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玲莉打开冰箱,冷藏室里塞的满满当当,门边上的啤酒记不得何时放进去的了,老吴回来喝过一听,她无力的拿出剩下的两听,冰凉。走到餐桌不过四五步,看着外卖盒子里剩下的菜,先怼了口啤酒,很苦,太久不喝酒了。从病了以后喝酒的次数屈指可数,从遵医嘱的各种忌口各种补,到开戒吃辣,喝酒也快五年了。想起心中种种委屈,不由得叹了口气,拿起啤酒一饮而尽。小贝忽然在阳台狂叫不止,她知道流浪猫又到院子里吃饭了,她快速吼了小贝几句,打开阳台门,外面十平米的小院从入住时的精心布置到现在已经凌乱不堪,地上散落着几个猫食盆和小贝用过的窝,边上的黄杨木叶子也发黄了,被这突如其来的高温晒的不轻。不知是不是太久不喝酒,脚下开始发飘.....
“我要是死了,估计臭了才会有人发现”,一想到这里不禁泪眼婆娑。
薛青接到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给满阳台的多肉浇水,再过半个月就入夏了,这回要浇透。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梁玲莉三个字,眉头一紧,意味这又是漫长的一个电话。在所有的朋友中,老梁的电话每次都是三十分钟以上,全绕着孩子和老公。薛青点开外放,把手机仍在沙发上,继续浇水。
“喂,亲爱的说话方便吗。。。。”声音一改往日中年妇女的火急火燎,沙哑而低沉。看来事情不一般,薛青赶忙放下水壶,拿起手机点开话筒模式,匆匆走进卧室。
“在呢,咋了”
果不其然,沉默后就是抽泣的声音。薛青站在落地窗边,看着乐高块大小的汽车排起长队,太他妈的拥挤了,又开始堵车了。