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家的管家见到虞家家主的时候,就知道他所听非虚,虞蓁玉在家并不受宠。
“云梦江氏管家江海见过虞宗主。”江海行礼道。
“江管家免礼,路途遥远,上座吧。”虞川目光敏锐,脸上挂着职业微笑道。
“多谢虞宗主,江海今日来是为了给我家宗主下聘,我家宗主近日实在是忙的脱不开身,这才遣了老奴来,望虞宗主海涵。”
“哦?这江宗主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连聘礼都要遣管家来送,莫不是看不起我眉山虞氏?”虞川其实并不关心江澄来不来,但是这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虞宗主说笑了,实在是近期莲花坞的事务比较多,这才耽误了。”江海陪笑道。
要说虞蓁玉早起便去了花园收集朝露,正要起身离开时便听得远处走来的丫鬟们说道“哎,听说今天江家来下聘礼,只来了个管家,那江宗主推说是事务忙,脱不开身,要我说啊,那位嫁过去定是去坐冷板凳的。”
“也别这么说,再怎么说也是明媒正娶的,总好过做妾呀。”
“谁知道呢!这宗主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咱们大小姐是嫡女,要嫁也是大小姐嫁,怎么平白的给了那个庶女?”
“哎,这主人家的事哪轮得到我们说话?快别说了。”
“我也就这么说说,那庶女真是命好!”
……
这些话虞蓁玉都听得一清二楚,可她并不在意,这些话又不是第一次听,哪有这么矫情,她现在反而在想,江澄不来就不来,反正这婚事是他江澄亲口所定,定不会反悔,下个月她就不会听到这些话了。虞家嫡女又如何,我这人人讨厌的庶女也能嫁入云梦江氏,她虞听绾又待如何?虞蓁玉冷笑了一声信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阿玉,阿娘听说江家来下聘礼,只来了个管家,这江宗主是不是……”叶娘见虞蓁玉回来,便匆匆问道。
“是啊小姐,我听说是因为江宗主太忙了,可是下聘礼这么重要的事,哪能随便派个管家来!”小妍也在一旁附和道。
“阿娘,那又如何?我与那江宗主没有深交,这场婚姻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一场政治婚姻,在我看来亦是,我们不过是彼此利用而已,犯不着较真的。”虞蓁玉笑了笑安慰道。
“你这孩子,自己的婚姻大事如此的不上心!”叶娘显然对虞蓁玉的说法不满意。
“阿娘,别担心,往后啊,我们会有好日子过的。”虞蓁玉抱住了叶娘,轻声安慰道。
叶娘也抱了抱自己这个女儿,这么多年她无时无刻都在后悔,自己的一生已然这样,现在自己的女儿也被自己拖累,万幸的是往后自己的阿玉会离开这个让她深深厌恶的眉山。
日子一天天过去,婚期将近了。不管是江家还是虞家,都张灯结彩。
江家祠堂
江澄直直地跪在蒲团之上道“阿爹,阿娘,儿子明天就要成亲了,你们为儿子高兴吗?”
……
“是眉山虞氏的女儿,我见过她,看着还可以吧。”
……
“对不起啊,儿子这么久才成亲,这些年是儿子钻牛角尖了,以后啊,而一定会好好的生活的。”
……
“阿爹阿娘,我多希望你们明天能看着我成亲啊……”
江澄其实并没有新郎官应有的高兴,只是人生大事总要告知父母的……回答他的只是猎猎夜风而已。
虞蓁玉这边,叶娘与虞蓁玉絮絮说了许多,无非就是让她体贴丈夫,照顾好自己。可叶娘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早就被自己的丈夫所胁迫,本来那期盼的心情早已毁于一旦。
今日一早虞蓁玉便被虞川叫去了。
“女儿见过阿爹。”
“阿玉,明天你就要嫁入云梦了,往后可别忘了虞家啊。”虞川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桌子,敲的虞蓁玉心烦意乱。
“是,女儿不会忘的。”
“云梦江氏,江澄是你姑姑的儿子,往后是你的夫婿,但你也别忘了,江家这些年来明里暗里摆了虞家多少道,咱们虞家可不比从前了,我让你嫁入江家可不是让你去享福的。”
“女儿知道,若阿爹真心与云梦联姻,这事自然不会轮到女儿头上。”
“你到也知趣,也不枉你阿娘……”
“阿爹有何吩咐女儿定会做到!”
“江家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
“女儿都会告知阿爹。”
“好!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