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前,我手里捏着生物书慢慢地啃着。虽然我已经有过了心理准备,但这种完完全全的一头雾水仍然用一柄重锤狠狠地敲打着我的心绪。明明别的同学都能那么顺畅地就读过去,为什么我就不能?
我对着那一行字苦苦理解了十几分钟,翻来覆去地对照前面的内容,仍然一点都没理解进去。它就像一根梗在我喉咙里的鱼刺,我痛苦万分,抓耳挠腮想要赶快把它生咽下喉咙,可就是对它毫无办法,被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我赌着气,一狠心把书拍上,把它抛在了一边不再理会了。
窗边依旧是那束焦黄无力地下垂着的枯藤。它毫无生机地悬垂着,阐述着无奈与无望。
我叹着气,看着生物书的封面发着呆。无意地看了看同桌,我看见他正对着数学的练习奋笔疾书。看来数学还是比较简单的,我又叹了口气,也从抽屉里扯出了那张练习。我一路顺畅地写完了第一面,把目光投向了第二面,结果第一题就不会。
我圈出了题号,无奈地把往下面的题目看去——又不会。我欲哭无泪地写到了下课,整张卷子上大片大片的空白让我不由得开始怀疑起了我自己。同桌写着这些题都那么顺畅就像在解决1+1=2一样,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可我却只能瞪着这些题发傻。
我真的适合待在这个班吗?
窗边的风微微拨动着那丛枯槁的麻绳一般的枝条,发出的“哗哗”声让我有些担心它会不会被风吹断。在它的正下方,应该刚好就是楼下青翠的草地吧。
这不就是现在的我吗?无力地抵挡着着其他学霸们的碾压,丈量着我和他们深如天壑的差距,我却只能给他们当做背景和陪衬,甚至还不足以成为陪衬。我又扔下了卷子,埋起了头,不再去想这些。
下课铃很快就响了,我们马上下了楼,排好队去操场上跑操。跑过走廊时,那丛该死的杂草甚至嘲弄地拍了拍我的脸,满满的戏谑意味。
跑完三圈,额头有些微微出汗。大家一起并肩慢慢走着,在大喊着“列队跑起来”的体育老师眼皮子底下懒懒散散地走了过去,笑成一团。调笑着,我心里的烦恼似乎也消退了点。抬头望了望教室的位置,身边的同学们又开始抱怨起了教室太高,我的视线却又投向了那团“草”上——枯黄的藤蔓上,簇拥着的是星星点点几丛小花。虽然娇小而且只有三四枝,但是仍然清新可人。
这零星的几点颜色,让整丛草都增添了些许活力,一扫颓然萧索之意。看着这几枝花,我突然停下了脚步。
这几枝花周围的草都枯成了这样,尚且还能在如此艰苦境遇中勉力绽放自己,为什么我才在这里生活了半个星期就颓废成这样?
脚步坚定地走回了教室,我向同桌借来了他的卷子,一点点又琢磨起了那些可怕的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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