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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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一开始你不能适应那个忙乱又吵的环境,一个小镇姑娘到了大城市,你一定听过这故事……”忘记这首歌我单曲循环多少天了,一开始是被它轻快的旋律朗朗上口的歌词吸引,仔细一听,不由得泪流满面。


小镇姑娘到大城市的故事在我身边就有不少,虽然她们没有为了理想放弃青梅竹马,没有在得到一切时突然发现自己失去了一生中最宝贵的人,但她们的故事依旧深入我心。


她一个人拿着一张近千元的飞机票,一个行李箱,又开始了一次跨越大半个中国的路程。每次临近开学她就会莫名的焦虑恐慌,“不想去学校”的想法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哪怕她在学校比在家过得快乐。

或许是因为跨越千万里的乡愁让让她总是一个人痛哭流泪,特别是节假里宿舍就只剩她一人,百般孤独万般无奈。或许是饮食的悬殊差异,让她无法适应,又无法改变。又或许是文化的差异让她不知所措,他们说着她听不懂的家乡话,做着她无法理解的事,她也是他们眼中的“另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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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坐二十多小时的动车,离开她生活近二十年的小镇,只身一人去远方大城市求学。她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家境贫寒,因此不止一次被母亲劝说,不如放弃学业,早点出来打工挣钱。她不知道与母亲吵过多少次,她也不知道纠结动摇过多少次,但最终还是抹掉眼泪继续忍痛求学。生活费不多的她总是吃最便宜的饭菜,有一餐没一餐的挨饿,寒暑假进厂打工已成为常态。

其实她们都与当地的男孩谈过恋爱,都是男生追她们,又是男生提的分手。或许是她们的单纯善良过于耀眼,她们的淳朴简单过于吸引,于是总有大城市里的男孩向他们靠近。我们都知道城镇差距很大,他们之间也有难以跨越的鸿沟,没有走到最后似乎也是意料之中。

她说“我一开始就知道我们走不远,他是那样的优秀,我是这样的渺小,我毕业后一定回南方,他一定会留在本地,因为他的家就在那里。”她说“他过着我无法想象的生活,他的无忧无虑,他父母对他的宠爱,是我无法体会也无法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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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现实也是无奈,小镇姑娘不敢高攀大城市的男孩子,她们知道灰姑娘的故事之所以成为传奇,那是因为灰姑娘只有一个,还轮不到她们。她们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不是用努力就可以改变的,因为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天壤之别的原生家庭,她们通过努力或许会被他们接受,那她们的家人呢?她们不敢想象,也不愿幻想,她们知道自己的根在哪里。


和她们一个小镇的我,去了离家最近的大城市,只用坐两个多小时的动车。饮食气候文化差异还不算大,但我依旧能明显感受到与他们的差距,清楚认识自己的卑微。特别是在与本地男孩恋爱后,更能对她们的经历感同身受。

感情初期与大家一样是那么的美好甜蜜,但随着两个人交流接触,神秘的面纱被揭开,本性暴露。于是他开始嫌弃我的文学素养,我依旧仰望他的无所不能,他说着我听不懂的名词术语,我说着他听腻了的日常废话。他也曾试图让我快速成长,好与他并肩前行,但他忘记了,我们的差距并不是一两天的追赶就可以填补的。他不止一次对我的无知叹气无奈,我不止一次被他嫌弃,我们也不止一次因为地域差异发生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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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她们来自同一小镇,但去了不同的大城市。我们的小镇没有coco,没有星巴克,没有优衣库,没有高楼大厦,没有灯红酒绿的夜生活。说它大吧,走几步就能遇见熟人,说它小吧,想见的她们却再也没见到了。我不知道未来的我们会在城市里发生什么样的故事,也不知道我们重逢时还是不是这个小镇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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