在了我的妈呀。算了算了没事没事”。
“哦”。
这男生,怎么这么黑,我心里默默在想。
之后便是小组讨论问题之类的,慢慢也就熟络起来了。
体育课之前,他戳了戳我,“会穿鞋带吗?”
“啊?”
声音还没有完全通过介质传播完毕,只见一只好大的鞋放在我课桌上,接着便是一根鞋带。
“鞋都是连鞋底都洗干净了的,不脏的,放心,一会我打球得穿"。这时,他朝着我就是一个灿烂的笑,还斜着吐了吐舌头。
“哦”。我有点心花怒放,因为那个笑,着实灿烂,在我幼小的心灵上开出一朵叫做爱情的花。
就是这样简单,就喜欢他了,仔细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后来每周都穿鞋带,结果有次上课和他一起穿鞋带,被抓了现行,第二天通报板上就出现了我和他的名字,可是,竟也没觉的丢人,反而认为关系得到了证实。作为宣传委员的我,每两周都要出一期黑板报,擦洗黑板的任务由我指定男生来干,阿睿知道后,大大方方地说:“我从小就喜欢擦黑板的,上小学的时候老师一往黑板上写字儿,我就冲过去擦。这事儿,我得来。”
我仰头大笑,连连答应“得嘞得嘞”。
就这样,午休时间我画黑板,他就名正言顺地陪着,每天都拿瓶六个核桃给我,开始话还挺多,会各种开玩笑,整个教师只剩我俩的回声。突然有一天,我静静地画着杜鹃花,冬天的冷水浸没了他洗抹布的手,突然意识到,他一直都在冷水洗黑板,“那个,你手冷不?”
“冷死了,这冰的,不信你摸摸”。
“你脸红了哎”。说着就走到了我旁边。
“没有没有,我这想打喷嚏没打的....”
“不是,你脸红什么,我说什么了?难道我向你表白了?好吧,我喜欢你。”
“啊?啥”
“怎么,不给个回应呀?那我可大声表达一下了啊,咳咳,我...”
“哎,别别,那啥,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