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不是故意说给升阳听的,但是路茶还是忍不住说出口。路茶托着腮帮子,漫不经心地望着窗外的行人,另一只手用勺子搅着奶茶,若无其事地脱口而出:
“舍得给为花钱的人不一定爱你,但是,不舍得为你花钱的人一定不爱你。”
升阳怔了怔,脸色暗了下来,但还是努力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嗯,这句话挺有道理的。”
路茶回过头,突然觉得气氛不对,话锋一转,就扯到昨天的校庆上了。路茶巴拉巴拉一个劲地吐槽学校弄得多么随便,不仅节目垃圾,而且还残忍地让学生在寒冬的下午坐了整整一个半小时,让医院白白捡了个大便宜。升阳什么也没说,靠在椅子上默默地看着路茶。
这样的相处方式两个人都已经习惯了,路茶说着说着就没有了声音,低头吸着奶茶里的珍珠,然后头一偏,在玻璃上哈了一口气,一板一眼地画了一个笑脸。
“幼稚鬼,丑死了。”
升阳伸手准备摸路茶的头,却被路茶一个激灵躲开了,手尴尬地悬在半空,又灰溜溜地放下。
“话说其他地方都下雪了,为什么遵义这么冷了还不下雪?”路茶背对着升阳,双手放在胸前来回搓着。玻璃上的笑脸像是赤裸裸的嘲笑,升阳别过头,一言不发。
“路茶。”
“我在。”
升阳从椅子上站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路茶,然后不紧不慢地说:
“你看,下雪了。”
“是的,我看见了。”
路茶猛地站起来,转过身,就被升阳的双臂紧紧围住。
“路茶,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深情的话?”
“升阳……”
“我喜欢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