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拜人生 (一)

在我的眼中尽是青铜色感的秋天,丝滑的街道,零星地散布着麦穗色的叶子,有些已被吹成了小帆船状,沿街的清洁工远没有树叶落得勤快,简直是望不到边的劳动。

从我自立开始,我从不关心我的生理规律,只是饿极了,才去寻找跟吃有关的东西。也是闲来无事,我可以极具悠闲地坐在这并不可以倚靠的木椅子。我放空着自己,尽量什么都不去想,只笑脸迎面着秋天的飒爽,"半个小时后森林广场见,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清香"。我似乎已然很久没与清香见过面了,这段时间里我从没主动找过她,她也一直在忙于自己的事情,我们只偶尔在电话里聊过几次,但是我确实仍爱着她,总感觉我们之间有丝绵长的线将我们紧紧地连接在一起。我看过这条消息,大抵10分钟后我离开了这条大道,向着森林广场走去。

我已经好久没来过这里了,从我上份工作到现在辞职。一股颓败的气息,刚刚下过雨的泥土与焦黄的落叶搅和在一起,仿佛能嗅到它的腐臭味。我伫立着好久了,敲打着手机不时地望向四周,然后又下意识地撸起袖口,抚摸下手表。

"等很久了吗。"清香从我的后面蹿了出来,嘴角还嵌着几根碎发。

"你干嘛跑这么急,你知道我会一直等你"。我顺着她的脸颊把她的秀发缠到她的耳畔。"去吃面吗?"清香抓起我的手。

"不先看看?我们好久没来这了吧。"

"怎么就突然柔情了。"清香近乎是拽着我往前走去。

"老板老样的两份不加辣。"清香和我在坐在了能透过湿漉漉的光的落地窗旁边。

"不是说告诉我好消息吗。"我盯着清香清澈的眼睛。

"你喜欢我吗!"清香从座子底下拉住了我的手。"为什么不说话。"清香把目光移向附近桌的情侣上,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他们在吵架。"不喜欢我了吗。"清香松开了她的手帮着服务员把两个大碗放到了桌子上。

"只是感觉说出来味道就变了。""不是说有好消息吗。"我伸手抚摸了清香的右脸颊。

"我打算出国留学。"清香始终在闪躲我的目光。"可以吗?"热气和香气融合的雾气在清香的脸上缓缓地升起。

"恩。""真羡慕你是个充满追求的人。"我从口袋里掏出烟来,有点略带生疏地点起烟来,左手吸了第一口烟,在吐出之前又把烟握到了右手。

"不是之前已经戒烟了吗。"清香面部露出了不悦。"你不挽留我?"

"难道我挽留你你就会留下吗…我希望你去,为了你自己。"

"你会喜欢上别的女人吗!"清香的语气中带这丝丝的犹豫。

"那你呢!"

"我只喜欢你,我可以发誓。"这是我第一次见清香那么激动。

"我会等你的,但我可不敢保证。"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大笑起来。我轻轻地触碰清香的脸蛋,"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记住你的感觉。"

"我爱你。"清香也甜甜地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这笑容变得不是那么熟悉起来。

"我们吃面吧。"我往清香的碗里夹入榨菜,我便低头开始吃起来,我故意发出很大的吧唧声,清香只是看着我,然后闷声地开始吃起面来。

"工作找到了吗。"清香突然问道。"为什么就是不愿去我父亲的公司上班呢,他也挺喜欢你的。"

"恩…只是不想被什么东西压着。"我清楚地明白我对清香撒谎了。

"晚上可以陪我一晚吗,我家没人。"

我迟疑了一会儿:"明天还要工作呢。""我送你回去吧。"我喝尽了最后一滴面汤。

"最后一晚也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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