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的时间,可以改变任何一个人。
静却用了三辈子,才把自己拽到了正道。
【第一个七年】
已经记不起父母离婚时样子了。
唯一的感觉就是:“太好了。终于结束了,不再有无休止的争吵了”。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未来,将会面对什么?
那年,静12岁。
静被分给了爸爸,与爸爸一起生活。因为他的工作繁忙,就把静领到了姑姑家。
“你让他们离婚的,这下好了,连吃饭的地方都没有了吧,这下你高兴了。”姑姑把碗筷扔到静的面前后,总会唠叨这几句话。
离婚,是征求过静的意见。而那时,静只有12岁。
冷眼、嘲讽,每天都在上演,有一天,静逃了,跑到了爸爸单位。
爸爸无奈,让他每天都来,每天给他10块钱,自己在外面买着吃吧。
从此以后,无拘无束的生活便开始了。10块钱变成了买烟的钱、变成了打游戏的钱、变成了结交哥们兄弟的钱。饿了,就弄点面粉,放火上炒热吃,买点米饭蒸熟,撒上白糖吃。
那年的静,14岁,只有70斤。
旷课已经成为静的习惯了,教室里出现他的身影,才是稀奇。
“你自己看看,你得了多少分?明天叫你家长来吧。”班主任老师揪着静的领子,指着卷子。
“我家人出差了,不再身边。”静怯怯地说道。
“那明天叫你亲戚来”老师吼道,再没看他一眼。
第二天,静的舅舅如期而来。
“你看看他,化学才考了20多分,他这样的成绩,就不要参加中考了”老师不带一丝客气的说道。
“是是是……我知道,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舅舅吓得有些结巴。
“回去转告他爸。”老师扔下来手中的成绩单,站起来起身离开了。
“是是是……一定一定”舅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庆幸总算是结束了。
出来学校以后,“舅舅”来到游戏厅找到了静。
“我要是你爸,回来准把你屁股打烂。这老师真狠,把我骂惨了,从来都没被人这样骂过。”南风哥接过我递来的香烟,深吸一口。
南风哥,是静的一个兄弟。因为长得比较老成,就让他扮成静的舅舅,替他父亲参加了家长会。
中考结束了,不出意外的,静落榜了。那年他15岁。
父亲托关系,给静安排一份工作,据说是操作电脑,非常轻松。
报道的第一天,在拥挤的房间里,烟雾缭绕,大家叼着烟卷,半敞着上衣,哄抢着自己的工服。
静的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是打扫卫生和冲刷便池,当然,电脑操作也是有的,就是在墙面的操作屏上,按几个按键,来对工具进行消毒。
从消毒处,到工作场地,需要扛着专用工具才行。这段路也是一天最痛苦的时刻。
静需要弓着背,低着头,双手紧紧扣工具把手,才能一步步向前走,每走一步路,身体都会剧烈的颤抖。宽大的工作帽,总是滑下来,遮住眼睛,剧烈的阳光炙烤着他,汗水从额头落到地上,瞬间就被蒸发了。
有时,静会傻傻地发笑。觉得自己像极了三毛从军记里的三毛,穿一身奇大无比的衣服,帽子深深的扣在头上,遮着半只眼睛,扛着比他还要高的步枪,吃力地泥泞的路面上前行。
三毛知道他在干什么,而静,并不知道。那年,他16岁。
二年多的工作期很快就结束了。爸爸打算送他去当兵。
“身高160,体重40公斤”一个着军装的护士念出了静的身高,体重。
“才40公斤,哈哈哈哈”参与体检人的发出了一阵哄笑。
“你连100斤都没有,不符合参军的标准,回去吧。”护士说道。
本想可以去部队当兵,回来以后还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现在,这些都泡汤了。
不能去参加,静又被爸爸送到一所专科学校学习,专业是理科。
对一个二次方程都不会解的静来说,这无疑是灭顶之灾。
在学校,他的生活倒也是规律。周日晚上学校报道;周一到周四晚上上网,白天睡觉;周五收拾衣物,下午回家。
很快,静就被开除了。那年,他17岁。
回来以后浑浑噩噩,因为年轻,还不懂得什么是未来,什么是焦虑。
山哥,是静的发小。患有小儿麻痹症,很早就已经不上学了,被残联安排在一家小工厂里打工。
“哥们,这有份工作,你干不干?”山哥急匆匆的跑到静的身边。
原来他在单位的时候,听领导提起,市里Q厂正在招聘技工,他就向领导推荐了静。
工资还挺高,福利也很不错。静好像是又看到了新的希望,我开心的抱着山哥,晚上美美地请他大喝了一顿。
在工厂里,静主要负责装配工作,倒也不是很辛苦,就是需要每天重复做着同样的事情。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两点一线,上下班,回家。倒也还是踏实。
那年,静18岁。
某天,被车间主任叫到办公室谈话,大致意思就是,小伙子,干的不错啊,未来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好好干,继续努力,有什么事情,随时来找我。
这是一次例行的谈话,就是为了稳定工人的情绪,让大家卖力工作。
而对静来说,却在他脑子里,种下了一颗种子。“为什么我要做最苦、最累、最脏的工作?为什么我不能西装革履的,在舒适的办公室里,吹着冷风,品着茶叶?”
那颗种子在静的脑海里渐渐发芽。
“我要当领导,我不要再做工人”
未完待续……【故事太平淡了。下来要丰富故事内容,让他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