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醉
没有什么话非要在离开之前再说，没有什么话非要当做离开与舍不得之间犹豫的借口，没有什么话非要成为自己不认识以及不知道的一切的，没有什么值得离开时什么都不想说。你说，离开就要不转身，离开就要更加果断一点，离开就应该放下了一切，离开就没有什么值得拖拉的时间，离开就是离开，回头显得太过多余，你说，离开，就是这样，决定了之后，简单的要命。
好像这样生活很适合我，我好像跟你说过的吧，就是想着以后能有个小院子，而且有个是你的小媳妇，而且应该还有一只狗，而且这个城市一定不要那么大，夜晚安静的可爱，天亮之后活泼的温柔，好像现在就已经很满足，可以晚上写写稿子，白天陪你就在这个小城市里慢慢走，计算着院子到最近的奶茶店有三百二十一块石板，记得在东边的小巷子里面画了很多的涂鸦，我们留在上面的是一对皮卡丘，但是可能画的像两只被电过的皮卡丘，记得出门第二条巷子左拐的早点摊的包子好吃到爆，记得小镇中心的也是只有那家小虎的烧烤会比别人多一份洋葱，记得左边那家院子有一只又大又白的牧羊犬，听说是母的，所以点点那家伙老是往那家跑，也不知道你这个家伙还记得不记得，你那次抱着点点，那家伙却对着对面的牧羊犬流口水啊，哈哈，简单到每天自己出去买菜，慢慢踱着步子走回家，水镇，总是显得什么时候都有值得看的地方，看老王他们家媳妇在抱怨他们家的熊孩子没考好什么的，你这个家伙总算是没有上去管闲事，看老方每天背着刚满月的儿子在大街上晒太阳，对了，你这家伙终于知道自己做饭了，虽然做的不好吃，但是第一次做的还能吃的下去，不是勉强的，我觉得已经很不错了，而且你现在好像真的喜欢上这个活计，会自己瞎鼓捣什么吃的出来，也会翻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那几本川菜的书，这就是小老头的生活是不是，这生活挺好的是不是，躺在长椅上，看着厨房里的你手忙脚乱，听叮叮咣咣的声音，算是睡午觉的唯一伴奏，我很喜欢，我很适应，但是，对于你，你是不是也是这样觉得。
好像印象中你这个小家伙一直都是呆不住的，就算是我们那几次出去，就算自己晕车到不行，下了车还是和我们一起疯到大半夜才回宾馆，也不知道你这个家伙哪来的那么多活力，而且你这个家伙就算是只有几天假，也要把自己的那点小积蓄都花在某一个从来没有去过的小地方或者海边，对，你这个家伙好像喜欢海，喜欢一塌糊涂，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边小镇倒是有很多小河，但是没有办法当做海的吧，你这个家伙说了好多次要跑遍全中国的，是不是陪我在这个小镇子有点闷，有点无聊，或者，无趣，
我们说过有什么都不隐瞒对方的，我们说过，我们不需要什么对不起，所以一起在树下躺着，算是被你的大师级手艺打败，所以我转过身问你，你这个家伙好像是很所谓的。
“你不觉现在的我才是真的我吗？温柔的一塌糊涂，而且有女人味的多好多一点，而且我现在都会自己做饭了，这样的我才是真的我啊，多才多艺，以前都是被你这个家伙遮掩住了，没有什么发挥的空间，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施展，多好啊，而且啊，就这样做做饭，早晨去市场买买菜，下午出去散散步，晚上和你吵吵架，多好啊，我估计就这样的剧本来个几十遍都不会厌烦，我其实蛮喜欢的，还有啊，”
“还有什么啊”
你狠狠在我的手上咬了一口，像是宣告自己主权一样的理直气壮，“还有你啊，你这个家伙在的话，一点都不会无聊啊，天知道有多少姑娘现在想抓住我打一顿，你说我们现在藏在这，想想她们呢，就好像没有不高兴的理由， 还有，明天中午你做饭。”
所以，面对你这个笑得那么可爱的家伙，我好像说什么都有点，都不适合你，此处应该有眼泪，装作很感动的样子，此处应该有掌声，装作很舍不得的样子，此处，是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此处，就是想抱抱你。
“可以啊，想吃什么都行，别说明天，后天，大后天都我来做都可以。”
“别想抢我的饭碗，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老让你占便宜。”
“喂，女女，你知道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爱啊。”
“不知道，但是，你好像终于说实话了。”
灯光被树叶撕得支离破碎的的，落在身上都少了温度，院子里的秋千晃晃荡荡，点点乖乖地卧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石桌上，我们两个静静躺着，很好。
看不到很久以后，好像就像你说过的一样，“看不到的都是被雾气遮住了，如果有一天你注定要看见的，那么总有一天，雾气会自己散开的，所以，你这家伙不要老想着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想想明天，后天，对了，明天要去买瓶醋，家里没有了，”我想看到看不到的，该是有多么厚重的雾气阻挡，我想看到看不到的，我想连烟雾都参杂其中，我想看到看不到的，我想我等不到他们自己散开，让我看见的时候，所以，希望努力地去想，希望能看到，有那么一点的提示，好歹，能对你，有哪怕多一句的安排。
我想过我们几个家伙再次相遇的时候，我想过我们几个家伙再在一起扯淡的样子，我想过我们几个大男人又挤在一个房间的，沙发，地毯，床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的样子，我想过，我们几个再见，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我们或者，不知道自己啊，是不是以前那样。
没有办法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我们几个相遇的时候有多么混乱，疯子那家伙和陈璃姐恩爱秀的飞起，结果遭到了浩子唯一的一个单身狗的强烈谴责，不过听说那家伙正在追一个妹子，也走在恋爱这条不归路，马子那家伙也带着一个妹子，小小的，个子不高，不过倒是不爱说话，挺害羞的一个妹子，看来马子那家伙是认真的，不然也不会带到我们这群家伙面前，不然看到我们这群人的样子，我估计有很多妹子得直接吓走，听小莫说，老陈那家伙在女儿的怂恿下，终于鼓起勇气拉着陈妈出去旅游了，这节奏快的，不过，好像本来是老陈让小莫看店的，结果那家伙直接就把门一关，就自己坐着飞机过来了，还有，小莫身边那家伙，我好像见过，不就是你们宿舍的那个好像年龄最小的，怪不得那家伙在我这一直夸你，这又把自己宿舍的妹子卖了，怪不得这家伙一边看着自己的小女朋友，一边像个白痴一样的笑，几个男生好像疯的一塌糊涂，喝酒，扯淡，骂娘，装孙子，好吧，这几个家伙就不能喝酒，喝了酒就这个样，女生，好像没有什么担心的，你这个家伙好像好像又不知不觉的当成了大姐的角色， 好像你这个家伙是不是现在才是真的很高心，你看你自己的小兔牙啊，晃晃悠悠，晃晃悠悠，不过，好像你这个家伙也是喝的最多的，恩，应该没有什么事吧，应该没有上次喝醉那次那么多了吧，那就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喂，老夏，今天我和他们走了啊，你们几个自己找个地方住呗，家里今天被我们征用了。”
“对啊，老夏，大小姐今天就被我们拉走了，你们几个老爷们自己找地方住呗。”
“对啊，老夏，你总不会不舍得吧，哎呦呦，疯子，你给老娘看，人家这感情，上次送我上火车，看你那一副恨不得我走的更快一点的样子，”
得，这样，你跟着那几个疯女人跑了，得，疯子那家伙这样都躺枪，得，今天晚上又得和这群糙爷们一起，得，今天晚上，我估计又睡不好了，这几个家伙喝点酒不得折腾到明天早上啊，得，好像没有什么办法，得，我就不说什么了，你这个家伙的眼神明明就是说了就是死，说了也没用的意思。
看着你们的影子渐渐隐没在巷子口，疯子那家伙才收起了刚才那一副苦脸，又在耳边开始嘀嘀咕咕。
“喂，老夏，你这在你们家的地位不行啊，你看，你这连句话都不敢说，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不是我说你啊，女人这种东西，该打还得打，该骂还是得骂，这脾气就是不能惯。”
“滚蛋，那刚才陈璃说话的时候，你怎么连个屁都不敢放，你有事上去给一个巴掌啊。”
“我那不是特殊原因，我那不是喝醉了，给她点面子，我告诉你，这要是平时的话，我早一个巴掌直接就甩脸上了，我这暴脾气。”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就你那暴脾气，除了对你自己，对其他人都没有什么用。”疯子那家伙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话语权，但是，好像自己倒是乐在其中，
“喂，能不能不要虐单身狗了，你们在一个没有媳妇的人的面前，谈家庭地位这种东西真的合适吗？”对，还有浩子，这家伙算得是没媳妇的家伙，唯一的一个，不过这种东西好像对于我们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说服力啊，这完全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
“喂，这时候你应该保持沉默的，你就该乖乖看着我们就行了。”
“对，我就静静看着你们装逼。”
“去你大爷的。”
“老李在旁边一句话都不说，这才是静静地装逼好不好？”
对，；老李那家伙在一边笑的咧着嘴，没心没肺。”喂，你们不觉得我们应该想一下今天晚上睡哪这个问题吗？”
“还能怎么办，随便找个宾馆呗，就几个人再挤一个呗，反正那会出去玩的时候不都是这样的吗，要怪就怪老夏那家伙没地位，媳妇一句话，就连带着我们几个都被赶出家门了，”
“去你大爷的，这跟我有个屁关系，有本事你自己和陈璃讲啊。”
“我没有本事，我连脸都没有了，我还哪来的本事。”
“疯子，帝都人民好的没教你吗？这种赖的你倒是学的很好啊。”
“自学而已，不说了，走吧，再不走，我估计我们几个都要就这样躺在街上就睡着了 。”
。。。。。。
“好像很久没有和你们几个这样挤一个房间了是不是？我记得上一次还是就我们那次偷偷跑去大理的那次，”
“是啊，好像那次就是都是一年还是两年前的时候了，奶奶的，时间过得可真够快的。”
“对，确实他娘的够快，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就快毕业了，妈的，这大学四年就这样完了？”
马子是我们几个年龄最大的，好像自从初中之后，来大学之后抽烟，还是他引诱我的，而且，好像那家伙总是一副笑嘻嘻的大哥样，就是那种看起来就很靠谱而且很有安全感的那种，好像对于他，什么事都能搞定的那种，但是好像不知道那个家伙嘀咕了这么一嘴，反而大哥有点沉默，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燃了一支烟，在窗台旁边站着，特别酸的来了一句。
“他娘的，当初以为钱这玩意特别好赚，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比我们想象中的难好多，感觉当时好像六七个大小伙子出去瞎跑都能养活自己，现在觉得连个媳妇都养不起了。”
好像本来醉汹汹的，一个个都迷迷糊糊的，或者一个个都没心没肺的家伙，不管是床上躺着的，还是地上趴着的，好像一下子都沉闷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知道想说什么，好像我们几个当初，好像就真的啊，那样傻乎乎的，真的就靠几个人，唱歌，当服务生，就真的那样活了下来，而且还玩的特别疯，现在，现在，
疯子那家伙还在帝都，好像没有怎么提过好不好，但是以他的性格，如果混的好的话， 总会是那个憋不住话的人，小莫那家伙还是在老陈的酒吧，也难说到底是干什么的，算是领班，还是经理，不过，他自己也不在意，老陈那家伙也不在意，基本就是老陈不在的话，都会把酒吧直接扔给小莫去管，钱什么的好像也没有人去计较，和我们当初一样，给多少算多少，老李那家伙不知道跑到那个地方去了，也没有说，好不好，只是说，替别人打工，估计也就是勉勉强强，浩子那家伙没心没肺，自己说是去旅游，结果好像也是答应了几个工作，是家里人给联系的，不知道去没去，马子算是我们几个最大的，那家伙好像算得是我们几个中混的还好的，好像在一家广告公司当什么部长，算得是我们几个中唯一有官职的人了，而我，就是一个卖字偶然出去卖唱，一个吃了今天知道明天，不知道后天的人，长大，奶奶的，好像就是这种鬼东西吧。
从地上爬起来，拍拍马子的肩膀，
“有烟没了？给我来一只。”
“你小子不是不抽了。”
“放屁，老子养家糊口熬夜写个字，还能不蹭你根烟提提神啊。”
“对了，你小子现在还是有媳妇的人了，”马子咧着嘴，傻呵呵的笑，递过来一支烟，
“有媳妇才会想这么多，不然就老子一个，老子那想这么多，能有点吃，能有点喝，心情不好唱歌给自己听，心情好了唱歌赚钱给别人听，那还用想房子车子什么的。”
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看着烟头的火星明亮了一下，又渐渐黯淡下来，有种莫名的压抑，不知道好像什么时候开始，就从谁说那句话开始，好像就一下子沉重了下来，你说，我见过很多抽烟的，没见过像我这样抽烟会抽的那么狠的，好像就要直接吃了一样，但是，你这个家伙又不知道，为什么。
房间沉默，安静，但是所有人都醒过来，这是种很诡异的反差，灯光是很明亮的，印在眼中也该是明亮的，却说不出话来，
疯子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身边，
“马子，再来根烟，妈的，这看着你们抽烟，这心里还他娘的有点怪怪的。”
我笑着给那家伙递过去一根，拍拍他的肩膀，
“兄弟，你他娘的这日子已经不错了，陈璃那个小姑娘为了你都等了一年了吧，你他娘的去北京快一年了，人家还是愿意等你，现在哪找这样的姑娘，我估计，你就算没车没房，人家姑娘也愿意就那么一摸瞎的就嫁给你了。”
疯子那家伙少有的没有嘻嘻哈哈，，低下头，声音低低的。
“那也没用，就算她不想要，但是我好像觉得这没个车子，没个房子，感觉老是亏了人家，这他娘的难道就是老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自尊心?真他娘的烦。”
马子回过来头，憨憨一笑，“谁他娘的不是这么想的，不然赚钱干什么，自己吃吃喝喝怎么都能凑合，还能让自己媳妇受委屈？就是给自己媳妇花的。”
“妈的，为什么听着感觉怪怪的，好像他娘的像一群电视上的土匪抢娘们一样，你们这群家伙就不能含蓄一点？”好像唯一还睡着的浩子这家伙，也被吵醒了，那很好啊，睡你妹啊，我们都还没睡呢，
“总比你连个娘们都没有，自己整天晚上抱个枕头睡觉有意思？”“总比你这个家伙连花钱都没有人替你花，”这下子浩子直接从床上跳起来，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喂，你们这样有意思吗？不就是媳妇吗？明天就去找一个，真是的，你们真的是够了，”
“要说够，还不够啊，这家伙，谁让你上床了，你一个占了床，我们都睡地上啊，揍他。”疯子那家伙还真的喜欢凑热闹，还真的喜欢捉弄人，看着被压在床上，上面压着不知道几个人的浩子，我只能，哈哈哈，我就只能在一边看好戏了啊，还能干什么啊，不对，你大爷的，我也来。
折腾到半夜好不容易才把那群家伙都安顿好，也没有怎么样，就是扔到床上，反正是马子说的，别丢到地上就行，大冬天的不太好，一边把疯子那家伙丢到床上，顺便把不知道谁的袜子丢到一边，“你说这几个家伙刚才哪来的那么好的精神，现在好了，酒劲一上来，就直接全躺了。”马子一边拍拍我的肩膀，“就这么一次，大家高兴呗，就让他们疯呗，反正是好久不见了，”“要我说，就直接把他们都扔大街上，这外面七八度，保证一个个精神的。”
马子苦笑着说，“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我可没有力气再把这群家伙再搬一次了。”把被子直接扔到他们身上，盖的到谁或者盖不到谁，，那又不是我该担心的事情。把窗户打开透透气，屋子里面的烟雾早就散了，但是好像还是有着淡淡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不大，是小块的，碎碎的，看起来很舒服，很可爱。不知道你这个家伙有没有睡着？是不是和我们这边一起，折腾的一塌糊涂，我想着，要是你懒得做饭的话，明天早上我早点起去买菜，我们吃饺子，感觉下雪配饺子很有感觉啊，
“听说你小子终于把你们家那个小丫头拿下了？”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窗户旁边，坐在了对面，
“恩啊，我还以为你都睡着了？”
马子拉了拉领口，无奈的看了疯子一眼，“我倒是也想睡觉啊，但是你想疯子那家伙的呼噜声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睡也睡不着啊，而且你这个家伙不是也没有睡吗？”
“我那时因为我媳妇给我发消息，给我看你们那群逗逼媳妇把我们家快要拆了，”你这个小家伙，又是最后一个睡觉的，也不知道你这个家伙明明是里面最瘦最小的小家伙，但是好像每次大姐大的角色都是由你来当的，你这个家伙有时候真的让人看不透，不过，也应该是累了，只是发了几张照片，吐槽了一下，就呼呼大睡了，好像每次聊天都是这样的，明明是你这个家伙主动提起来的话题，结果，到最后，还得我给你圆回去，不过，这样才像是你啊，我熟悉的那个小家伙。
“喂，你这个家伙不错啊，这媳妇叫的挺顺口的，”
“不要抱着羡慕嫉妒恨的情绪，我们要理智，对于好的东西，我们要赞美，听到没有，”
“滚犊子，不过你们两个好像就是第一次见面，你们两个站在一起啊，那会就觉得你们两个就是一对了，所以，虽然，你这家伙拖了这么多年，但是，你们两个在一起好像还是没有悬念。”
“那当然咯，我喜欢的女生，那必须是我的，这事没法教，人格魅力。”
“你丫的，还蹬鼻子上脸了，你丫的就使劲吹吧。”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大家都认为我们是天生的一对，好像就这样的理所当然，好像就这样发展下去，就是一个很好的故事，白头到老，疯疯癫癫走过三十岁，啥傻乎乎走过四十岁，晃晃悠悠走过五十岁，慢慢悠悠踱过六十岁，简简单单走过七十岁，清清楚楚，我们八十岁还在手牵手，不知道前往那里，这是个好故事，看过很多，但是，我们终究不是故事里面的人，我们好像离那个很远，而很远对于我来说，就是永远，讨厌很远。
又从烟盒里顺出根烟，也不知道为什么，故意憋着不吐出来，结果自己被呛到不行，看着烟雾在空中刚刚成型，就散开不见，好像很喜欢一句话，“抽烟并不是因为那种东西有多好吃，或者有多好闻，只是因为即使知道它是有害的，但是还是能让自己有那么一点点不要想其他的时间，因为你要不是被自己呛到，就是在让自己被呛到，对于，那些不常抽烟，却吸烟狠的家伙们。”我想，如果烟雾散开的时间再多一点，我好像每次让自己被呛到的时间多一点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看见，你又在一边抱怨的样子，就像我想你，就好像抬头看到夜空，就能看到你一样，纯粹的色板，好像用来勾勒一个人的模样，要简单轻松的多。
我的演技确实不怎么的，就像我本来就想当做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但是马子还是能有那么一点一点点的察觉，不愧是曾经在一个床上睡过的人，这点默契，怎么说怎么怪。
“喂，老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要不要说给我听啊，收费都行，一小时五毛。”
“滚犊子，你大爷我的故事就只值五毛钱啊，要听有点诚意好不好，一百我就说了，”
“滚你大爷的，一百你给我啊，”
“喂，马子，我可能过一段时间要出国，所以，你这个家伙有时间多让你们家媳妇陪我媳妇，”
“你小子也出国，能不逗我？”
“喂，我很严肃的跟你说的，我真的要出国，而且可能不知道具体回来的时间，所以，我们家那，你多照顾一点。”
“喂，你说的是真的啊？”
“当然了，我骗你又不给我钱。”
“你就这么放心把你媳妇交给我啊？”
“滚犊子，那是交给你妹子，跟你有个毛关系。”
“一样一样，不要在乎这些细节。”
“滚你大爷，没发现啊，马子，你原来也他娘的这么不要脸？”
“老夏，你是不是平时都被你们家那个管的死死地，今天和我们在一起才恢复活力了？”
“怎么说？”
“你今天骂人看起来骂的很爽啊。”
“那当然了，骂你的时候心情当然不一样了。”
“老夏，你能去死不？”
“不能，但是你可以试着就这往下跳，看能不能死？”
“喂老夏，你他娘的真是。”
“马子，你他娘的也是。”
一直就这样的对话持续着，重复，但是反而觉得特别有意思，有多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有多久好像没有办法像这样想很少的事情，有多久没有办法像这样，有个人和你对骂了，最后骂到两个人自己都笑起来，不知道自己在搞什么，不过这就叫做兄弟，对吧，和你的姐妹一样，很重要的一皮，把两只2烟，碰到一起，当做干杯，这么无聊却让两个都二十三的大小伙子笑的合不拢嘴，这很难得吧，这很好吧，这很值得被记住。
“干，祝你这个家伙可以在美国能多祸害一阵子，别他娘的呆十天半个月就回来了，给我们几个丢人。”
“滚犊子，老子会那么弱，倒是你小子，好好混，争取把那个公司搞成自己的，下次见面，还他娘的是个经理，别说老子能认识你？”
“你大爷的，你一个小写稿子的，跟老子的经理有的比？”
“你一个渣渣经理，跟老子搞文艺的比？”
你看，糙老爷们聚在一起就是这样，你看，糙老爷们吵架的话，要比和女朋友吵架的话要多得多，你看，糙老爷们在一起的，都离不开你们，你看，糙老爷们其实对自己媳妇还是很在乎啊的，当然，我承认，我抽烟了，不过你不在啊，我没有人管了，稍微放松一下好不好？还有，好像出国啊，这是个还没说过的话题，没有对你说过，想着是不是还太早，就这样，能迟说就迟说一会，等最迟的时候，外面，灯光太亮，外面，城市太过梦幻，外面，太过模糊，我在窗子旁边，等着手心的烟头渐渐熄灭，烟火，这下子真的是烟火了，灭了，你在想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来得想，时间太短。那一瞬间，脑海中闪过的，就该是你吧，
手机的屏幕莹光很轻，你的样子很傻，笑的露出了大板牙，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如果，那算是酒的话，我估计现在都醉的一塌糊涂，不过现在也够迷糊了，把烟头按在窗子外面，你这个家伙，估计现在睡着了把，是不是又抱着你的大熊布偶歪在沙发上，那样子的你，看不见都知道有多可爱，可爱，可让人多么喜爱，你这个家伙。
你在好几个街头之后的小巷子里，你在有着一个大树的院子里，你身边有着很多的疯婆子，你也是其中的一个，你成熟到好像没见过，却很熟悉，你这个家伙，如果说离开，说舍不得该有多舍不得，我想你了，小家伙，女女，还有，我们家的丫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