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蒋捷《虞美人.听雨》
壹.
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一个人,一把伞,消失在雨幕中,不知何处来,也不知何处去。一个人,茕茕孑立,在这雨中,没有了方向……
雨中的人不少,可没有一个人与我同行,他们对于我,不过匆匆过客,谁也不认识谁。
雨,打在伞上,侵入我的心,冰凉、冰凉,凉得发颤。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了雨,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贰.
拧着一包快递回家,放下伞开门,依旧一个人,撩起窗帘,雨声还在窗外,落在屋檐上,滴答、滴答……
煮一杯茶,翻一页书,听一声雨,一片沾了雨水的树叶落在书上,伸手拾起,细细观察它的纹理,是一片红叶。
哦,是秋来了,秋雨缠绵,这雨怕是要下一阵了。打开窗子,手伸出窗外,雨滴落在手上,寒凉袭遍全身,果然,一场秋雨一场寒。
叁.
中午,一个人吃饭,雨也不见停,雨滴在饭里,打在碗上,如银铃一般的脆响,雨夹在饭里吃下去,是秋天的味道,深沉、香甜。
一个人独活,逛街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一个人的世界,除了雨,我什么都没有,只有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