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村串户兜售面条、饺子
和脸面
我点头哈腰对待每一个来人
争分夺秒走每一条挣钱小道
我在村子里
遇见过很多垃圾桶
和猫
我见过缝在树上火红的柿子
揣着降落伞的蒲公英
我遇见过很多衰老的容颜
也绽放笑容，绽放流离
我遇见过孩童的城堡
婆婆的瞎眼
我真诚地看着他们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
河塘里的鸭子
画出一圈圈的皱纹
曾浅浅走在我脸上
行好远还望着我的土狗
是闻到了
我同它类似的呼吸吗
我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小商贩
我贪心地希望他们
多吃点 多买点
却不是个斤斤计较的小贩
我懒得拿下多出一毛两毛三毛的东西
同时 我小心翼翼诚惶诚恐
我尽力侍奉心诚则灵
这时
我不需要学富五车
不考虑岁月、诗和田野
至于面包
馒头和面条
都可以充当
我遇到的一个个庙宇
告诉我
是要低到尘埃里
也开着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