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堵车,自去年八月份从四川回来后,每每回家都会遇见堵车,大概是因为有地方在修路,很多车不得不聚在同一条路上,堵车的情况才会如此严重。
依旧是冬天,白天的天气要比夜晚短,夕阳运用了淡出的特效后,只留下远处山的轮廓,车里的乘客并不太多,也许坐车时间太久,大多已觉疲惫,很少有人说话。在这种安静的空气里我的思绪开始神游,我似乎感觉到了远处连绵不绝的山的呼吸,感觉到山的腹部随着呼吸轻轻地起伏。对,我用了“似乎”,并不是我真得感觉得到,我唯一一次有那种感觉是在2014年的7月,从南奔去往曼谷的巴士上,需要坐整整一夜的巴士,而我刚刚去到泰国一个多月,对语言和很多东西并不熟悉,去之前,一直被警告,不可以坐晚上的巴士,当时我的心里是有一些忐忑的,可是我还是去了。很幸运最后的我平安抵达了曼谷,现在还可以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因为要坐很长很长时间的车,所以到夜深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说话了,而我也许因为兴奋,也许因为车里的冷气太重(对于这件事我一直都不太明白,为什么泰国的巴士里总爱开很重的冷气,然后乘客不得不披上毯子,为什么不干脆调整为适宜的温度呢?),总之我睡不着,于是我望着远处的山,就是那次我看到她们的绵延起伏,感受到她们的呼吸。
感觉就是这么一回事,有时候某种感觉突然而至,而以后也许你会觉得熟悉,但总也找不回原来的感觉了。会有这样的感悟,不仅仅是因为黑夜中的远山,还有一次是在瑜伽课上练习静坐,在静谧的音乐里,在老师的引导下,我真得感觉到自己盘腿坐在海边,我的整个身体都在旋转,很轻很轻。可是在后来很多次的瑜伽课里,依旧有静坐,但我找不到那种感觉。
汽车在狭窄的村中小路上继续颠簸着,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耳塞里张琪翻唱的崔健那首《快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野》一直在单曲循环,我已经很久不见大雪了。
风车旋转的声音再一次进入到我的脑海里,这是在不久前的十月,我骑着小小的单车从我工作的城市到我的家,整整一百公里,从早上九点到晚上九点,回到家后天开始下雨。
单车的轮胎直径大概也就四十厘米,想要走很远的路程就要不停地骑,我并没有经常训练骑单车的经验,也没有野外生存的经验,不会识别方向,这一路必定有着许多危险,我不知道那时候的我是着了什么魔,就偏偏要做这样一件事,也许就像人们说得我疯了,但对于疯这个问题我已经习惯,不过我认为我还不是那么严重。
回到家后,我的鞋子和裤子上已经沾满了泥巴,半夜起来,感觉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早上醒来,竟然又活蹦乱跳起来,天哪,我以为我会躺上一整天,我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做这件事我没有敢告诉我的家人,否则我的电话一整天都会不停的有电话打进来(我的电话真得又来了),一到家,都没洗漱,怕制造太多的声响,也因为太累,倒头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爸爸妈妈醒来,发现放在院子里的自行车,才知道我回来了。
生命中没有那么多有意义的事,你喜欢就好。
朋友把表弟的故事讲给我听,读完他的文字,觉得爱很伟大,也很脆弱。
前方有一棵好大的树,没有叶子,光秃秃地伸向天空,不知道那上面是否站着一只猫头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