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彼时明朝之收入是多少呢?
《明史》记载,竟然是虚数,可见此辈之用心程度。两税,即夏粮秋粮:税粮三千万石,丝钞等两千余万。这是明初之税粮。明初之金钱收入,三百万两有奇。按照《中国货币史》的粮价,每石头、用银18.9两,税粮160万白银,丝钞按照布平均价每匹1.0两,年收入2000万两白银,合计收入为2160万两白银。加上金钱收入,盖为2400万两也。
到了明末,就没有数字了。到了崇祯十七年,光是兵饷就很可怕了。《廿二史札记》中蒋德暻的说法:旧饷500万,新饷900万,练饷730万,共计2130万两,比之开国之初增为七倍之多。
如是看来,李自成带走的1000万两白银。不足兵饷之一半也。
那么,彼时大明银子有多少?
《中国货币史》估计,天启年间,全国白银有250000000两,即二亿五千万两。天启后就是崇祯,可以以为是明朝末年的数字。
那么,明朝后期,有国外输入的白银是多少?
《中国海外交通史》记载:有万历元年到崇祯十七年(1573-1644)七十一年间,合计各国输入白银一万万元以上。彼时之汇率不知是多少,《中国货币史》谈及,隆庆元年至明末(1571-1644),光经过菲律宾流入白银六千万比索,合计四千万两白银,按照这个汇率,以为元既是比索,则白银总量近七千万两,相当于每年一千万两白银的流入。
注意啊,这个流入,完全是商业流入,非农业收入也。
好了,有以上数字可以看出。彼时大明政府每年财政收入,合2400万两白银,明末军饷有2130万两,而商业收入为1000万两,是政府收入的1/2。这部分商业收入,由所谓的士绅掌握。为了保值,他们大肆兼并土地,加上藩王兼并,农民手中土地之少,可以想象了。又,这些财富,掌握之所谓士绅手里,他们为了保值,政治地位是必须要取得的。这就是明末社团流行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