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年开后,开会的缘由契机,踏足童年时唯一的旅行地:佛山祖庙。
那时,没有旅行的概念,只是在春节时,一家人结伴远游,目标是几十公里之外的此处。
人声鼎沸,我们的小个子挤在人群里,手里攒着几分钱的硬币,往一汪池水的边上迫近……
是的,就是这里。
传说的风俗,手里的硬币准准扔到石龟的头上,便能换来一年的福气。
爸爸妈妈这时候的慈祥与寄望,与当天晴朗的天气总会一致。这也与印象中出门的气场一致。七十年代,这一趟的祖庙之旅定是劳师动众,要费上七八个小时,所以,天气良好一定是出门的首要条件。
于是,趴在池子边缘的我们,手里甩出的仅仅几个硬币的成功概率,总是与大呼小喝伴随。仿佛,运气与是否扔中目标无关,关键是,你有了扔出硬币的行为与机会。
直到今天,我老去的头脑依然记不得祖庙有如此漂亮的梁上浮雕,只有挤迫、甩手、惊呼等“指定动作”。
太阳下的儿时几个动作,并已构成了自己图腾式的表征,我曾必来此,我未必为此往而必为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