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合,蚕子生。
―― 夏天,黑漆漆的晚上,随着一声孩童的啼哭。这小岸边的一家人都醒了。蝉虫也开始歌唱。蛙鸣也来了个弦乐奏。
这孕妇妈妈,也是奇了。在睡眠中诞下了这只黑乎乎的小肉球。只知道咿咿呀呀,哭哭啼啼。
我在想,小孩儿会流鼻涕吗。哭得那么厉害,鼻涕是不是布满了整间屋子。
于是,一家人开始忙活了起来,河对面的灯全亮了。通亮通亮的。直晃人眼。
虽然隔在河的对岸。大抵是刺眼的。对于我这样孤独的老者来说。那一家的热闹光景显然是会刺激到我的。
我活了大半辈子,从青春热血,到老年迟暮。转眼间,成了头发花白,胡须拉长的小老头儿。
这河对面的一家人,每天都乐呵不停。有说有笑,一家人的欢乐从河的对岸延伸到了我的居所。你说,我孤独了大半辈子,何时这样快乐过呢。总以为一个人才是生活。
家那样的繁琐之地,我倒不情愿去碰去拥有。看别人的故事和家常理短,过过眼,走走心也就对咯。你道是也不是?
河对岸那家人姓拾,家里世代医生,人都善良,待人真诚,却一代比一代的经历要艰苦。都说医生是天使的替补。咋这家人,原本那么幸福,最后竟也落得个支离破碎。剩一孤老太在那诺大的钢筋水泥房里,艰难生息。
这短短十几年,我竟看透了一家人的朝气与失落。
我也是将死之人,两腿一蹬就归了西的人间使徒行者,所以我必须终其一生都无依无靠,孑然一身。读这烟尘袅袅事,悟这人间滚滚情。
人间第一事,便是这医药世家的凄凉故事,且听我细细道来。人老咯,走不动咯,这故事倒可以伴我度过这最后晚年。
拾悦是家里的老大,拾诚便是家里的最小儿子,那拾灵呢,便是家里的老二,唯一的女孩子。那拾德呢,就是家里的最大委派人,这仨儿的老爹。
这拾德脾气古怪,村里人尽皆知,得了个空,便去会了会,这个郎中太有趣。打长牌从来都只打一毛,只赢不输。
得病人召唤,不管人家多远赶来,他都要打完这一圈长牌,才赶回去看病,虽不紧不慢,却气定神闲的治好了别人的病,让这些病客心服口服。还万分感激。这老家伙原则性极强,犟,牛脾气。却倒是医术精湛,让人佩服。顿顿饭要2两白酒。喝酒谈天,最爱给他们家里的两个小毛头讲故事。一个小孙儿,叫拾礼,一个小孙女儿叫拾好。我却喜欢极了这老头,没事便约坐喝酒,打长牌。“天地人和,胡”……这拾睿生了个好儿子,走了几十年,这接风的儿子脾性倒不相上下。
拾好这小丫头特机灵,水灵灵的葡萄眼儿,胆子倒不小,逢人说几句话就敢跟着别人走。小家伙儿嘴巴甜,每次见我都礼貌的叫“审视爷爷”,得嘞,我这老头的全名都给称呼咯。嘟囔了好几回,这小家伙才改口“沈爷爷好,沈爷爷好”。
一桌长牌完了,这小家伙乐得可开心,这拾姥爷赢得金子全给这小家伙了,连我这儿都要瓜分出去。我的个心疼哎,这小家伙儿实在精灵古怪呢。2岁就上了幼儿园,3岁便能写字作文,数学运算。还生的一副佳人囊。
和拾睿老头一家,交道多了,自然也跟着高兴了起来。这么多年,我这满头花白,才遇得这人生笑言。“天伦之乐”用在这里,你道合适不合适。
列为看官,请多加断言,我这将死之人的娓娓道来毛病纰漏数不胜数。过过眼,但别往心里去 。
未完待续……
365天训练营第2天。天马行空的月牙兔。本故事纯属虚构。不要当真。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