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恋爱有模式,那辞职大概也会形成模式,我的模式大概就会以裸辞结尾。第三次裸辞,在朋友圈今年愿望变成“活着”的2020年,我是谁?去哪里?又美又丑的事实是什么样的?反正辞职了也没事,记录下来吧。
交接和道别
同事给我一张清单,其实没太多东西要交接。下午带着电脑走去白花花的会议室,就像是平时团队开会一样,忽然感觉莫名其妙进入了工作状态,鬼使神差地把“未完成的事业们”絮絮叨叨说给兼顾人事的同事,该放下的事情说了一两个小时,交接完感觉像开了个会,真是辛苦她了😓
电脑带回家整理,办公室私人物品装了两大包宜家袋子。翻出不少以前贺片、明信片、小纸条,和一张17年圣诞树下的拍立得——曾经的同伴,她们都各自已经开始了新的旅程。我边收东西边自我膨胀:我曾经和部门小伙伴说这几年都不考虑离职,星期一还在商量工作内容的调整,突然没有我了,他们要怎么办?毛毛和Elaine、咸鱼一起帮我把袋子拿到车库,走道和电梯里气氛凝重,我努力想缓解气氛但没有用 “说不担心是假的”。电梯下到灰沉沉的B2,走到了拼命挥手告别却又像是落荒而逃的时刻,疫情之下不能拥抱,不能聚餐,好像没有正式道别匆匆就结束了。其实没有疫情,我面对分离也是一样仓皇窘迫。
我:我要走了,永别了。
喜欢新裤子的同事:怎么了,又不是不再见了
我:嗯。
喜欢新裤子的同事:我们应该隔空一个“浅浅的拥抱”。
饥饿和瘫痪
他们离开的一瞬间,我觉得好饿,饿得不吃点什么就不行了。我和咸鱼决定立刻回家做饭,开发了一项新的食材,并对自己厨艺的进步感到满足。饭后和妈妈通了个电话,她想问我是不是冲动离职,我像努力开释自己一样,和她解释离职的原因,以及未来模糊的打算。我想我最近会无法避免反复自我合理化裸辞这件事情。
晚上的计划本来是看个电影,但好像精力耗尽了,到目前为止我几乎一直瘫痪在沙发上玩手机,差一点又淹没在消费主义的洪流,赶紧滚起来洗碗,然后写日记。今天想找到我每天不得不熬夜的童年原因,似乎无果。
我:我好像小时候也不爱睡觉,我记得我老假装睡着...
咸鱼:看样子是惯犯,还能记得。
我:就觉得我还没想睡觉,干嘛要叫我睡觉了。
咸鱼:那这个时候就应该给你讲睡前故事啦。
”有一只兔子,在森林里爬啊爬啊,突然掉下来一个乒乓球拍砸到兔子的头,然后兔子变成了一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