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附一院新院 心外科陪护日记 - 草稿

‘‘‘4月9日,经苏大附一院心內科(十梓街)心脏造影,医生说老龚心脏主动脉堵得复杂,若装支架5个6个也不够,所以建议做搭桥手术

4月11日上午,从十梓街心内科转平江新院心脏大血管外科。住院6275165

一踏进病区,就有一种戒备森严的感觉。登记,查苏城码,查旅行史,对于我们这些上了年纪,操弄手机不咋的人,一下子晕了,如掉进了云里雾里,病区归定只可一人陪护,但入院我们二个老人肯定搞不定,护士小姐己表露出不耐烦,但还是让我们四个人一起进入了病房。

在住院前,我们首先要确认的是谁主刀:做手术?什么时候做手术?因为是请上海专家做手术,所以A医生说时间定不了,因为定不了时间,所以,我们想暂不住院。于是,我们和医生产生了冲突。看起来站在各自的立场上似乎各有道理,事后我想想还是我们有点任信,关键是不自信和不信任,虽然最后是我们妥协住院,院方也很快确定手术时间。这一过程中更反映了我们上了年纪的人很不适应这时代,尤其是了疫情特殊阶段的特殊环境。

    首先自由惯的我们对特殊限制的反感。确定一个陪护留下,留下了就不可出病区,更不可随意换陪护人;然而是凡住院就得做肺部ct,确认你是否是新冠患者。一个月中,太仓心内科让我们做了一次肺部ct,在十梓街老院,我们给出太仓做过的ct片,总算免了又一次ct。在平江区心外科刚住下,一位医生脸色呆滞踏进病房,没头没脑如审问犯人似的盯着我问?”你们做过ct吗?”。在十梓街那边我们做过几个ct,他这样问,我莫名其妙一时弄不明白什么ct,楞着没及时回答?他转而问老龚,我只要你回答“做”还是“没做”?这时我回过神来,知道是问肺部ct关乎新冠防护的。一向忍耐心极好的老龚也表露出极其反感。我们刚进病房没过十分钟,阿有可能做什么?再说做ct该你们开单子出来的,用得着这么如审犯人似的质问而不是询问我们。虽然我们很反感,但是关乎新冠归定,我们表示一定配合。

接下来的经历更让人啼笑皆非。我在医生值班室办签字,听到有人在大声嚷嚷,快!快!快!去做ct,有了上面的经历,这次我反映很快,迅速从医生值班室快步回病房。“快!快!快”!我随声望去,一个廋瘦的医工凶狠狠的在催。“你去不去?我可没功夫等你们”。老龚被催得连口罩都没带就坐上了轮椅,那医工又凶狠狠地说:“跟我走,我领你们去ct室,拍好片你们自己回来”。然而他示意我推轮椅并快速在我们前面带路。我顿时感到我们如在拘留所。那瘦医工一面走一面教训我们:你们拎拎清,我是叫来帮忙的。我实在忍不住说,你帮谁忙我们不知道,只知道这是你在工作,然而他在我们前面,扬起右手说,你不要拎不清,你们自己去好了。这是老龚恼怒地说,”那我们不去了”。那瘦医工说“你闭嘴,不去就不去”。我说:“你什么态度”。他说:“你就是拎不清…”,我直觉头顶嗡嗡嗡响,以下什么都听不见了。只听到后面一句,你们投诉好了。我推着老龚打算回病房,那瘦个子回顾头来说,朝这边走,我己分不清朝哪个方向是往哪里去。这时瘦个子似乎态度好了一点,比较缓和地说:“我不负责这边的事,是护士长打电话来让我帮忙的”。我说:“那是你帮护士长”。后面他主动为我们做ct作了认真的安排,做完ct他主动推轮椅送我们回病房。即使这样,我心里仍然很郁闷。入平江新院心外科接二连三的别扭使我的心态跌入冰点。平江新院心外科给我的第一印象并不理想。

晚上,女儿打电话询问老爸的情况,我知道,我理解,他(她)们很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对父母的关心我们己经感受到了。我们己经满足了,希望你们自己保重,别太在意面上的那些,那样得不偿失,亳无意义。

晚上,老龚的心脏监测仪不停的噪声,让本来烦噪的心态更烦,询问护士能否让监测仪不发出声音,护士不耐烦的说我忙,到晚一点把它关掉。不可思议,好像整个世界和我们过不去。大概九点左右,监测仪的噪声关了。人心终于趋于平静,整个晚上终于睡了四个多小时,凌晨二点,早早醒来打开手机消磨。

第一天的费用:1915.08元,其中检查费1159.85元,冶疗费311.68元

4月12日,九点左右,心外科副主任余云生带着医生冀振春来到病房,介绍了老龚的心脏造型情况,进一步告知周四手术,并告知让家属献血,以备手术使用,不到二个小时,龚雷来回新老院,办好了献血和相关事宜。术前准备悄然进行着,老龚开始注射抗血凝的药,静脉吊水24小时,白天,夜里还分别注射两次肌肉针。

收费单据3287.60元,其中检查费1189.91元,化验费1014元。陪护的生活似乎很平静,饭莱也不难吃。我和老龚合吃一份饭莱,每顿光盆,一点不浪费。

4月13日,入院第三天,我们的适应性似乎还可以,六点起,收拾临时床铺,洗刷完毕,送早餐的车来了。我们俩人合起一份白粥,每人一个菜馒头,我还加个煮鸡蛋,老龚还有自带的一盒牛奶。

九点半,医工和我一起把老龚推到二楼做颈脑ct,ct报告除了颈部斑块外,其他方间都属正常。

中午,吃的盒饭和黑鱼汤,饭菜的味都可以。午餐后刘云给我送来了我服的药和凉衣架,还叮嘱我术前费用于她交。我的孩子,谢谢你的关爱。

午休,我被监护器的噪音吵得胸口闷痛,我告诉自己即使即刻去了也要挺着。我走出病房求助护士关那噪音,护士确实忙,她说阿姨你帮我去把仪器左下方的黄色按纽关一关。我走进病房想伸手关按钮,老龚一脸恼怒,自己按响了呼叫器,最终还是护士来关停了那噪音。

生活中,彼此的神情也伤害着对方,虽习以为常,但因为我太敏感于他人的态度,所以容易受伤。

今天白天,一位姓苏的护士值班,她很敬业,态度也好。她细心地帮老龚身上拖着线整理好,还给备了硝酸甘油和指导我们看术前术后宣教片,一个个细小的呵护,感觉有一种亲近的感觉,我的心情也好起来了,谢谢小苏护士。下午三点左右,有医生来採血样,说是分析血样为手术而备。13骂医药费1189元,。

4月14日,星期二,离手术时间越来越近,心里越来越紧张。不敢多想,但脑子里仅有的仿真仅这一件事。不去想,不要想,一切定会顺利。听护士说手术后病人直接到重症监护室,我心里嘣的一下,想像不出,老龚一个人在重症监护室的样子,心口阵阵疼痛。唉!时间好像凝滞了,好慢好慢。

今天中午病房又来了个下腹血管搭桥的病人,他先前装了二只支架,但下肢大腿血管堵塞又造成下肢无力,故\又在前天做了搭桥手术,手术看来很成功,病人精神很好,我问他前后化了多少钱?他说十八万。今天的费用:1553.11元

4月15日,上午8.30做了血管ct,然后老龚吃了粥,牛肉和一个包子。开电视,看电视剧。

4月16日,老龚心脏动脉搭桥手术进行了五个小时,医生说手术顺利。早上,我把我们在病房的东西都收拾好,病人进手术室,这床位即安排其他病人,可见这医院的病房使用率极高。早上老龚的健康护者早早起程,浮桥的5.30分即出发,两个妺,小妹夫,外甥开车;女儿七点就由云涛送到医院并顺利进病房与父亲轻松聊天。8点,老龚进手术。我们8人在休息室等候。九点,余医生给我儿子电话,给上海专家(同济医院)送出诊费10000元。我的心从决定做搭桥手术开始总是揪着。老龚在手术室,我在默默想像着手术程序。消毒了吧,麻醉了吧…,最痛苦的应该是插管吧,我直觉得喉咙痛。再下去我不敢想,于是,找了个椅子躺下。刘云给我头下枕了她的棉背心,所以躺着蛮舒服。闭着眼,脑子里仍然想像着手术室在做什么?此时,老龚在经受什么样的痛苦…,我们守在手术室外的亲卜,同样在忍受着煮熬。午餐,我们谁都没吃,一直守护着手术室内的病人。下午2点56分,有两个女护工来通知我们,病人即将从手术室岀来,我们齐刷刷守在手术室外。病人推出来了,还在昏迷中。我简直不相信他就是老龚,五个小时,脸上毫无血丝,脸上的肉好像一下子掉了,煞白的脸很削瘦。我懵了,瞬间,后悔不该选择动这样的手术。瞬间又宽慰自己,手术优于不手术。我挨着老龚的病床挤入电梯,看着他进人重症监护室,祈祷他快快苏醒。痛苦地等待着关于老龚的信息,四点五十八分,龚雷接到来自重症监护室的电话,龚凯源醒了。揪着的心似乎放松了点,很明显的感受。医生让儿子这两天守在监护室外。我们无可奈何地离开医院各自回家,我在这医院己呆了五天,也该回家洗洗休整一下。后面的护理更艰辛,我得保护好自己。

这一天正是见世面,做手术的人从早上8点连续不断到晚上8点多。装支架的,一个心内科一天做五十多人,我们太仓有一个人前后装了12个。我们病房有个人装了2个支架还没出院那装支架的血管又堵了,接着又搭桥,己化掉18万元。在医院,心里很抑郁,很难受。我们多次想放弃手术逃离这不知前途的迷茫之路。“不做手术随时有生命危险”,医生的话又让我们坚定地选择了手术。为着以后的生活质量能更好,最终我们还是选择了手术。但愿柳暗花明又一村。

4月17日,毫无消息。7062.86元,心情焦虑,胸口闷疼。

4月18日,上午护工传言拔掉呼吸器的管。我和刘云下午去,护工说给老龚漱口了。

4月19日,护工来拿了一根香蕉,说给吃吃看试试,龚雷又打了果汁递进监护室。能得到的监护室的消息其实很少很少,接触的护工小心翼翼不肯多说半句,我们只有这样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可是心里焦虑,担心老龚承受不了。胸口憋得难受。我熬了粥傍晚送过去,也不知道他吃了没有。晩上龚雷怕我身体吃不消硬不上我陪在那里。

4月20日,我熬了米汤,刘云送我和新建去医院。一会儿护工又来要了根香蕉,我们又送进去酸奶,不管吃了多少,送进监护室东西仅是传达“”我们在身边”。因为我感觉不适,刘云怕我身体撑不住,中午特意接了送我回家了。下午 时,龚雷接到护士电话,老龚要与我视屏,我很开心,可是当我看到老龚无助又无力的样子,我的心碎了。老龚以微弱的声音告诉我,我没有自由。我硬挺着让老龚要坚持,要加油,可脚在发抖,医生让老龚做了伸大拇指和问我是谁?他如小孩伸出大拇指和说“老婆”,护士让他笑一笑他说“我笑不出来”。护士让我劝她听护士的,我说他喜欢安静,你们能不能关掉哪监护器的声音,护士说”没办法”。我真不明白心脏病患者再那嘈杂的环境中如何康复。科技既然如此发达,为什么医疗环境不能改善得好一点。

4月21日,早上做了粥,新建带到医院,吃了小半碗,我打电话护士站,能否吃黑鱼汤,护士说可以,但少一点,吃不了多少。我和月新赶紧做汤,三点左右,我乘219从苏妥新村转快9赶到医院,让护工把魚汤递进6床。后来才知道,其实我赶来赶去,他才吃一口两口,但我却不然,根本不在乎他吃了多少,只要向里递进去了,心里就踏实一点。

4月22日,因为昨天护士打电话龚雷明天老爸可能可以转普通病房。我,儿子,新建三人,早早就守在重症监护室外。10点多里面打电话出来,让我们去10楼西区12床等待。我们赶到西区,西区病人还没出来。打电话东区,东区说西区还没来接,打西区,西区说东区还没联系,儿子再打电话给东西,好不容易11.30分左右,病人终于转到普通病房12床。里面只让进一人,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进病房。老头真的很惨,头部鼻子,氧气管还有鼻饲管,胸部两边各一根引流管,下面还有导尿管。脸色苍白毫无表情,护工催着让我们仅留一人,我想留下来陪伴,可看着这样子我实在忍受不住,硬着头皮让新建留下了。这一夜新建过得很艰难。老头仍处于迷糊状况,因为插管难受,老想拔管,新建守着,一夜不敢合眼。真是难为他了!谢谢新建。

4月23日,新建一夜未睡,我实在不放心,早上吃了早餐就往医院赶,我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实在不是滋味。护工盯着我进病房催着我走。说护士长见到病房里两个陪护。于是我去找护士长。护士长姓盛,是个小巧精緻的女强人。她亲自来到病房,和护士一起帮我们调节病床高度,指导我们漱口做口腔护理,然后指导咳嗽,咳嗽后,老龚喉咙的一口痰出来了,似乎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见到老龚状态不是很好,护士长同意除了一人陪护,我也可能每天来探视几个小时。护士们的亲和关怀让我们十分感动。谢谢你们,白衣天使。在这种状态下,我们更感到该配合她们在这疫情的特殊时期遵守医规。我决定留下来陪老龚,老龚说她不行,要让新建留下来。于是我回家了。这一天,老龚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可能是鼻饲的东西凉,一天一晚上,肚子拉稀七八次,从晩上九点起一真打嗝。把新建折腾得很辛苦。这一天我没看到希望,看到老龚如孩子般的不省人事,我好担心好害怕好失望,我怀疑我们做这冷手术的决策的可行性。我忍不住又哭了一埸。

4月24日,我知道今天余医生会来查房,所以赶在八点前到医院接替新建。九点左右余医生来查房,拔掉鼻词,尽量自己进食,鱼,肉,蛋,增加进食营养。現场拨了鼻饲管,打嗝也瞬间停下来了。根据引流管的引流情况,建议先拔掉左边的引流管,十点左右,有医生来换药,我不敢看伤口,掠一眼,尺眼胸间长长一亲缝线,左腿上也有一尺多长的伤日线,看上去己经结茄。

上午肚子响,大便一次绿茶色较稀。又腹泻,到下午三点,又大便一次,量不少,但比上午稠一点。三点半护士拿来三粒止滞药,老龚叫我藏起来不肯吃,护士说肚子不好,不要吃酸奶,他说余医生上午说可以吃点酸奶,她让我把酸奶放热水里热水吃了半杯,余下小半杯让我吃掉。四点,三粒常规药,我说一粒一吃,他说三粒一起吃,结果呛了。护士看心电图不对,急着赶过来,老龚呛得出了一身汗,我也一身汗,服待重症病人,真不易,尤其是这样的倔老头。

晩上五点,护士三再强调我们的营养不够。但是我对在输液中加营养总有点害怕,静脉中怎么可以将混混的东西输进去。一会儿,护士领来了①亇营养师,我说我们家有营养师,那营养师走了,护士一会儿给我张纸,要我把每天吃的东西记下来给她,让营养师分析。不知不觉地我又产生了怀疑,认为他们又要来忽悠。信任的缺失确实危害不浅。晚上九点输液一小袋,十点十分结束。因为最后半小时输液中静脉有痛感所以输完液把针拔了。老龚今晚睡得该轻松了。

4月25日,凌晨二点五十分,老龚就唤我,天亮了,起床吧,整理整理,医生要来查病房。这不是他脑子糊涂,而是长时间躺着对时间的误判,我好困,我说,三点不到,让我再睡一会。五点二十分,他敲敲床栏说,时间差不多了,你又睡了几个小时了,收拾收拾,我要洗脸刷牙。怕不听他惹他不高兴,赶紧起床收拾:床,被收拾好帮他冼脸刷牙,一切基本上自己完成。老龚要吃梨,吃的很爽。医生送来了饭前吃的药,吃药是这几天最头大的事,液体吞咽呛,呛得眼泪直流,后来26床家属传授经验,用粥或鸡蛋呑咽,总算一个难题解决。上午8点,龚雷送来了月新做的面条和鱼圆,很香,老头一口气吃了一碗面条,三只鱼圆,护士也说好香。中午吃了四分之一的蒸鸡蛋,又吃了只梨,然而刷牙漱口,吃完东西刷牙漱口是必须的一项护理,中午,医生来拔掉了导脉管。按照医生的吩咐,拔管后要坐会儿床头,双脚向地垂直,吃饭,刷牙拔管,坐一系列动作后躺下,老龚感到胸口闷,怀疑胸口换绷带紧,叫护士来检查,说绷带不紧,可能累了,于是护士让他吸氧,做氧息,总算缓过气来,真有点步步惊心。晚饭前的药片是用蒸蛋服下的,其他东西不敢吃,怕吃了不舒服。晚上老龚的睡眠不是很好,一会要把床摇起,一会儿侧身,一会爬着睡。十二点半左右,老龚叫醒刚睡的我,说要坐起来吃面。他自己慢慢起身,我扶他坐到床头椅子上给他热了浅浅一小碗面条,他坐在椅上,自动拿着碗很快把一小碗面条吃了。小坐一会上床躺下。二点半,老龚敲床栏叫醒我,说要下床坐椅子,他说恨死这床,躺着不舒服。我帮他起床扶着坐到椅子上,用被盖着看着似乎很享受。他示意让我躺下。我好睏,躺着就睡着了,当我醒来,己是三点丰,老龚在椅子上坐了一个小时,我起床扶他躺到床上。五点半,他又要我起床,他好像不懂一晚上被折腾的我该好好休息。起床洗刷好,他让我削苹果,吃了两片,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这一天,大便三次,一次比一次稠。

4月26日,早上坐到椅子上,用粥吞下了六粒药,然后躺下休息,一夜折腾,似乎很累睡得很香。(7.53分)。今天的状况似乎不错,吃东西很正常。月新做来了鸡汤,鸡肉,蕃茄面,一小碗面一会儿就吃光了,胃口不错,护士说,这样吃明天营养液就不用挂了。八点新建来接我陪伴,他传递的都是好消息。可起床走走,可自己让厕所大小便。謝天谢天,祈祷顺顺利利好起来。

4月27日,今天月新和新建有事要回太仓,我和龚雷8点前赶到医院。老龚精神尚可,头脑清醒。九点左右医生查病旁,看了引流量,要求老龚要咳嗽,把胸腔积液挤出来,可是老龚连咳嗽也下会。中午时分老龚似乎很累并开始哼哼。一会儿护士梁厅来说,验血表明老龚缺钾,钾含量3不到,最低应该4余。于是静脉输液加钾,到晚上口服了3支钾,老爸明显精神不佳,嘴里还在哼哼骨头疼,背部疼。看着软弱无力的老头,心里很担心。这天夜里,老头喉咙发出哈哈声,一会儿说冷,一会儿说热,一会儿加被月,一会儿掀被子,整整一夜,我俩谁都被睡好。

4月28日,今天老龚状态并不好,最担心的是喉咙发出的哈啥声。医生查房,说要咳嗽把胸腔积液压出来,老龚显然没力气,连咳嗽也咳不动,冀医生反复给他胸口听症,并让做床边心B超,拍胸前后背的片子,决定输白蛋白加营养,又按上了心脏监护器。心脏监护器显示,老龚的心律,心电图,血压都正常,拍片也显示,没异常。说二点半输白蛋白,结果晚上九点才输上。尤护士的精心护理,背部拍打,引流管引流了150cc,喉咙的哈哈声也好转了。老龚因又用上了心脏监护器情绪十分烦燥,但还是睡着了一会,我也睡上了一觉。酸痛的双腿也轻松多了。但是老龚好像很虚弱,不停发出哼哼声,让人十分担心。最让人担忧的是一动就发吭,显然呼吸气短,医生又没说个所以然。只是反复说,要咳嗽排引流,老龚就是咳不出。唉,时从手术之后,真是步步惊心!下一刻,等待我们的不知是什么?

4月29日,五点老龚就要我起床洗刷,他己经把床头柜上的一只香蕉吃了。6.30分我们己整理洗刷完毕,在等待早餐到来之间,我又给他剥了只桔子。早餐,老龚又吃了大半碗粥,一只鸡蛋白,到午餐,加了半只橙子。午餐吃了半碗米饭伴蒸鸡蛋。三点半热了半碗白米粥吃了。他说没胃口。拔了鼻饲的第二天胃口最好,半碗面条三口二口就没了。人那,有胃口吃东西也是种幸福。现在最担心的是老龚的胸腔积液问题,不知道是不是胸腔积液的问题导致一动气急气短的问题。上帝那,保佑我家老龚早日康复。晩上10.50分开始,老龚翻来复去睡不着,说不舒服,十二点我睁开眼,看着他坐在床沿上,我赶紧扶他坐到椅子上。并去叫医生,过了十分钟,一个女医生来询问,老龚说耐受睡不着,那女医生啥都没说,走了出去,啥措施都没有,12.40分,老龚看着我说,我睡睡看,你也睡吧,于是他躺下了,我看着他,又过了15分钟,我看他蛮安静也就躺下了。就这样我陪着心情烦躁的他,一会儿起身,一会儿躺下,看着有气无力的无助状态,正如茫茫黑夜,渴望光明。

4月30日,好不容易熬到天明,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推着我进入了新的①天。我们所期待的,不是早餐吃什么?而是医生什么时候来查房。九点不到医生来查房,对老龚的气短气急问题很重视,余医生听了肺部,认为老龚肺部有罗声,是由于痰赌形成。要求老龚好好咳嗽,把了痰吐出来,可老龚大苯蛋,就是不会咳嗽。余医生说,你不咳痰,痰会把人憋死,一定要咳嗽。于是加了一天三吃雾化,雾化后护士长帮助拍胸。老龚哈哈声有所改善。但气急气短现象好转不明显。我好担心,上班前余医生又来着望了一次,盯嘱一定要咳嗽。日子长一点,对这里的医生护士慢慢产生了好感,护士长,艳艳,梁厅,纪亭如,今天的床位护士陈玉芳。现在傍晚6.06分,老龚睡得很香。这一夜很安宁,就起夜五次。

5月1曰。这是陪老龚第二次在医院渡5.1节。第一次是鼻息肉手术,5.1节前手术,5.1就在医院渡过,虽然第三个晚上高烧39度,但是总算顺利,那时毕竟不满60岁,如今77岁,又是亇大手术,能挺过来己经不容易了。精心护理,肯定会康复的。

早上七点不到,云焘来探望老爸,智商高的人就是不一样,这个时间段,我是有机会给他开门的。看着孩子来探望,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但是由于前三天的烦躁没很好休息,老头脸色不是很好。这两天胃口也不好。早上吃了①只桔子,一碗粥,半碗桑椹蛋白,一小半苹果,半只香蕉。上午又挂了一瓶白蛋白,冀医生来查房,后来又一次看望,让老头白天少睡,中午可以稍微休息。中午老头仅吃了碗来量体粥,之前给他泡了桑椹粉半碗,午餐后出去走了一会会,他很小心,回病房休息了。晚上睡得不是旅好。尤其下半夜,睡不着,老起夜,这又利于康复,明天向医生提出,要改善睡眠。

5月2日,冀医生来查方,似乎肺罗音改善了,他说停掉强的松。上午又挂了一支伯蛋白,老龚吃了点骑睡了会。一会儿护士来量体温37.7 度,有点高,可能刚从外面走了,等了一会3.30分,护士又来测体温,37.9,晩上8.00 ,体温升到38.2,体温越升越高,我心里有点急了,自己的上嘴唇也肿起来。忙问护士能否用冷乇巾降温,于是开始用冷毛巾敷。一会儿护士拿来了冰块,放在腋下。我知道低湿报告的是病人的炎症,正好余主任来探望,他说明天验个血。我和陈红玉,陆丽,周磊通报了低烧的情况,英雄略见所同,防止炎症用抗生素。午夜十二点,体温降回37.7c,冰块化了,我继续用毛巾给他敷额头。慢慢的着到他睡得很香,呼吸匀称,我也开始闭目养神,直至天言,起身三吹,但量很少,这也是我担心的。应适量喝水,但怕呛又不敢不肯喝水。好艰难。

5月3日,今天清晨又验了血,上午九点冀医生来查房,我们说了目前心律快,今早109,前天103,还有昨天下午低烧37.7,37.9,38.2的问题,他说今天注射抗生素再看。上午又挂了白蛋白,下午2点,体温又到38.4,王护士拿了冰块来放在腋下。3点又来挂液,一小袋抗生素头孢。我期待老龚的体温能降下去。3.30分,龚雷送来了虾,爆鱼,牌骨。4.点,体温38.5,护士说要电告医生,对于低烧,我很担心。又是冰袋,又是肛门塞,老头心情烦躁,说心跳快,值班医生来症断,也感觉心律快,建议上监测器,老头一听上监护机,烦躁情绪又上来。答应他监测一二小时再撤。监测仪显示的心律从103,慢慢的缓下来,到98.99  100,值班医生建议去外面买药,但要通过床位医生。护士来量体温,体温从38c度上升到38.2,我忍不住打电话给余医生,余医生说一今来看看。值班医生丁医生的到来和余医生的到来,从精神丘抚慰了老龚,监测仪显示的各类指标趋于稳定,我心也稍稍安定了些。这是老龚吵着要撒监测仪,之前余医生说过,过一会叫丁医生撒,老龚顶着我让丁医生撒,且用不吃夜宵威胁我。天奈,让护士找丁医生,终于监测仪撒了,又热了碗面让老龚吃了,上半夜就这样折腾。慢慢的老婆的体温又回到了38c度,他自己感到没什么不舒服。但是下半夜,基本上一个小时一次小便,到天亮,又折腾上了五,六次小便。我好困好困,但又①次①次的起床陪他小便,但小便很少似乎很不顺畅,看来新的问题又来了。

5月4日,无论一天如何难过,但终会过去。九点左边冀医生和陈医生来查房,通知今天拆线做增强ct,余医生也来看望一次,待ct以后再说。上午胸上的缝针拆了,但脚上没拆,我说去问医生,老龚不让,下午二点,去做了一个增强ct。回来陈医生等在门口,说去看了片再来看。我们回病房等着。

2.30分左右,量体温,又是38.6,比昨天还高。陈磊医生说,胸ct显示,左右胸口都有点炎症,所以出现低烧,己经报告余医生,再调整用药。余医生来到病床前告知ct显示肺部有炎症,晩上继续用抗生素,己经与肺科会症天再整调用药。晩上,老龚体温升高到38.5c,十点,又来挂一袋抗生素,体温一直在,38度以上,老龚说自己并不怎么不舒服。陈磊医生说,病人发低烧不觉冷,还好。挂完抗生素老龚陌了片安眠药,两腋爽着冷袋,可夜间体温没恢复到正常。午夜之,二点多,老龚起床后不愿躺下说睡不着,让我再去向护士要安眠药,我知道护士不会给我,我还是去了护士站,护士可能又在哪病房,回到病房,我说护士没有给药叔,你静下来再躺下睡,我给他接摩脚让他静心,可他就是烦躁,说自己的问题越来越严重,我安抚着,慢慢的平静然而睡下。一会儿又起夜,我陪着他在桶边,好困好困,可他似乎毫不心疼。或许他实在难过,我得挺着陪伴他。终于,睡着了。我着床就睡,时从医院陪病人,我的失眠症没了。

5月5日,我听到老龚在敲床沿,示意我要上卫生间。一骨碌爬起来,护士来量体温,38.2。因为今天要调整用药,我期待調整用会有效,心里也踏实些了。医生来查旁,我反映了老头拔导尿管和尿量越来越少的问题,会不会是尿路感梁,陈磊医生说有可能,但不会持续低烧,冀医生说加强这方便的用药。上午挂液又挂了白蛋白,下午二点老龚的体温恢复正常,36.5c。谢天谢地。期待这样的反复少来几次。今晚能能睡个安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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