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江南的雨夜

北方小城的今晚,闪电交织,划破黑夜。远处传来低闷的雷鸣,好像宣示着暴风雨的来临。久久的,雨还没来,可能在人们熟睡的深夜,会来一场迅疾的大雨,整个小城被雷炸裂,人们从梦中惊醒。

当然也有可能轰鸣一夜,未见半个雨点。人们在期待中无聊的睡去,第二天又无聊的醒来,就像往常一样,度过一个无聊的长夜。迎来的是,第二天恶毒的炙热。

所以,我不是很喜欢北方的雨,很没有诗意。

而这个时节,江南大致到了梅雨季,不用电闪雷鸣的警示,往往不意间悄然而止,可能最先听闻的是雨打法桐叶片的沙沙声音,随即漫天雨丝,洒洒而下,又可想见檐下成线,荷塘毂纹,淅淅沥沥,一夜未止。

我居江南(严格意义上不能称为江南)年头并不多,当年弱冠读书,寄居南园七舍,而我的铺位正靠南窗,每至此季,听雨而眠便成了一件美事。

江南的梅雨一般不大,细细斜斜,静谧温润,此时,路灯昏黄,车笛已熄,人们卸下白日的疲惫,拥薄衾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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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劳顿,夜困,暂搁笔,改日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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