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试到了这里,我们哪怕不会亲密无间,但是至少客客气气吧,又或者说,我们是不是,被养育的多少念点养育的恩情,付出的多少有点愧疚,毕竟,这么大的人了,小时候打来打去都可以说是教育,二十二三的人,打这么一顿,怎么也说不过去吧,哪怕对于亲戚。
舅舅接完我以后,让我躺床上养了两天,我二姨过来,跟我说,下次千万别这么犯傻了。然后给了我钱,让我再去买部手机,庆幸的是,我爸把我手机摔了的时候,我把手机卡拿了出来,那个碎了的手机,就那么仍在了那里。细节或许已经选择性的遗忘了,毕竟已经过去5年了。我只记得,我的书被扔到出租屋那不大的门口,我一本一本把它们拾起来,仿佛我的尊严。那一瞬间,我爸仿佛一个王者,主宰着这个世界,他决定着,你属于或者不属于这个家,我蹲在台阶下捡书,他站在台阶上,说,你滚,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或许还说着别的话,只是我真的部记得了。又或许,说的不是这句,意思,总是大差不离了。后来的后来,你其实记不住那天那时具体说的什么话了,只记得那时的心境与低头看见的景象。
临回姥姥家之前,我带着我二姨家的姑娘和舅舅家的姑娘骑着电车回去拿东西,我妈从垃圾堆里拽出来一个被单子包起来的包裹,里面是我的衣服或者还有其他的东西,我也没看,拿着走了。坐上火车,回了姥姥家。
姥爷说,真的是只能怪人家么?他咋不打旁人,光打你,我当时真的有反思,我是不是真的错了。后来我想,他除了打我妈和我外,儿子是舍不得的,也打不到,也打不起旁人。
一个男人,以武力统治自己的家庭,是最无用与懦弱的表现。
到了姥姥家,姥姥觉得我爸妈不会再给我生活费了。去上学之前,给了1000块钱,告诉我省着点花。不够再问他们要。我手里还有打工发的工资。七七八八好像也不少。
我记得,我跟我小姨很好,我是这么觉得,我们一起走过她怀孕那段孤单的时候,我去她家,跟她聊天说话,我觉得我们很要好,不是单纯亲戚之间的要好,有点朋友的味道。但是,那次,或许是我姥姥跟她说了些什么吧,类似于我爸不给我生活费的话,我的学要怎么上下去。但是,但是,当时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当时我在剥葱,她穿着高跟鞋,递给我3百块钱,我抬头,阳光斜斜的照进来,我看不清小姨的表情,小姨说,我也没有多少,这个你先拿着,是个意思。
后来,我就开启了开挂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